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从替身小卒干到裂土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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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愚蠢?我可是举人

秦骧心到眼到,手指轻轻一松,弓箭就如长虹射出。

只听簌的一声,箭镞已在靶上,整个箭身都贯穿而出,直戳在地上。

下人目瞪口呆,良久才响起喝彩。

秦骧上前察看箭靶,只见箭靶红心下有个窟窿。

他摇了摇头,对着英国公喊道:

“师父,只有八环,您赢了。”

虽是输了,秦骧也不气馁,长时间没摸过弓,输了也是寻常。

何况还是与刚拜不久的师父比武?

他绕过靶子,将地上的弓箭捡了起来,走到英国公身前。

英国公看着秦骧手中尾羽多有损伤的箭,感慨说道:

“骧哥儿你这气力和准头,怕是成年后就能驾驭三石强弓,天赋当属古来罕见,定要勤练不辍,莫要埋没。”

秦骧听师父这般劝勉自己,自然应诺。

“师父,我定会勤学苦练,不坠师门名声。”

英国公很满意秦骧的表态,对着远处挥了挥手。

马厩旁的下人立马牵着一匹黑马上前,马鞍比马夫要高出一个头,侧边还挂着一个箭壶。

黑马挺拔走着,它的鬃毛又长又密,如同黑色的瀑布从颈部垂落,背脊像一道绷紧的弓弦,马身流畅优美。

马嘶声连连,顿时引起秦骧注意。

他一眼望去,就被这头胸部宽阔厚实的巨兽勾得移不开眼。

这马,好啊!

英国公看自己小徒弟目不转睛,爽朗大笑道:

“怎么样,这马儿?”

秦骧回过神,由衷赞叹道:

“此马非凡马,房星本是星。”

英国公听徒儿文绉绉的夸赞,拍了一下秦骧的背。

“去试试,这可是我家墨影最后一匹孩子了。”

秦骧迷茫扭头,指了指自己。

“我?”

英国公被秦骧的懵逼样子逗得直接开怀大笑。

“就是你……哎呦,快去吧。”

秦骧见师父真是给自己准备的,双手一搓,迫不及待地向前跑去。

从马夫手中接过缰绳,他一跃而上。

可马儿不配合,四只蹄子躁动不安,鬃毛随着马首肆意飘扬,甩在人脸上生疼。

秦骧直接落了下来,第一次上马失败。

不过他也没生气,反而耐心地抚摸起黝黑的马头,还从马夫手中接过饲料,一点点喂给马儿。

等马儿拿脑袋蹭他,秦骧再次果断上马。

这次,他成功了。

坐在马鞍上,看啥都觉得矮,尤其是会有一股豪情喷涌欲出。

黑马也不安分,马首高高扬起,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马夫急忙让开,这马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这马想干什么。

英国公见人和马都等不及想要跑跑,就大手一挥,吼道:

“还在等什么,我这跑马场还不够你小子折腾的?”

秦骧一笑,立马一甩马缰。

黑骠扬鬃奋蹄疾,马腿是不断加速加速再加速,风似乎都被甩在马后。

秦骧附身紧紧抓着马缰,嘴上不断欢呼,任由头发被吹散开。

英国公看秦骧如幼童般耍闹,也不阻止,就一个劲扶须畅笑着。

似乎像是看自己儿郎一般。

这时,张大疾步从院中走了过来,见到疾驰的秦骧,笑了一下,便快步到英国公身边。

英国公见张大回来,笑容早已收敛,沉声问道:

“事情办得如何了?”

张大上前附耳私语:

“东昌侯嫡三子被我们在樊楼外的巷子中逮住,让人教训了一顿后,装作偶遇,我打着主君和小公子的旗号,亲自送回了东昌侯府。”

英国公点了点头,继续看向秦骧,眯起眼调侃:

“那就看看这东昌侯够不够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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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昌侯府,张大告辞后,东昌侯勃然大怒,举起茶杯,就猛地砸在嫡三子秦必功跟前。

“蠢死你得了,谁让人打的你,你都看不出来,英国公府的人就那么巧,正好遇上你?”

“我愚蠢?我可是举人,今日席上,师友还都夸我春闱必能高中。”

秦必功跪在地上,对着父亲东昌侯的教训不满地反驳着。

“蠢货,真是蠢货,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玩意,你那些狐朋狗友要不是为了你的银子,你看谁会夸你?”

东昌侯看着自己鼻青脸肿的三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你前月刚因醉酒口不择言,被陛下责罚,还得罪了兖王,被我罚了板子才算完。”

“你现在又与他们鬼混,简直胆大包天,今后不许你出府门半步,不然打折你的腿。”

气话说完,东昌侯一屁股坐倒在木椅上,他气喘地看向眼观鼻、鼻观心的老管家。

“这秦骧怎么和英国公那老鬼扯上关系的?”

老管家上前答话:

“我也不知,此前从未听闻,想来也是近些日子,或许就是与顾廷烨同回那天。”

东昌侯一拍巴掌,表情像是恍然大悟。

“是,就是那天,那老鬼全家都去了开宝寺,顾廷烨也是去那,想不到这穷酸竟能攀上老鬼家的高枝。”

老管家察言观色,见自家主君面露恨恨之色,便不言语。

但东昌侯可不是吃了个哑巴亏,还能忍气吞声的主。

“文武双全,文武双全……这秦骧是不能留了,定是不能再留了。”

他有些急躁的站起身,在椅子边来回踱步,神色时狠时阴。

“管家,出重金买通刺客,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放任秦骧建功立业。”

老管家有些慌乱,上前劝道:

“可英国公都出面给了教训,若我们再出手,恐英国公不会善罢甘休!”

东昌侯目光阴冷地瞪了一眼自己的三儿子,看的秦必功身子一缩,低着头,像只鹌鹑。

此刻,见自己最看重的儿子竟如此模样。

东昌侯不由伸手指向这不成器的儿子,手指哆嗦着对老管家喊道:

“你看看,我的儿子都是这般,他们怎么斗得过秦骧?”

“只要他死,那爱没事找事的老鬼自然有我能顶着。”

气急之下,东昌侯一口气没顺上来,摇摇晃晃间,直接倒在椅子上。

老管家吓得立马上前帮着顺气,安慰道:

“别生气主君,气坏了身子就糟了。”

东昌侯抓住老管家手臂,目光坚定地看向他。

“管家,本家失势,分家得势,若军中人情都被他得去,这东昌侯爵位定朝不保夕,故秦骧决不能留。”

老管家目光犹豫,开口说道:

“有志者当另起炉灶,我看英国公和秦骧未必有意我们府爵位。”

东昌侯冷哼一声,眸子低垂。

“你觉得陛下愿意多个侯爵吃俸禄,况且我们已经得罪他了,你见过以德报仇的,反正我没见过。”

老管家闻言惊醒,目光也变得果决,对着从小看着长大的主君,重重地点了点头。

东昌侯见此,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