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刘氏旅店
面色蜡黄的中年人站在楼梯口,他抬起虚浮的步伐走上楼梯,轻盈的身体完全不似活人,再次说出尖酸刻薄的话语,
“客人入住期间打碎木门需赔偿清理损失费鬼钱一元,弄脏地板擅自触摸油画需赔偿清洁费鬼钱半元,总计鬼钱一元半。”
中年人每走几步就会再次重复,说话的语气也比先前更加低沉,似是重复,似是威胁!
陈乔羊转过身看向中年人,牧鬼的漆黑鬼血覆盖住他的眼眸,纯黑的眸子占据整个眼眶显得陈乔羊极为的恐怖瘆人,
“真是有意思,纸人的躯体吗?”
借着牧鬼的鬼血提供的特殊的视野,陈乔羊看清了中年人躯体的本质,能够清楚的看到中年人的背后有者无数丝线连接着一具蜡黄的恐怖纸人,来自纸人的灵异犹如设下杀人规律般让这具躯体受控于幕后存在的意志行事。
那具蜡黄色的恐怖纸人让陈乔羊想到了未来的总部队长柳三,准确来说是柳三背后的民国纸扎店的掌管者,这个时间段仍旧活着的恐怖存在,扎纸匠人柳传志!
以后等柳传志大限将至以后,这些能够执行命令纸人将会绝版!纸人柳三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将制造出来的纸人交给他人,
“有意思,沦为我的附属吧!”
陈乔羊的手腕流出蕴含牧鬼灵异的漆黑鬼血甩向纸人,虽然比不上原著陈乔羊能够强行突破五层鬼蜮的纸人抬轿,当作平常用来干些杂事的附属品也算是不错的。
中年纸人不躲不避任由牧鬼的鬼血落在面部,这些鬼血在接触到纸人的瞬间就如同活了过来渗透进纸人的躯体里面,
“听命于陈乔羊!”
顷刻间全新形成的命令就覆盖抹去了柳传志的操纵权。
与此同时陈乔羊漆黑的鬼眼看到中年纸人背后连接着的恐怖蜡黄纸人的丝线消散,那具具有恐怖灵异的蜡黄纸人抬起头以灵异水墨点出来眸子看向陈乔羊……
恩……不错!
陈乔羊操纵着纸人探路,“有意思,空间的改变完全更改了格局。”
父亲陈运将旅店的主人称为刘千年,也可以称作刘老板,可是陈乔羊完全想不起来原著中这位刘老板在的民国旅店所具有的灵异是何等事物。
陈乔羊左眼的眼眶内部所覆盖的漆黑鬼血全然褪去,露出清晰的黑白眼珠扫视着走廊,与二楼完全完全相同的格局没有任何的改变,
“嘎嘎嘎~”
一阵破旧门扉打开的酸牙声音响起,陈乔羊皱着眉头看向敞开的房间,“鬼要出来了。”
然而却是一只干枯发黄皮包骨的手掌抓在门框,随即响起隐隐约约的垂死挣扎的求救声,瘦得就剩皮包骨的老人穿着时髦的衣服跌倒在地,他绝望无助趴在地上求救,
“求……救救我……”
浑身虚弱的都已经无法动弹了,只能趴在地上哀嚎求救,枯槁的面容在见到陈乔羊的那刻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活人……救救我……”
他艰难的抬起颤颤巍巍的枯瘦手掌想要让陈乔羊救救他,只是陈乔羊面容冷谈歪了下头,右眼眼眶覆盖着的鬼血透过媒介清楚的看到在老人的身上趴着位浑身青黑的幼童,这只看似幼童的青黑厉鬼正用漆黑的眸子饥渴的看着陈乔羊,
“将我视作救星吗?”
陈乔羊抬头看向身旁的凌迟鬼,“给我活剐了他!”
“呃呃呃啊啊啊!!”
伴随着惨烈嘶哑虚弱的哀嚎,如同地狱的场景出现在走廊,老人浑身的血肉在凌迟鬼的袭击中如同被切碎活剐般纷纷从骨架脱离掉落在地。
那只青黑的幼童鬼亦是发出剧烈的哀嚎,尽管没有任何的意识,但是凌迟鬼能够直接将灵异肢解的恐怖袭击让幼童鬼亦是感到本能的畏惧,
“有趣,能否尝试放牧你呢?”
陈乔羊将鬼血甩向幼童鬼,可惜漆黑的鬼血直接穿透幼童鬼的躯体落到血肉脱离的骨架上面,看样子牧鬼的灵异是无法通过接触入侵放牧不存在于现实的厉鬼的。
幼童鬼趴在骨架以麻木怨毒的目光盯着陈乔羊似乎在说,“我记住你了!!”
老人浑身血肉完全脱离咽下最后一口气,青黑的幼童鬼瞬间以违反常理的倒飞到房间里面,木门彭的一声发出巨响再次关闭,老人的布满血丝的骨架顷刻间被夹断。
陈乔羊早就察觉到老人的异常了,“被鬼吊着命……特意等待其他人救援……”
陈乔羊望着散落满地的血肉骨架,他踩在血泊上面不由得猜测,“难不成这只幼童鬼具有微弱的智慧,竟然晓得利用被袭击的人求救来吸引其他的受害者。”
这不得让陈乔羊想到民俗传说里面的某种地缚灵,因为特殊原因无法离开某个地点,但是可以通过接触的方式不断占据新的肉体,但是如果肉体死亡就会再次被迫回到原地。
“地缚灵……以接触为媒介占据肉体吗?”
这家旅店到底关押了多少厉鬼?
陈乔羊望着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房间,真他妈的跟凯撒大酒店完全相同,只是旅店可以不断用活人的性命安抚厉鬼让其不会暴走出逃,也的亏旅店的主人仍旧活着能够镇压,要不然这里可就是鬼窟的发源地啊!这种恐怖的地方又怎会在原著没有半点痕迹?
就在此时,一阵叹息声清楚的传到陈乔羊的耳边,旅店的主人回来了!
整个旅店的走廊空间在陈乔羊的眼中迅速的扭曲缩短距离,陈乔羊甚至都无法察觉到是灵异如何改变空间距离的!就瞬间来到了穿着民国中山装戴着灰手套的中年人面前,
“后生,跟我来吧!可真是的,居然都惊扰到刘寅留下的摄精鬼了,还好你小子谨慎没有与其接触,也得亏柳兄的提醒让我赶回来了,要不然真不敢想你小子要是将里面最深处关着的厉鬼惊扰了会如何收场,总不能在厚着脸去请李庆之那帮人了。”
刘千年站在走廊尽头,他望着满地的血腥发出感慨,
“不愧是陈运的崽子,可真是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