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艾丽卡
下午，服装店前。
刮掉大胡子，换上新西装的弗兰克扯着领带，不自然地扭了扭脖子。
凯勒拍着他的肩膀，“你要尽快习惯，因为这也是我们的制服之一。”
弗兰克冷酷地说：“你们买不起战术装备吗？”
“哈哈，这个好笑。”
坐上车的弗兰克变得安静，望着窗外不断向后流逝的风景，他似乎又看到了一些幻景。
“十年，这是你说的期限，我会永远记住今天，以及十年后的今天。”
凯勒笑道：“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一个很讲信用的人。说救你全家，就救你全家。”
地狱猫一路疾驰着进入地狱厨房。
进入这片区域后，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跟着发生了某种变化。
看到站在街边面无表情，露出大片眼白的黑人们，弗兰德微微眯眼：“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是啊。”
“我猜，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吧？”弗兰克瞥了一眼凯勒的定制西装。
凯勒望着车外黑人们仿佛控制不住伸向后腰的手，也忍不住勾起嘴角：“那你就猜错了，我最近经常来。”
“哦？像你这样的精英，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当然是惩奸除恶，难不成还能来找黑妹吗？”
“也说不准，你们这种人，总可能有些奇怪的癖好。”
“艾疣，梅事找死才来呢。”
正聊着，车前突然冲出三个人来。
领头的家伙手里拿着一把银色左轮，痞里痞气地道：“嘿！乖乖下车，听话点，也许我可以不伤害你们。”
车上，弗兰克看向凯勒。
凯勒：“手套箱里有好东西。”
“嗯？你……”弗兰克刚开口，凯勒已经掏枪了。
三声枪响过后，拦在车前的三人脑洞大开。
随即，凯勒枪口一转，指向左侧正准备上前的人。
那群家伙根本不知道怎么正确应对，愣了一下后直接转身就跑。
这是，打开手套箱的弗兰克看着里面的手雷陷入沉思。
“你在车里放这些？”
凯勒一边收枪，一边说道：“都是为了自我保护嘛，没办法的。”
“你真疯。”弗兰克骂了一句，拿起两个揣在兜里，“前面那三个怎么办？”
“不用管，会有人给他们收尸的。”
“这里真乱。”
“甚至超出你的想象。”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间咖啡馆坐下。
舒缓的音乐、柔和的灯光以及美丽的女店员，让这里老旧的店面和装修不再那么难以接受。
弗兰克本来不是个急性子，他有时候为了狙杀一个目标可能会在一个地点呆上好几天。
可现在不同。
和凯勒在一起，他似乎总希望时间能过得更快一点。
“千万别告诉我，你只是请我喝咖啡。”
“那再来一根？”凯勒递给他一支烟。
弗兰克紧紧抿着嘴，默默盯着他。
某一个瞬间，凯勒会觉得他就像是被黑帮欺负了的小寡妇——生气但不敢反抗。
莫名地笑了一声，他点起烟来抽了一口，才道：“你觉得那个店员漂亮吗？”
弗兰克本能地朝柜台后瞥了一眼。
排除掉黑妹和胖大妈，剩下的只有那个穿着土里土气的制服也遮不住曼妙身材的黑发女人。
第一眼，弗兰克并没有发觉异常。
但随着视线聚焦，他的神色逐渐认真。
“她就是你的第二个目标？”
“是的。”
弗兰克不再多话。
少顷，黑发女人端着托盘上的两杯咖啡走来。
“请慢用。”
“谢谢。”凯勒笑着递出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作为小费。
女人顿时惊讶地捂住嘴，不敢相信地道：“先生？”
“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女人眨了眨眼，试探着接过，随后握紧钞票，深深鞠躬：“谢谢您，先生，祝您生活愉快！”
“朴素的祝福，我已经开始愉快了。”凯勒俊朗外表下的笑容更显温暖。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再度鞠躬后才红着脸转身离开。
很快柜台处就传来店员们的一阵阵惊呼。
弗兰克端着咖啡，看着凯勒近乎完美的面孔，道：“我是不是应该先走了？”
“啊？为什么？”
“你难道不是想把她勾上你的床吗？”
凯勒不禁失笑：“当然不是。”顿了顿，他又说：“快喝吧，待会儿就喝不了了。”
弗兰克不解，但还是仰起头来，吨吨吨地喝完整杯咖啡。
大约五分钟后，店外突然传来尖锐刺耳的车轮摩擦声。
两辆黑色越野车先后停下，车门瞬间打开，露出黝黑的枪管。
霎时，枪声大作。
玻璃碎片四散飞溅，射入店中的子弹更激起大量的墙壁碎石和桌椅木片。
弗兰克眼疾手快地闪身藏到墙壁后。
然而当他看到凯勒竟然直接站起身来的那一刻，不由得眼瞳一缩，赶忙又起身冲向凯勒。
凯勒双手从腰间拔出手枪反击，同时侧身闪过弗兰克的熊扑。
精准而又迅速的点射，子弹击穿玻璃后同时命中两辆车上的四个枪手。
两枪胸口一枪头。
短短两秒，这份被刻意培养出来的习惯让刚刚响起的枪声戛然而止。
凯勒看向地上的弗兰克：“忘了给你配枪，真是抱歉。”说着，他把自己的格洛克19和两个备用弹匣扔给他。
接住枪弹，弗兰克严肃道：“你不能这么冒险！”
“那好吧，你去把他们干掉。”
凯勒一手拿枪，一手端起桌上没喝完的咖啡。
弗兰克起身的过程中卸下弹匣检查了一下子弹数量，随后杀气腾腾地走向店外。
那两辆黑色越野车里显然不止四个枪手，但哪怕他们全都活着，也不会是弗兰克的对手。
不过凯勒的注意力却不在店铺门口，而是后厨方向：
那里面也传来了搏斗声。
移步。
朝那几个躲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的店员笑了笑，凯勒钻进厨房。
乒铃乓啷的响动，夹杂着一声声闷哼。
凯勒踩着三具尸体才终于进入到略微狭窄的后厨空间。
一柄餐刀弹跳着朝他面上崩来。
距离三十厘米，餐刀蓦地凌空静止，接着笔直摔落。
法爷超凡精神力的一点小运用。
靠着货架，喝着咖啡，看着刚刚那位美丽而又害羞的黑发姑娘将一个黑衣人抱起来砸在金属台面上，顺手抄起一旁的刀具狠狠插入对方的眼眶，飙起的鲜血溅在她英气十足的脸庞。
“漂亮！”凯勒由衷赞叹。
女人猛地扭头朝他看来，原本凌厉的目光顿时化为错愕。
凯勒伸手往她身旁一指。
她似乎无需转头去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向后撤出半步。
锋利的刀刃贴着她高挺的鼻梁划过。
抬腿踩住刀身，另一条腿猛地弹起击碎黑衣人咽喉。
脚下一挑，长刀飞起，凌空再踢。
正朝他冲来的另一个黑衣人顿时被贯穿头颅。
从凯勒的笑容就不难知道，他此时正满意得不行。
有谁还记得，其实她才是漫威第一位搬上大荧幕的女性超级英雄？
她是，艾丽卡。
精通各种武术和器械术，同时拥有少量异能，如：催眠、跟踪、心灵感应以及高强的身体抵抗力。
“你是谁？”艾丽卡眉头微皱，气质陡然转冷。
作为死灵法师，凯勒更能直观感受到她身上所缠绕的复杂且繁多的幽魂气息。
只有杀过许多人，身上才会有这样的标记——来自死者的憎恨与怨念。
“凯勒·帕维斯，现任DODC特别行动处秘书。你的身手很棒，我决定聘请你。”
艾丽卡眼中闪过思索，旋即恍然，最后异常干脆地摇头：“抱歉，我对你们的工作不感兴趣。”
凯勒一点儿也不急躁，只是笑呵呵再次说出那句话。
“很好，希望你待会儿也这么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