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从替身小卒干到裂土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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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都让开,都让开,人跑了

围观的人闻声,主动让开一条路。

秦骧龙行虎步向前,一双眸子如利剑般犀利,气势逼人。

泼皮们被目光扫过,也被唬的一愣。

围堵的人不由放开朱曼娘,退到头子身后,站成一排,壮壮胆气。

泼皮头子盯着秦骧,皮笑肉不笑地抱拳道:

“小郎君,我劝你不要浪费钱财帮这个下贱歌女,她家是个无底洞,这人也不像是个安分人。”

秦骧瞥了眼一身艳服的朱曼娘。

见小郎君余光看来,这人连忙拿上帕子别头挡脸,矫揉造作之间,难掩风尘俗气。

知晓这妇人心毒,秦骧抱拳回道:

“多谢提醒,我也就求个心安,你且说个数目。”

泼皮头子见秦骧油盐不进,也懒得再劝,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这歌女的兄长欠我家赌坊八十两七钱,七钱我可以做主不要,但是这八十两却是必须分文不少。”

秦骧见泼皮头子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直接将石头给的钱袋掏出来,扔了过去。

“你们点点够不够?”

泼皮头子接过钱袋,瞧了一眼,就交给身旁手下。

“好生清点一番,多了给小郎君退回去。”

手下点头间打开钱袋,低头就清点起来,点散碎银子和官交子的动作是行云流水,不到一时半刻就将钱点好。

这时,泼皮头子接过手下递回来的钱袋,扔给秦骧。

“小郎君,我们拿钱办事,还望海涵。”

秦骧没多说什么,都是混口饭吃罢了。

“拿人钱财,为人消灾,这事我还是懂的,不过欠债已还,我还是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打扰这位姑娘。”

泼皮头子面色无奈道:

“若他哥哥不再烂赌,我们当然不会再上门,只怕……”

秦骧大笑挥手道:

“这我就管不着了,我只管我遇上的这次,至于其它,谁爱管谁管。”

泼皮头子见秦骧爽快,立马抱拳道:

“小郎君果然是明白人,我们身上还有事,就先走一步,告辞。”

泼皮退走,热闹没了,围观者也就要一哄而散。

朱曼娘眼见人要走光,就走到秦骧身前,跪倒在地哭泣。

“多谢恩公救我,若恩公不嫌弃,我愿为奴为俾伺候左右。”

退走的人见还有乐子,就又围了过来。

秦骧眯着眼盯着朱曼娘,像是要将她看透。

朱曼娘被这一双似鹰般的眸子看的不敢抬头,只好故作柔弱。

“别在我面前做这楚楚可怜的姿态,之前你和泼皮拉扯,可没有如此娇弱。”

秦骧一语道破朱曼娘的矫揉造作,见朱曼娘想反驳,又继续道:

“莫要多言,帮你一次,你若知道感恩,就约束好你兄长,往后好好做人便可。”

围观之人听秦骧说的漂亮,立马鼓掌喝彩。

秦骧没理睬这些闲人,抽身就往人堆里扎,眨眼间,朱曼娘就再也见不到人影。

朱曼娘急忙起身。

“都让开,都让开,人跑了……”

她挤进人流中四处张望,都没找到秦骧身影,只好一屁股坐地上骂骂咧咧,失落作罢。

而围观的人见她这泼妇般懊恼样,都不由出言冷嘲热讽。

“瞧瞧,这又是个想攀高枝的。”

“呸,还好那小郎君走得快,不然被缠上,不得被这泼妇搅得家宅不宁?”

“是啊,是啊。”

……

朱曼娘见众人都在骂她,她也不是个任人说嘴的,抬头就骂道:

“看什么看,再看就跑你这群没心肝的家门口去。”

“你们这群臭穷酸本事没有,嘴巴真臭,怕不是昨夜如厕掉进去了吧。”

……

听着朱曼娘的辱骂,男子自然是一脸晦气的挥袖而走,妇人可就没这么好打发了。

她们上前就对着朱曼娘一顿拉扯打骂,十足地教训了一顿这个没礼数的丫头。

人群散后,朱曼娘披头散发地倒地哭着。

但也没人愿意上前扶一把,都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秦骧躲在拐角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哼着小曲往东柳巷子走。

朱曼娘哭了半晌,见也没人上来搭把手,就一抹脸骂了几句,爬起来就向着拐角走去。

在拐角正靠着一位男子,他磕着瓜子,面色有些难看。

看着朱曼娘笑呵呵的走来,他呸了一声,吐出瓜子,然后将身上的十两碎银丢下三四块。

“任务没完成,这点钱算是我赏你的,嘴巴放老实点,不然你和你兄长全家都得没命。”

朱曼娘本还想再要些,一听这话,立马捡起钱,舔着脸应着:

“我知道规矩的,我一定不会吐露半个字,不然定叫我全家得病死绝,也省得脏了大人的手。”

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扔下朱曼娘,离开了偏僻处。

朱曼娘看着男子的背影,立马小声咒骂起来。

将这人祖宗十八代骂个遍,她才攥着钱,沿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男子当然不知道这些,他一路快步沿着街道七绕八拐回到东昌侯府后门。

轻轻敲了敲门,后门就打开,放他进去了。

片刻后,东昌侯府书房,东昌侯身着薄衣,正百无聊赖地赏着玉石。

他身旁的老管家对着跪着的小厮问道:

“清风,事情如何?”

清风乖巧抬起头,张着一双厚唇回话:

“回主君和管家的话,小的只见到顾二郎身边的石头,没见着顾二郎出面。”

“倒是替三哥儿守门的秦秀才出钱解了围,而且我见着好像是拿的宁远侯府的钱袋。”

东昌侯放下玉石,哼了一声。

“这秦秀才还真是不知体面,一介穷酸书生也想攀上宁远侯府。”

正说着,他一记巴掌突然拍下来,震得桌面一抖,响声让老管家一激灵。

“还坏了我的好事,简直可恨。”

老管家上前握住东昌侯手掌,使劲吹着气,还喊着:

“快来人,给主君拿点止疼消肿的药膏来。”

东昌侯用劲挣开手,对着老管家道:

“不用管我,先帮我想想该怎么给小妹答复,还有那秦秀才该如何处置?”

老管家退开一步,躬身说道:

“事已至此,只好等待时机,再演一出戏,想那浪荡的顾二郎也猜不出什么门道。”

说完顾廷烨,老管家目光闪烁,话锋一转。

“至于那秦秀才,我们应当携礼上门,再给些言语教训,最好是能让他为我们所用。”

“若不成,再暗中喊些地痞让他无法在汴京立足,将他赶走。”

东昌侯眯着眼,抬手打断老管家的话。

“若不成,就派人快刀斩乱麻,人一离开汴京城,就杀之。”

老管家闻之一慌,立马劝诫:

“主君,这可是秦家子孙,按辈分还是你长辈,怎么如此行事?”

东昌侯一脸烦躁,大声吼道:

“他算什么秦家子孙,还是我长辈?谁认的他,杀了正好,省的养了蛀虫,生着不该有的鬼心思。”

说完,他拿起玉石就大步走进内房,不多时,里间各种娇喘嬉闹声就传了出来。

老管家面苦,看了里间一眼,就叹着气带着清风离开。

走到门外,他一眼便瞧见快挂在山头上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