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从替身小卒干到裂土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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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石破天惊的恩赏

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似能拧出水来。

阳光艰难地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却丝毫无法驱散那如阴霾般笼罩的紧张气息。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允诺多娶,已然开了天恩,然若再赐予爵位,恐将引发诸多不满。”

李学士言罢,“扑通”一声重重叩首。

额头与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其言辞急切,神色愤懑,语调高亢尖锐,几近失控。

虽未直白开骂,然那股子怨气与不满已喷薄欲出,溢于言表。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蹙,仿若两峰对峙。

他心中暗自恼怒,暗骂此老匹夫冥顽不灵,不识好歹,实乃可恶至极。

当下朝堂局势混乱不堪,全然脱离其掌控。

皇帝本就又惊又怒,正焦头烂额,亟需宣泄怒火。

此刻李学士之举,恰如莽撞的飞蛾直直撞在枪口之上。

皇帝遂怒目圆睁,猛然抬手,那宽大的袖袍随之猎猎作响,修长的手指直指李学士,双唇微启,欲厉声呵斥。

然未及皇帝发声,英国公却已抢先一步挺身而出。

只见他身姿挺拔,犹如苍松翠柏,洪声而言道:

“不满?只怕是李学士你心有嫉妒,故而借言诉苦吧?”

言罢,英国公缓缓撩起衣摆,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皇帝施以大礼,继而侃侃而谈:

“陛下,李学士素日自恃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然观其行止,竟不如一乞儿之明事理。秦骧之功,岂止救援一事?其于十多万西夏劲旅的重重围困中,奋勇陷阵,手刃群将,夺取军旗,其后又身先士卒,率先登城,一举破之。臣斗胆请问李学士,如此赫赫战功,自古又有几人能够成就?”

李学士闻得此言,一时竟瞠目结舌,嘴巴微张,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心中暗忖:

本欲抛砖引玉,未料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只见他额头汗珠密布,恰似黄豆滚落,抬首望去,见陛下与诸同僚皆盯着自己。

无奈之下,他唯有强撑颜面,梗着脖颈抗辩道:

“秦骧乃英国公之高徒,焉知其功劳有无虚报之嫌?”

湘王在侧,闻听这般言论,顿时怒发冲冠,那原本束起的发丝仿佛根根直立,高声喝道:

“你这老匹夫,统军之帅乃是本王,与英国公何干?汝莫非暗指本王营私舞弊不成?”

言罢,湘王恨意难消,咬牙切齿地向皇帝奏道:

“陛下,此李学士恐已年迈昏庸,且妒贤嫉能,见不得年轻才俊崭露头角。臣恳请陛下褫夺其官位,令其归乡颐养天年,莫要再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扰乱朝纲。”

李学士闻此一言,身躯不禁微微一抖,眼角余光偷偷向皇帝所在之处瞥去。

只见圣上双眸微微眯起,那眸中似有冷冽之意如幽泉水般连连泛寒。

李学士顿感大势不妙,一颗心瞬间被苦涩填满。

但想及陛下宽仁,他还再欲搏一搏。

他双手颤抖着缓缓将自己头顶上的官帽摘下,极为小心地捧于胸前,那双手似有千斤重,止不住地轻颤。

而后整个身子匍匐于地,颤声道:

“陛下,若您觉着老臣昏庸糊涂且嫉贤妒能,老臣此刻便斗胆请辞。但老臣方才所言,还望陛下能再三思量啊。”

皇帝瞧见李学士这般模样与行径,眼中的怒气刹那间攀升至顶点,一丝森然的杀机于眼底悄然浮现。

又是这般以请辞来博取名声的把戏,难道在这些臣子心中,为官之事竟如此轻佻随意、如同儿戏?

此刻,皇帝在心底已然决然地将李学士列入了黑名单之中。

然其脸上却依旧神色未改,只是语气淡淡地婉拒道:

“李学士这些年于朝堂之上尚算勤勉努力,自不应因言语之事而获罪。只是关于秦骧的恩赏,朕心意已决。若再无其他事情,今日便退朝罢。”

言罢,皇帝也不给群臣骚扰的机会,长袖一挥,那袍袖似天边的飞云,直接挥袖离去。

到了龙椅后,他站着看了眼群臣,不由冷哼一声,那声音似冰刀划过空气。

内官在其身旁,听清所言,低着头吓了一跳,身体微微蜷缩,仿若受惊的鹌鹑。

他是什么也不敢说,只能默默等着吩咐。

好在,皇帝从不为难宫中下人,扭头便往书房走去。

书房内,静谧安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皇帝就命执笔内官提笔,按他的吩咐攥写旨意。

等旨意写完,执笔内官看着夸张的恩赏,也不由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微滚动。

他放下笔墨,轻言道:

“陛下,这般封赏是不是过了些?尤其是皇城司使还在其位,陛下是要如何安排他?”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皇帝直接暴跳如雷,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

“皇城司使是为朕监察百官,如今文武交媾,我竟毫不知情,我还要他干嘛?”

说着,皇帝怒发冲冠,一把抓起身边的椅子,双臂青筋暴起,狠狠砸在书架上。

书架哗啦一声,落下不少藏书,似雪崩般散落一地。

内官赶紧跪下,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砰砰”声,劝道:

“陛下,莫要生气,这满堂文武确实可恨,皇城司使失职,也理应罢免,因这等人事气坏龙体不值当。”

皇帝怒火发泄一通,心中好受了不少。

但他还是指着执笔内官道:

“再写一道旨意,罢免如今的皇城司使,写完就立马送去他家。

”皇帝也是气糊涂了,吩咐完,刚走了两步,他又拍头道:

“对了,秦骧那封旨意赶紧送去,然后,命他看过新家后,来宫中见朕。”

贴身内官点点头,从执笔内官领过旨意,就交给身后小内官去做。

小内官拿着旨意,马不停蹄地领了一支禁军,仿若一阵疾风般往内库赶。

等拿了陛下赐下的府邸的地契和钥匙,他又急忙派人去开门收整。

而他自己则是再三清点了足数的金银细软,那眼神专注而认真,才带队往英国公府走。

出了宫门,长长一条龙的马车上满载着货物。

守城的禁卫看的两眼发直,那眼睛瞪得似铜铃,而内城的百姓更是惊呼不已,纷纷议论是谁家的恩赏。

猜测中,大多数人都直言道:

“肯定是那位孔雀明王转世的秦家郎君,这次战事就数他立功最大。”

也有人不服道:

“本次主帅乃是湘王,也有可能是他。”

就在人群争吵时,有人说道:

“车队快走了,我们跟上去瞧瞧就知道了。”

此言一出,内城人尽皆跟往。

当车队抵达英国公府门口,这府前已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了。

秦骧下朝后,就一直站在门口,身姿挺拔如松,等着恩赏下来。

一看来了这么多人,还有些奇怪。

等看到一条长龙的禁军,自己揉了揉眼睛后,也有些乐了。

内官看到秦骧,立马下马宣旨。

此时,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旨意的宣读。

“朕惟治世之要,在明赏罚,以励忠勤。

今有秦骧,性资果毅,勇略过人。值边患之扰,奋不顾身,率师御敌。

其于西夏之役,冒矢石,冲坚阵,陷敌营垒,斩获甚众,使叛逆胆寒,疆陲得安。

军威所至,士气如虹;战功赫赫,实堪嘉尚。

兹特封溥乐开国男爵位,官授皇城司使,赐汴京府邸、金五千两、帛三千匹、食邑五百户,以彰其功,酬其劳绩。

念及仁孝,特许娶正妻一位,平妻两位,以续家族香火。

望尔倍加奋勉,益励忠贞,保国安民,勿负朕望。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