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贫民窟的乞儿们
清晨，利夏尔港东南区贫民窟。
崔特莉丝走跟在卡尔身边，风情万种的身姿扭动着。
昨晚她很尽兴，甚至一直到出门之前，她都还回味着昨晚卡尔身上的味道。
现在的崔特莉丝，已经是一名正正经经的二阶法师。
不说能够熟练使用五大基础元素法术，但也能使用三种，并且能够造成有效杀伤。
同时，卡尔给崔特莉丝准备了几本法术教材，里面囊括了所有二阶法师能够学习的法术。
如果崔特莉丝能够掌握其中的一部分，同时应对四到五名二阶战士完全不在话下。
没办法，法爷面对传统职业就是具备先天优势。
帕夫洛斯跟在卡尔身后，目光一一扫过街道两旁的孩子，眼神复杂。
他也曾是一名孤儿。
“这些孤儿，都是能力不足？”
注意到身后帕夫洛斯异样的神情，崔特莉丝淡淡道：“他们没能力也没天赋成为一名战士。”
“那他们……？”
崔特莉丝摊了摊手：“垃圾场，酒馆门前，集市，有些胆子大的也会去贵族老爷们住的街道。”
“就跟当初的你我一样，”顿了顿，崔特莉丝觉得这个说法有些不妥，“应该说比我们当时好太多。”
“他们绝对不会饿死，天冷了也有屋子给他们过冬。”
帕夫洛斯神情放松了些：“他们很幸运。”
“是的，就跟你我一样幸运。”
卡尔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些什么，就安静地听着，时不时也看向路边的巷子里的那一双双小眼睛。
崔特莉丝指着前方还算不错的建筑：“老爷，前面就是孩子们学习的地方，要不要看看孩子们的日常训练？”
卡尔点点头：“嗯，我是有这样的打算，去看看吧。”
在未来即将效忠自己的人面前多刷一些存在感总没错。
这些孩子出身普遍悲惨，不是孤儿就是弃子，甚至调查清楚他们身份都是件麻烦事。
就和崔特莉丝和帕夫洛斯一样，他们要不是在酒馆后面的垃圾堆里，就是是在巷子深处，奄奄一息的情况下被其余的孩子带到贫民窟内。
给他们一口食物，一件衣裳，一张床。
他们就会成为卡尔最忠诚的人，或者战士。
回到正题。
卡尔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看这些孩子们过的怎么样，而是准备挑选两个聪明点的孩子给艾肯送去。
至于长的怎么样，卡尔倒不是很在意，他有办法解决长相问题。
崔特莉丝走在前方，卡尔一边走一边扫视着街道两旁。
不得不说，在崔特莉丝的治理下，东南贫民窟的一切虽然看起来破败老旧，但该有的设施一应俱全。
拿出钥匙解开院子大门的门锁。
几栋破旧的房屋被改造后整合在了一起，中间留了一大块空地，其他两面围上高墙。
这就是那群被挑选中的乞儿们学习的地方。
此刻空地中已经有许多年纪不小的儿童在进行早操训练，这些孩子按照年龄分成许多组，各自进行自己的训练项目。
在他们周围巡视的“导师”，都是原先本地的黑帮成员。
“十三号屋子的乌利尔，六号屋子的迪诺，九号屋子的鲍尔斯都是最近才收来的。”
“乌利尔很健壮，迪诺很聪明，鲍尔斯好像有些魔法天赋，或许老爷您以后可以重点培养。”
一边走，崔特莉丝一边给卡尔汇报着最近的情况。
卡尔就听着，并没有给出明确回应。
崔特莉丝继续道：“那个迪诺就是准备送给艾肯神父的孩子，他虽然还小，但却比别的孩子要聪明的多。”
卡尔来了兴趣：“他多大？”
“十岁，或者十一岁，不确定，他说自己是十岁，到底多大没人知道，但我看差不多。”
都是乞儿，没人在意他们的身世，更别说年龄。
卡尔点点头，艾肯最喜欢十岁左右的孩子。
十四岁以上已经太大了，七八岁又太小不懂事，十岁左右则刚刚好。
既然崔特莉丝都觉得那个孩子聪明，卡尔估计他应该是真的聪明。
周围的正在训练的孩子们见到卡尔并没有停下手头的训练，倒是那些长相凶狠的“导师”们率先低头行礼。
这些“导师”都经历过卡尔的武力驯化，内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愿意服从，但至少表面看起来是绝对服从。
“第一屋，第二屋，第四屋的大部分孩子都已经达到标准，他们年纪也不算小，甚至能够指导别的屋的孩子们。”
“年纪稍小的一点孩子要晚点才会进行训练，就像您说的，他们需要保持足够的睡眠。”
崔特莉丝在卡尔身认真道。
这是卡尔的要求，她严格贯彻执行。
卡尔点点头：“总体来说很好，这些孩子的眼神中依旧充满光彩。”
崔特莉丝被卡尔夸的心花怒放，这是老爷对自己工作和能力的肯定：“是，老爷。”
现在这里训练的孩子，在未来都会在精挑细选之后加入卡尔的军队。
在未来，他们中的不少人会被赋予职业牌，成为只忠于卡尔的士兵。
但卡尔不希望他们成为一群死气沉沉的家伙，最好都能和帕夫洛斯一样，虽然烦是烦了点，但确实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冰冷的杀戮机器。
说不上来为什么，卡尔就是单纯不喜欢。
不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对方花白的络腮胡子刚好填充了脸颊的消瘦，身高不高，但也算不上矮，两只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看起来很慈祥，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老爷！”深深鞠了一躬，鲍里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是这所学校的院长，崔特莉丝不可能事事躬为，她的主要任务还是给卡尔搜集情报。
管理东南贫民窟的势力，纯属是附带工作。
卡尔微笑道：“学校总体管理得不错，这是对你能力的肯定。”
说完，两枚银币便从卡尔指尖飞出，精准落在鲍里斯掌心。
对方姿态瞬间愈发恭敬，脸上笑得也更加灿烂。
俗话说，身在罗马，就要像个罗马人。
西南贫民窟里可没有一个是善茬，这个看起来慈祥的老爷子，年轻那会可是这条街鼎鼎有名的狠人。
现在掀开他的衣袖还能看到他手臂上未曾消退干净的文身。
想让这群人长期心甘情愿给自己工作，除了暴力还需要充足的利益。
“多谢老爷赞赏，多谢老爷赞赏！”余光突然注意到崔特莉丝的神情，鲍里斯又突然改口：“然而这些都是夫人的安排，我不过是代为执行而已。”
卡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并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那几个孩子呢，现在带我去看看。”
鲍里斯赶紧回复：“都在屋子里，正在让他们学习礼仪，这几个孩子很聪明，很能干。”
一边走，一边给卡尔介绍和孩子们的事情：“迪诺是几个孩子里最小的，也是最难管教的，他有时会撒谎，不仅骗同伴，导师都能被一块骗了……”
卡尔眼前一亮，他现在也能够确定，这个叫迪诺的孩子确实聪明。
撒谎才是聪明的外在表现，诚实反而是愚笨的体现，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倡导诚实而不是谎言。
卡尔朝鲍里斯挥了挥手：“让导师们去忙别的事，我要亲自看看这些孩子们。”
鲍里斯很识趣，赶紧招呼三名导师离开，转身轻轻关上房间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