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二名法师
温暖明亮的会客厅内，卡尔坐在主座之上。
房间不大，顶部是一块魔法萤石，距离卡尔上次给它充能到现在并没有过去多久。
帕夫洛斯和十几名战士在管家纳德森的带领下已经前去休息。
现在的会客厅内，只有卡尔和崔特莉丝两人。
“老爷，您这么晚来这里干嘛？幸亏我没睡，我要是睡了您怎么办？您应该提前写封信给我……”
崔特莉丝扭动着身姿给卡尔手边的木质酒杯倒满蜜酒。
她知道卡尔喜欢喝这种甜甜的饮料，现在她也喜欢。
“之前给你的信你收到了？”
卡尔直接无视崔特莉丝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要谈。
“收到了，老爷。刚刚我还在审讯红狼帮两兄弟呢，孩子们给我带来消息，他们俩可能知道一些神殿的消息。”
“内城的孩子们也送来消息，关于神殿的那些事，现在只差一个汇总。相信我，很快就可以给您一个完美的汇报。”
说着，崔特莉丝轻轻搂住卡尔的脖子，顺势坐到卡尔身旁的座位，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期待，期待卡尔的夸奖。
“先跟我说说利夏尔港现在的情况。北方奥尼格特人蠢蠢欲动，按理来说，城里这些精明的商人和贵族们早应该已经做出反应了。”
卡尔轻轻弹了一下崔特莉丝的脑门，疼的崔特莉丝“诶哟”了一声。
底层百姓通常后知后觉，那些依靠信息吃饭的精明商人和地方大贵族们可不会那么迟钝。
嘟了嘟嘴，崔特莉丝不情愿地开口道：“这段时间确实有不少大贵族外逃，甚至几大商会都开始向南转移资产。”
“甚至市长休伯特·艾伦都已经开始向南转移资产，虽然他人不得不继续待在这儿。”
“神殿的那些神棍们没法逃，他们干脆增加了不少防卫力量，据说叫什么‘圣堂武士’，好像还挺厉害。”
卡尔知道‘圣堂武士’，那些都是神殿的精锐，按照实力划分可以划分为二阶军士，实力不容小觑。
“除了‘圣堂武士’，好像还有不少‘神殿战士’。按照我拿到消息，现在利夏尔神殿大概有十名‘圣堂武士’，三十名‘神殿战士’，外加六十名普通军士。”
卡尔皱了皱眉头，这个消息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按照平常的神殿防御力量，应该不超过五十名普通军士。
虽说这个世界没有个人伟力，士兵的阶级相差所带来的实力差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但现在难在卡尔手头只有这点人手。
圣堂武士的战力水平属于二阶顶尖的存在，其中部分实力强悍的圣堂武士，甚至能正面应对三阶军士。
他们和三阶军士相比，差的是时间和经验，而不是能力。
神殿战士同样如此，实力属于一阶。
那群人生下来就给神殿卖命，身体的残缺使得他们没有多余的想法。
加上依靠宗教的洗脑，他们对神殿忠心耿耿，在战场上不仅畏死，还将战死视为荣耀。
这很恐怖。
不畏死的战士，才是最强的战士。
卡尔身为法师，掌握的法术类型虽然最高不过达到四阶，用来处理神殿这些士兵确实绰绰有余。
但这个举动非常冒险，法师这个职业在艾丽西亚王国并没有普及，神殿的人将具备法师天赋的人称作‘巫’，并且大肆追捕。
在利夏尔港炸飞神殿祭祀，这种消息只需要短短几天，便能够在全国范围内疯传。
轻则帝国通缉，重则人神共愤，总之对自己，对未来领地发展，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到万不得已，卡尔不会想依靠法术解决问题。
为了这一座神殿的财富得罪整个帝国内的神殿神官，贵族和信众，多少有点饮鸩止渴。
一只手揉了揉眉头，卡尔继续问道：“还有别的什么消息？”
他还需要更多信息进行汇总，才能做出具体决策。
崔特莉丝仰着头思索了一会，她手头的还有一些消息没有汇总，现在告诉卡尔的都是百分百确定的消息。
“艾肯祭司。”
“可以确定，神殿调任了一个新的圣骑士祭司，是从迈卡斯林来的。”
“艾肯？”卡尔感觉有点印象，“好像在宴会上听说过他，似乎是个……变态？”
这些都是迈卡斯林关于神职人员的一些流言蜚语，王权和神权斗争不断，这种流言并不少。
崔特莉丝肯定道：“是的，是的，孩子们亲眼看到红狼帮两兄弟往艾肯宅邸里送去孤儿，而且都是长相不错的男孩儿。”
“我这才灭了红狼帮，把他们俩兄弟抓来审讯。”
卡尔眉头一扬，夸赞道：“干的不错，后续审讯到什么新的消息也第一时间告诉我。”
至于崔特莉丝随手灭掉了哪个帮派，卡尔并不在意，如果不是为了维持黑帮的之间的生态平衡，卡尔并不介意把西南贫民窟内的所有帮派灭掉。
计划的大致轮廓已经有了，剩下就是填充细节。
话锋一转，卡尔看向崔特莉丝的眼神柔和了些:“法术学习的怎么样了？”
崔特莉丝也敏锐感觉到卡尔态度的变化，卡尔谈话的氛围也轻快了不少。
“根据老爷您的方法，我已经具备最基本的感知能力！我并没有吹牛，比如明天下午利夏尔港会下雨！”
说到这个崔特莉丝腰板都挺直了不少，她确确实实具备了基础的感知能力，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奇妙。
卡尔点了点头，确实和崔特莉丝说的一样，身为法师，他能够感知到空气中水元素的含量，并且判断出具体的天气情况。
“很好，很好，你比我想象中成长的要快的多。”
炯炯眼神盯着崔特莉丝，卡尔继续说道：“如果我能够让你成为一名合格的法师，你愿意吗？”
卡尔手中的那一张法师牌一直都是给崔特莉丝准备的。
法师牌和其他牌不同，它是唯一有赋予门槛的职业牌，需要赋予对象具备一定的法术基础——感知能力。
现在崔特莉丝已经跨过那道门槛，是时候让她成为一名真正的法师。
多一名职业法师，这对于卡尔劫掠神殿的计划也能提供不少帮助。
面对神殿强大的防御力量，也将是一大助力。
崔特莉丝顿时两眼放光，脸上是快要溢出的喜悦，紧张的她说话都有些结巴：“当，当然老爷，我非常乐意，非常！”
崔特莉丝的想法很单纯。
这些年她一直在暗中帮助卡尔收集来自各方的消息，她当然知道法师的强大，商人嘴中关于东帝国法师的案例她可听过不少。
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卡尔，卡尔也是一名法师。
她想和自家老爷一样，成为一名法师，无论代价如何。
“你先别急着答应。”卡尔打断对方，“在此之前，一些负面影响我也需要告诉你。”
“老爷我听着。”
崔特莉丝瞪大双眼。
实际上她根本不在乎什么所谓的负面结果，管他什么负面结果她都会答应。
“首先你知道的，神殿不允许法师存在，成为法师你势必会被整个王国内的神职人员追杀，这可能会对你的工作有一定影响。”
“老爷，我现在也在被人追杀。想杀死我的人很多，不缺那几个。”
卡尔翻了个白眼，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清了清嗓子，卡尔神情严肃继续说道：
“其次，我让你成为我的法师，意味着你这一辈子只能效忠于我，你将失去追求自由的权利，我能够对你进行生杀予夺。”
崔特莉丝顿时两眼放光。
“还有这种好事？这也能算得上是负面影响？”崔特莉丝心想。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这辈子都要侍奉在老爷您的左右？一辈子都会在一起？”
卡尔感到有些无语，但她说的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卡尔有些艰难地肯定道：“是，是的。”
“太棒了，这太棒了。”崔特莉丝内心欢呼道，但表面上还是十分克制。
“老爷，我接受，这是我的荣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