知否:从替身小卒干到裂土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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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再次入宫

旨意宣读完,英国公府外顿时山呼海啸。

府外百姓情绪激昂,呼声此起彼伏,仿若汹涌澎湃之浪潮,几欲冲破云霄。

“哦,陛下果然慧眼,秦小郎君你可莫要辜负皇恩啊!”

一老者率先振臂高呼,其声苍劲有力,满含对秦骧的殷切期许。

只见他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身姿挺拔如松,衣袂随风而动。

“就是,就是,以后一定要替我们平定西夏。”

数位青壮男子亦齐声呐喊,他们目光炽热,紧握双拳,似已看到秦骧于沙场上纵横驰骋、大败西夏之景。

这些青壮男子皆身形魁梧,肌肉贲张,身着劲装,看样子不是猎户,就是军士出身。

然未几,画风突变。

“秦明王,你要保佑我今晚多赢些钱啊!”

不知从何处冒出这一声呼喊,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那发声之人是个矮胖的男子,脸上堆满了狡黠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秦骧听着周遭的祈祷声,脸色颇为尴尬。

尤其是天使还在当场。

他那原本略带矜持与自豪的面容,瞬间僵住,嘴角不由微微抽搐。

等喊消停,秦骧立马拉着内官小声道:

“天使,这可不是我授意的,与我无关。”

秦骧说话时,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眼神中带着一丝烦恼与无奈。

内官也是明白人,轻拍了拍秦骧的手,笑道:

“无妨,陛下喊你看过府邸,就去宫中觐见,倒时你自己与他解释吧。”

内官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秦骧闻言一愣。他才刚回来,就又要入宫,这不是把他当二傻子逗着玩嘛?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秦骧心中暗叹一口气,他隐约猜到老皇帝召见他是为了什么。

毕竟皇城司使这个冒头来得罪人官职都给了,肯定是他也想吃鱼了。

于是,秦骧索性直接对内官道:

“我也不去看府邸了,等从宫中回来再看也不迟,我们先去宫中,陛下的事最重要。”

秦骧昂首挺胸,神色坚定,双手抱拳,行礼时身姿端正,不卑不亢。

内官目睹秦骧恭顺有加的态度,不禁暗自赞许,心下思忖道:

如今文官大多骄矜自满,武官则堕怠散漫,似秦骧这般满心以陛下意旨为先的臣子,殊为难得。

“既如此,小秦大人既已表明心迹,那咱家这便引大人离去。大人无需挂怀,府邸诸事,咱家自会妥善差遣人手安顿妥当。”

内官微微欠身,目光温和,语气亲切地说道,同时优雅地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秦骧微微颔首,双手抱拳,诚挚而言:

“如此,便有劳公公了,秦骧感激不尽。”

言罢,他洒脱大方,并不忸怩作态,坦然随着内官并肩步入马车。

秦骧步伐沉稳,衣摆随风而动,与内官的步伐节奏相得益彰。

马车缓缓启动,辚辚而行,于市井百姓好奇敬畏的目光注视之下,径直向着巍峨皇城疾驰而去。

马车所过之处,扬起一片轻尘,车轮滚动的声音在石板路上回荡。

俄顷,皇宫内那静谧的书房之外。

秦骧在沉稳持重的内官引领下,步履从容,再度踏入那弥漫着翰墨书香的内书房之中。

内官在前引路,身姿轻盈,脚步无声,秦骧则紧随其后,目光平静而专注。

内书房内,老皇帝正专注于笔端,挥毫泼墨。

然而,地上满是丢弃的废纸,狼藉一片,不难察觉出他此时的心境颇为不佳。

皇帝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一丝烦躁,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快速游走,墨汁飞溅。

“陛下,小秦将军到了。”

内官见皇帝提笔僵滞,轻声出言提醒。声音轻柔而恭敬,生怕惊扰了皇帝的思绪。

皇帝抬眸,瞥了一眼秦骧,随即缓缓放下毛笔,开口问道:

“来了啊,府邸可去看过?”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秦骧趋步上前,行礼拜见,礼成之后,微微摇头,恭敬应道:

“听闻陛下召见微臣,定是关乎军国要事,臣岂敢有丝毫延误?”

秦骧行礼时,动作规范而流畅,身体前倾,额头几乎触地,起身时身姿挺拔,目光直视皇帝。

皇帝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悠然落座,抬手招呼道:

“给秦将军拿个凳子来。”

皇帝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展现出皇家的风范。

内官领命,速去角落搬来一个木凳,置于秦骧身后。

内官动作敏捷,轻手轻脚,放置凳子时极为小心,避免发出声响。

秦骧再度拜谢隆恩,而后坦然入座。

秦骧入座时,调整了一下坐姿,使其端正而舒适,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

皇帝见秦骧举止如此爽利,心下暗暗点头:

与朕面前坦然,将皇城司使交予此人,大抵是能不负所托了。

思索及此,皇帝遂开门见山,径直问道:

“你可知朕此番召你来,所为何事?”

皇帝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地盯着秦骧,表情严肃。

秦骧微微皱起眉头,轻轻摇头,毕恭毕敬地回应道:

“陛下宣召微臣,自是有着圣意与考量,微臣岂敢肆意揣度圣心。”

秦骧的表情谦逊而诚恳,眼神中透着一丝敬畏。

皇帝微微一笑,继而说道:

“你如今这性子,与你师父此前对朕所言倒有些不同。不过,以你现今这般性情行事,反倒更为适宜妥当。”

皇帝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一些。

秦骧赶忙再次起身,恭敬作揖,谦逊地说道:

“多谢陛下赞誉。只是微臣仍不知陛下先前所言之事究竟为何,还望陛下明示。”

秦骧作揖时,弯腰幅度较大,手臂伸直,表现出极高的敬意。

皇帝见秦骧竟比自己还要急切,便也不再拖沓,神色一凛,肃然直言道:

“今日朝堂之情形,你有何见解?”

皇帝坐直了身体,双手放在扶手上,表情凝重。

秦骧悄然瞥了皇帝一眼,只见其面色凝重深沉,隐隐含着一丝愠怒,遂斟酌着言辞说道:

“回陛下,朝堂之上,文官势盛,多有骄矜之态。而武官与文官之间,观其行止,竟好似也有着诸多私下之勾连。”

秦骧说话时,语速适中,声音清晰,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

皇帝闻听此言,脸色愈发阴沉,颔首赞同道:

“正是如此。文武二者,本应如两极并立,如今却有趋近融合之态,此情形着实堪忧。”

皇帝的脸色变得铁青,眼神中寒芒闪烁,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言至此处,皇帝双眸之中,寒芒乍现,一缕森然杀机转瞬即逝。

他信手拈起一封信笺,旋即吩咐内官转呈至秦骧手上。

皇帝拿起信笺时,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

与此同时,皇帝接着开口道:

“你现今身为皇城司使,且看看此信。”

“朕要你依凭这封信中的线索,按图索骥,将那些暗中勾结的乱臣贼子一一清查出来,你可有把握?”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严。

秦骧恭敬地接过信封,缓缓开启,目光落于信笺之上,细细览阅其中内容。

只见信中首句便赫然点明李学士与兖王会晤的具体时间与地点,紧接着,其后罗列了众多参与其中的朝堂大臣之名。

秦骧的眼神专注而敏锐,逐字逐句地阅读着信笺,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待秦骧将整封信阅毕,他对信中提及之事已然在心中勾勒出了大致轮廓。

只是他又一事不明,这份信的出处在哪里?

秦骧谨慎地将信件收起,仔细折好后,轻声问道:

“陛下,此信于何处所获?”

秦骧的动作轻柔而小心,将信放在胸口的位置,以示尊重。

皇帝不假思索,坦率而言:

“便是在你所任职的皇城司使署衙内搜得。”

皇帝的语气平静而坦然,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此刻,秦骧嘴角噙笑,将信递回内官手中,继而又问道:

“陛下期望何种结果?抑或是欲将那些涉案之人如何处置?”

秦骧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意,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皇帝闻得此言,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说实话,他对此尚未深思熟虑。

就本心而论,他极想将当朝宰相一并惩处,以振皇家威严。

然值此多事之秋,韩章这老者的辅佐又委实不可或缺。

一番斟酌后,皇帝双眸微微睁大,握拳猛地捶于书案之上,决然道:

“除中书门下三品以上官员外,其余一概彻查,着重于枢密院、三司与学士院。务必查明此信真伪!”

皇帝的动作激烈而果断,眼神中透着一丝愤怒和无奈。

秦骧垂首,心中暗自思忖:

看来圣上亦知晓此信恐有蹊跷。

随即,秦骧起身应道:

“既蒙陛下旨意,臣自当亲力亲为,多则一年,少则数月,定当竭力,不负陛下所望。”

秦骧的语气坚定而诚恳,眼神中透着一丝决心。

皇帝闻秦骧所言时间,微蹙龙眉,语带不悦:

“缘何耗时如此之久?”

皇帝的表情不满,眼神中带着一丝质问。

秦骧垂首,缓声解释:

“陛下,皇城司如今恐已弊病丛生。臣欲行事,需得先遴选出一批可信之人,方可保诸事顺遂无虞。”

秦骧的声音低沉而沉稳,态度诚恳。

皇帝略作思忖,觉其所言亦有几分道理,然仍对这般长久方见成效心有不甘:

“若朕许你另调人手前去操办,可否加快些许?”

皇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秦骧眼眸骤亮,忙不迭应道:

“陛下圣明,若能有经验老到且可堪信赖之人从旁襄助,此事推进自可增速。”

秦骧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岂料皇帝轻摇其首,决然道:

“并无老手予你。朕只准你新选五百人为手下,至于所选何人,朕概不过问。唯朕有令,三月之内,务必呈交消息于朕。”

皇帝的表情严肃而坚定,不容置疑。

秦骧摩挲下颌,稍作思量后,抬首探问:

“陛下,那被押解回来,准备游街示众的西夏人可否?”

秦骧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思索。

皇帝先是一愣,片刻之后,面露苦笑,无奈挥了挥手:

“朕已明言,朕不予干涉人选之事,只求三月之内能有成果。”

皇帝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