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耐心等待
崇祯五年正月二十五日，杨御蕃、王洪率兵抵达莱州。
二十八日两人出城，二十九日至新城遇敌。
崇祯五年正月三十日午时，孔有德派骑兵七千余人率先出战窥伺，未时开始围攻镇营阵地。
“杀啊，杀啊！”
伴随着一声声鼓声响起，叛军的骑兵像潮水一样涌上了杨御蕃的阵地。
不意这时，突然一条壕沟横亘在骑兵的前面。
“驾，驾！”
只听见一阵战马嘶鸣，许多骑兵一跃而起，直接越过了壕沟。
也有一些骑术不够娴熟的骑兵，一个不小心没有越过去，掉到了壕沟里面，直接被壕沟里的尖刺扎成了马蜂窝。
“砰砰砰！”
就在前面的骑兵庆幸自己越过壕沟的时候，一阵密集的火铳声响彻了战场。
有不少骑兵当场摔了下来，不知死活。
也有些战马，突然往地上一栽，把身上的骑兵甩了出去。
然而，更多的骑兵向前继续冲锋了起来。
壕沟，壕沟，该死，又一道壕沟！
正在冲锋的骑兵，不得不再次打马越了过去。
但是，由于战马频繁的跳跃，有些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一时间更多的骑兵跌入了壕沟。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风吹来，前面的硝烟散了，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长枪出来。
“长枪手，山东长枪手！”
就在这时，早有人惊呼起来。
徐州箭手、山东长枪手，都是明代赫赫有名的地方特色兵种。
只不过徐州箭手因为数量稀少，又有夷丁可以代替，名声倒没有那么大。
反倒山东长枪手，因为能够结阵抵御骑兵的冲击，经常被边军抽调，故而素有威名。
这些人使得是丈八大枪，手持其根部，伸出身体外差不多有五米远，看起来极为骇人。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像这种可怕的枪阵，只能先以弓箭、火铳骚扰，等到其疲惫或者混乱以后，再行冲击。
奈何，杨御蕃阵前挖了数道壕沟，骑兵无法回旋，自然也无法采用回旋射击战术。
“杀！”
领头的骑兵一看不能回头了，只好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杀啊！”
孔有德麾下的这七千骑兵，并非都是精锐，还有一大半都是凑数的骑兵。
虽然这些人都有一定的骑乘基础，但是若想使出一马三箭这样的高端战术还差点意思。
只见他们胡乱向长枪阵里射了两箭，就一股脑的撞了上前。
“噗嗤！”
“噗嗤！”
“咔嚓!”
......
伴随着一阵长枪入体，长枪折断的声音响起，双方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杀啊！”
就在这时，在后面指挥的副总兵杨御蕃大喝一声，带领一队“杀手队”冲了上前。
骑兵撞进长枪阵，不是战斗的结束，而是战斗的开始。
前面的骑兵会尽快脱离与长枪阵的接触，后面的骑兵会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撞上来。
长枪阵需要利用这短暂的接触机会，尽快杀伤对方的骑兵。
这既能取得一定的战果，又会为后续的骑兵冲锋制造麻烦。
很快，杨御蕃和他麾下的“杀手队”冲了上来，他们用大刀、大棒，一顿乱打。
一时间，人仰马翻，呼号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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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军？”
“哦，唔！”
张顺突然听到了有人呼喊自己，连忙从系统里退了出来。
“怎么了，周守备？”
“将军，您都来这四天了。每天除了吃吃饭，练练兵，睡睡觉，就没事儿了吗？”
“哦，周守备呀。”
张顺一听这话，不由笑道。
“凡用兵之法，军情第一。”
“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本将刚到文登，不知文登营士气如何，训练如何。同样也不知敌将之贤愚，敌之强弱，兵之众寡，何以言战？”
“呃......”
周洪谟一听张顺这话，顿时无言以对。
过了好半晌，他这才嗫嚅道：“那......那也该派人，鼓舞一下福山的士气。”
“不然......不然万一福山县投敌了，那就麻烦了。”
“不用了，前两日探子报了，围攻福山的叛军已经退了，你只管把心放在肚里好了！”
“那......那好吧！”
周洪谟一听张顺这话，只好悻悻退去。
实际上，他倒不想来。
只是麾下的士卒、将领骂的厉害，说什么“新到的总兵和咱们守备一样怂”。
实在气不过，这才上来探探张顺的口风。
奈何，张顺依旧如先前一样搪塞他，让他也忍不住怀疑这位新到的总兵，其实和他自己一样怂了。
周洪谟一去，宋康年和王君仕便从张顺后面的屏风里走了出来。
“将军，你可得把持住，切勿因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这两人身为张顺的军师，自然已经知晓原本的计划。
他们二人担心张顺年轻气盛，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沉不住气。
“放心吧，等斥候探查明白，本将才会作出决断！”
张顺笑了笑，反过来安慰了他们两人几句。
原来，经过这些日子仔细研究以后，张顺发现系统的地图，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用，也不能实时监视周围的动态。
如果用游戏中的术语来说，就是这个地图开启了迷雾功能。
像地图里出现的山川、河流、城市、道路这些固定的区域，他还能按图索骥，不至于出现大的偏差。
但是，像战争、战斗这些，只有自己“开启了视野”，才能看到具体的情况。
根据这几天的研究，张顺发现“开启视野”的条件也十分简单。
一个是以他本人为中心，向外大概半径五里的圆形区域。
另外一个是以他“同伴”为中心，向外大概两里半的区域。
当然，在这个范围内他并不能看到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只能看到商队、土匪、军队等大型目标。
像一些个人的行为，或者被遮挡了视线的目标，他完全看不到。
目前，他所“开启的视野”，是由一位名叫于成龙的什长，摸到莱州新城附近的结果。
这个探子实际上并没有靠近战场，只是远远的望了几眼，张顺因此捕捉到了孔有德和杨御蕃之间的会战。
只可惜，由于系统所限。
他只能像游戏里一样，看到双方撞在了一起，以及双方士卒数量的变化，但是无法观察具体的战况。
但是，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虽然实现的条件麻烦一些，但是有了这个，他就可以监控战场的状态，适时切入到战场之中。
目前，他还在等待，等待孔有德倾巢出动，露出破绽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