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从替身小卒干到裂土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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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愿替小娘子还债

“好好好,记住就行,你也来见见你师姐。”

英国公夫人见秦骧面庞虽嫩,但目光炯炯,神态沉稳,心中颇为欣喜。

自家官人这眼光真是好,又找到一个资质顶好的徒儿。

张桂芬身着月白色绣袍,打扮颇为淡雅英气,不像别家贵女的打扮,一身粉脂气较少。

她站在英国公夫人身后,一眼便瞧见了秦骧的模样,随后却不由地捂嘴偷笑起来

在她眼中,秦骧那嫩脸配上一身比文官还老练的气质,简直太可乐了。

就像是孩子故意装成大人模样,实在惹人发笑。

当英国公夫人拉着秦骧走过来时,张桂芬赶紧清了清嗓子,做回了端庄的淑女,对着秦骧委身一礼。

“师弟万福。”

秦骧不去看张桂芬,很是安分地躬身作揖。

“师姐安好。”

英国公夫人笑着道:

“别这么生分,以后都是自家人,我和你师父就这么一个独女,百年后还望你们这些徒儿照应一番她呢。”

秦骧向师娘抱拳,一本正经地开口: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英国公夫人见秦骧的态度如此恳切,脸上笑容更足,对英国公夸赞道:

“官人,这孩子真是稳重有礼啊!”

英国公捋须而笑,点头之间,也是颇为满意之色。

英国公夫人回头拉着秦骧又多说了几句,在她的牵头下,他与张桂芬也算熟络起来。

见自家夫人说的没完没了,英国公咳嗽了一声,对秦骧提醒:

“顾家二郎还在外等你,切莫再让人家多等。”

秦骧有些赫然,立马抱拳向师傅、师娘还有师姐告退。

见秦骧离开,英国公夫人有些抱怨。

“干嘛这么急着让这乖巧孩子走,我这师娘的瘾还没过足呢!”

英国公瞪了一眼,教训起来:

“等你拉扯完,天都要黑了,人家顾二郎就该活活白等,别坏了孩子的交友之道。”

张桂芬拉了拉自己母亲的手,劝她莫要多说。

但英国公夫人也是个性子犟的,提嘴就分辩:

“那顾家二郎算什么良友,名声都臭大街了,你这么说,我就更不能让骧哥儿随他同路。”

说完,她竟要叫人出门拦人。

英国公连忙阻止道:

“喊什么喊,人家顾二郎今日刚救老夫一命,你这话传出去,老夫还要不要做人了?”

英国公夫人一惊,立马顾不上叫人。

“官人,你身体无事吧?”

说着,她还紧张地前后打量着、摸索着。

英国公张开双手,转了一圈。

“我没事,好在张大机灵,不然今日确实危险。”

英国公夫人气恼地拍了英国公一下。

“你就是闲不住,今日之事快和我详细说说。”

张桂芬在一旁也好奇道:

“是啊,爹爹,快说说。”

英国公哈哈一笑,便向夫人和女儿详细说了遍始末原由。

英国公夫人听完,叹了口气。

“看来我还真看错顾家二郎了……”

话音未落,她转念一想,便觉不对劲。

“不对,那他们顾家内外也太不是东西了,从小到大,这么多流言蜚语,是要逼死人啊!”

张桂芬闻言一惊,此事细想,顿觉心中惊悚。

英国公也叹息道: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顾侯家的事,我们莫要议论。”

英国公夫人看了眼略微惆怅的官人,也自觉应道:

“是的,官人,我会把好府中上下的嘴巴的。”

英国公对性子火爆却内里细腻的自家夫人点点头,然后道了一句。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启程赶路吧!”

等英国公车马出寺,秦骧三人已经快走了大半程路。

站在高处,都能望见汴京城楼,还能看见抓着兔皮、快飞到家的三隼。

他们身后还跟着不少人,对着巨大的野猪尸体评头论足。

但没有要买的人,公野猪肉味腥臊,贵人们可不爱吃。

至于平民,这么大的猪也买不起。

因此,秦骧和顾廷烨也懒得理会这些的人,并肩闲聊着西夏战事。

一路闲谈,走的都比平日里快些。

排队过了汴京城楼时,天还没黑。

进了城里,石头赶着马,就将野猪尸体拖到墙角,交给了流民,让他们自行处置。

收到一堆感恩戴德后,他便呲着大牙快步而回。

“公子,那些流民好生对你和秦郎君一通感谢呢。”

秦骧和顾廷烨相视一笑,也没说什么。

这世道能帮就帮,不求有功德,但求心安。

三人继续同行,迈入人流之中。

傍晚,街道摩肩接踵的,趁着天黑之前,来往之人好不热闹。

只是三人再往前走,就见一群人围着圈,堵着路,在看着什么热闹。

顾廷烨向来是个爱凑热闹的,他对石头扭扭头。

“石头,去打听打听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石头是个听话的,拉着马就往人堆里挤。

很可能他是故意拉着马的,有马帮忙,确实挤的快,一溜烟,外头就只能看见马屁股。

不久,石头带着看热闹的表情出来,对着顾廷烨说道:

“公子,里面是一个叫朱曼娘的歌女在被催债,他哥哥欠了一屁股跑了,赌坊的人要抓她回去。”

顾廷烨一听这事,有些义愤填膺。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催债就该去找原主啊,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当即就要上前,帮歌女摆平这件事,反正他接手盐商白家后,最不缺的就是钱财。

秦骧赶忙拉住顾廷烨,这女人可帮不得。

若怜贫惜弱到她身上,顾廷烨怕不是又逃不了一生之痛。

只是顾廷烨却是不明真相,被拉住后,便急忙相问:

“秦贤弟为何拦我?”

“顾兄,莫要急,你怎知这不是个局,还有那个歌女是否值得相帮?”

秦骧的话让顾廷烨一愣,随后便抱拳道:

“秦贤弟之言极是。”

见顾廷烨不在像火烧眉毛,秦骧继续道:

“这朱曼娘最大的麻烦在于她哥是个烂赌鬼,你今日能帮上一帮,往后还能再帮?”

“若你帮过了头,她是否会生些不该有的心思?要知你可是宁远侯府嫡子,谁不想攀个高枝?”

一句句良言犹如一盆盆凉水倾下,将顾廷烨彻底冲没了心思。

但他也不是个见死不救的,想了想便说道:

“既然如此,那还麻烦贤弟受点累,帮我去一趟,就说是你的钱。”

秦骧也不拒绝,从石头身上接过钱,就对两人说道:

“你们快些走,莫要让人怀疑。”

顾廷烨也怕麻烦上身,抱拳而立,就向秦骧告辞。

见顾廷烨主仆二人走远,秦骧揣好钱袋,就大声嚷嚷:

“麻烦让让路,我愿替小娘子还债……”

震耳欲聋间,他大步向着人群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