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达成共识
闫晚琬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士兵一时间摸不透她的底细。
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第一时间进府请示。
闫晚琬没有等太长时间,那士兵很快就出来了,不过他的脸上带着鲜明的红色印记,像是棍棒抽打造成的。
士兵面无表情地对她说道:“我们将军没空,请你现在离开。”
闫晚琬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是秦瑜打的吗?”
士兵眼神一变,肃然道:“谁允许你直呼将军的名字?你现在离开,否则军法处置。”
一时间,闫晚琬对那位战神将军的好感直线下降,连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下属都打,就算丰功伟业,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顿时眼眸一沉,迅速闪身到士兵身旁。
手起刀落,二名士兵硬挺挺倒地。
“抱歉了。”
闫晚琬将二人放在石狮子旁,抬头看向那恢弘的大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站住!你是何人?为何私闯将军府?”
七八个士兵挡在她面前,手中的长枪冒着寒光。
闫晚琬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我要见秦瑜。”
“大将军不见外人,你走吧!”
“如果我说不呢?”她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大有不服来战的架势。
“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拿下!”
士兵们一拥而上,瞬间堵住闫晚琬所有退路。
“让开!”
“尔敢!”
随着一声大喝,士兵一招横扫千军朝着闫晚琬劈了过来。
那一枪似要将空气都割裂开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闫晚琬轻描淡写的侧身避开,眼中不见丝毫慌乱。
士兵们见状,立刻再度围拢上来,刀光剑影交错闪烁。
闫晚琬眼神一凛,手中长剑一抖,挽出一朵剑花,瞬间刺向离她最近的士兵。
那士兵急忙挥刀抵挡,却被闫晚琬的剑势震得手臂发麻。
她身姿轻盈如燕,在士兵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剑都快如闪电,精准地指向士兵们的要害之处。
士兵们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一时之间竟让闫晚琬抓住这个机会,只见她猛地跃起,在空中一个旋转,顺势一剑劈下,强大的剑气将空气劈开,发出刺耳的轰鸣。
“住手!”
两道人影从角落走出,侍卫模样的男子推着一个银白色的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名脸庞白皙,带着丝丝病态的男子。
那人举止优雅,淡淡朝闫晚琬望来,眉眼间却流露出一股摄人的气势,让人心生寒意。
闫晚琬与其四目相对,面色阴沉地问道:“你就是大将军秦瑜?”
秦瑜目光狠厉地盯着她,“你是谁派来的?意欲何为?”
闫晚琬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说过了,我是大夫。”
“你可以滚了。”
秦瑜不再多看她一眼,让侍卫推着轮椅离开。
“等等!我真的能治好你的腿。”
秦瑜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恨得闫晚琬直咬牙。
忽然,她看到秦瑜的轮椅上竟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印记。
“你站住!”
闫晚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身旁,抢过轮椅上的徽章冷声质问道:“这个是哪来的?”
侍卫挡在秦瑜,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放肆,你竟敢……”
秦瑜摆摆手,让侍卫退下。
他深深地看了眼闫晚琬手中的徽章图案,冷声反道:“与你何干?”
闫晚琬忽然蹲下身子,一双手放在秦瑜的双腿上。
侍卫大惊失色,立即拔剑相向,毫不犹豫地朝着闫晚琬的脖颈砍去。
“住手!”
秦瑜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你怎么做到的?”
就在刚刚,他感受到一阵暖流在自己失去知觉的双腿上游走,这让自从瘸腿后陷入彷徨的他感到不可思议。
面前这个女人竟然只用双手就能帮他恢复知觉,那试试……一股巨大的欢喜冲击着他谨慎的神经。
闫晚琬肃然道:“我说过,我能治好你的腿。但我有条件,告诉我你跟这个徽章的关系。”
这个徽章她曾在养父身上见过,自从养父失踪后,养母和哥哥、姐姐惶惶不安、夜不能寐,她既然用了本尊的身子,就该知恩图报,报答那养育了自己的一家人。
如果秦瑜跟养父是友,那她可以借助将军府的关系网寻找养父的下落。
如果不是,那她就将养父的敌人灭了,也算小小的报答养育之恩。
因此无论秦瑜跟养父是敌是友,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只是简单的杀个人而已。
秦瑜沉思了一刻钟,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着、焦灼着,无声地试探对方的能耐和底线。
最终,他冷冷抛一句:“等你治好腿再说。”
闫晚琬的嘴角微勾,她知道这是个对方无法抗拒的条件。
秦瑜疲惫地靠在轮椅上,侍卫立即吩咐道:“送闫小姐出去。”
在士兵警惕的注视下,闫晚琬被“客气”地送出将军府,几息的功夫已经不见了踪影。
但她刚走出来就感受到一道灼人的视线,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却空无一人。
她淡定自若地走到街上,融入喧闹的人群中。
“将军,您认识此女?”
侍卫若有所思地询问,他家将军看对方的目光很不一样,而且如果有其他人胆大包天地擅闯将军府,绝对不可能完好无损地走出将军府的大门,即便是大夫也不行。
秦瑜淡淡一笑,“本将军的未婚妻,是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侍卫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们将军笑了?
他暗暗将闫晚琬记在心中,这位还真是他们未来的将军夫人啊!
“将军,我看闫姑娘孤身一人,要不要派人暗中保护?”
秦瑜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她用得着保护。”
就凭刚刚闫晚琬骤然近身那一下,可见她的武功不弱,这样的人不去祸害别人就万幸了。
“……”
侍卫连忙低下头,遮住嘴角扬起的姨母笑,为什么他从将军口中听出一股骄傲得意的意味?
但很快他就正色道:“将军,属下已经去打听了,闫小姐是陆家刚找回的亲生女儿,她逼陆尚书跟您讨要冰灵花才出嫁。”
秦瑜面无表情地点头,“然后呢?”
侍卫尴尬地挠了挠头,“属下不明白,既然闫小姐能治好您的腿,为什么她不直接跟您要冰灵花呢?”
“那是陆家欠她的,她为什么要自己还债。”秦瑜嗤笑一声,对闫晚琬越发感兴趣了。
侍卫欲言又止,还是一脸的茫然,怎么也想不明白,冰灵花难道比不上一个答案重要吗?
而走出将军府的闫晚琬就被灰头土脸的二丫拦下,她一身狼狈地朝闫晚琬哭诉,“小姐,将军府太欺负人了,我只是问问您有没有来,他们竟然就对我用粗。”
闫晚琬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瞬,“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
闫晚琬冷声吩咐,“行了,你回去重新找个地方住,本小姐不喜欢和外人同住。”
“可是小姐……”
二丫心慌意乱,那片荒地有藤蔓挡着,她根本进不去啊!
闫晚琬置若罔闻,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她没有点破二丫的身份,只是想留着她慢慢玩,而不是给自己添麻烦的。
七拐八拐,闫晚琬去了一家米铺,掌柜的看到她拿出来的腰牌后立即恭敬地将人迎到后堂。
“小姐,您怎么上京了?”
闫晚琬轻抿了一口茶问道:“有父亲的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