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最好的药，留下来做他的玩具
找线索有的是机会。
要不……今夜就回复一下那个小东西？
想法形成的那一瞬间，陆南渊的手就已经快过了脑子。
等眼睛再反应过来之时，那句“我有”，就已经出现在对话框上了。
陆南渊怔怔地看了几秒，反手扣上了手机。
冷白的灯光又亮了起来，月色消失殆尽。
男人又恢复了那个没有波动不知疲惫的工作机器。
……
到底哪里还能找到水晶蝶啊啊啊……
柔和舒适的小夜灯照斜斜地照在床上的小鼓包上。
女孩自闭地将手机扣在一旁，扯过被子团吧团吧将自己埋在里面。
消息提示音在幽暗的被窝里响起。
嗯……这么晚了谁会给她发信息？
被一把掀开被子在空中滑出无情的弧度，最后落到了床角。
屏幕被摁亮的那一刻，江禾眠兴奋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瞪得圆圆的一双杏眸里好像安上了一对五百瓦的大灯泡，明闪闪地亮着金光。
他有！
他说他有！
诶……不过好像不太对劲，他是谁啊？
江禾眠抖着手点开了对话框——
他，他他他是……
江禾眠见鬼一样瞪大了双眼，下一秒，竟烫手山芋般直接把手机扔了出去！
可怜的手机孤零零地同被子一样落在床脚。
完了完了……
肯定是她这半年来几经变故，压力太大导致精神失常了。
不然她怎么会出现幻觉呢？！
小号好好地在她手机里躺着又没被盗，怎么会给她发消息！
总不可能是成精了吧？！
江禾眠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完全顾不上找水晶蝶了。
良久的心理建设后，她同手同脚地爬过去，又将手机捡了回来。
这下……她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纯黑头像框。
句号昵称。
绝逼是她的小号，登录也很顺畅没被盗啊！
这年头夺舍都夺到微信账号上来了？
她哆嗦着发送了一条信息。
[什么时候睡：你是谁？]
等待的过程格外漫长。
期间江禾眠什么也没干，一眨不眨地盯着对话框。
就在她快要熬不住睡过去时，提示音像劈开天地间的一道雷般响了起来！
[。：？]
江禾眠陡然呼吸急促起来。
紧接着是下一条回复。
[。：都想让我爬床生猴子了，还不知道我是谁？]
轰的一声。
江禾眠被雷劈得外焦里嫩，原本细嫩白皙的脸蛋红得快要冒出烟来。
爬床？生猴子？
他……他是陆南渊？！
她抖得像帕金森一样的手，戳开了黑色头像。
男，23岁。
“啊啊啊啊！！！”
她发出了比江暄妍更凄惨的尖叫。
短暂的音节里包含了各种雀跃，激动，懊悔和绝望的情绪，美妙得仿佛一锅印度料理。
她不断在床上扑腾着打滚跳跃。
天塌了……
一定是那晚奶奶拿着她的手机加上的。
她是一直想要陆南渊的联系方式，但也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啊喂！
她还在不断往上翻着聊天记录，愈发地生无可恋。
偶像真棒……
人比花娇……
妖妃脸蛋太监手段……
朕要给你生猴子……
老天奶啊，她每天对着陆南渊发疯吐槽碎碎念也就算了。
偏偏还好死不死地发那么多夸张羞耻的撩拨。
这下好了，在偶像面前丢人丢得连裤衩子都不剩了……
……
凌晨一点半，陆南渊终于完成了手边的工作。
此刻窗外已黑漆漆一片，整个科技园仿若一座孤城，不带一点人味儿。
他拿起手机，看见了女孩发来的“你是谁”。
转手回复后，他疲惫地又将领口的扣子往下解开了一粒。
有规律的敲击声在办公室里响起，节奏却微不可察的越来越快。
见江禾眠良久没有下文。
于是陆南渊又发了几条信息过去。
[。：想起来我是谁了？]
[。：火焰蝶还要不要？]
在床上连续翻滚了十几分钟后，江禾眠终于勉强从社死中冷静过来。
此刻，她整个人一动不动呈大字形瘫在床上。
生无可恋地睁着一双死鱼眼，盯着头顶的大吊灯。
江禾眠心里不断自我安慰着。
她至少没有把奶奶发给她的“尿床图”转发出去，不用担心被陆南渊灭口不是吗？
手机又是两声连续的叮叮，如同魔音般灌入她的耳朵。
原本稍稍平复的心跳此刻又剧烈地“砰砰”起来。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江禾眠心一横，一咬牙，目光坚定地就捞过手机去看最新信息。
陆南渊的消息带着几分随意和挑逗，但她还是几乎本能地就相信了。
她迅速抱着被子坐直身体。
[什么时候睡：要！要要要！]
几乎是信息刚发出去，那边立马就回复了。
[。：明天上午十点。]
下面是一个位置链接，标明着东京郊区域，永昌大道与流金路十字路口。
位置挺偏的，但江禾眠丝毫不担心陆南渊是在耍她，也丝毫不怕被陆南渊卖掉。
毕竟人家大老板分分钟几千万上下，怎么可能有闲情雅致亲自来耍她这种小蝼蚁。
[什么时候睡：保证准时到！谢谢陆先生，呜呜呜你真是好人，事成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
极点科技大楼。
陆南渊连日大脑长时间处于高速运转，即便这会儿放松下来，也很难进入睡眠。
他慵懒地靠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的躺椅上，一身黑色的睡袍几乎要与黑色融为一体。
金色液体随着他指尖的动作而摇晃撞击着古典杯。
他同专家反复确认过，最近几个月没有对奶奶更换过治疗方案。
按理来说，病情不会有什么质的改变。
可奶奶最近的睡眠质量却变得越来越好，完全没有以前无法入睡或者是半夜惊醒的情况，甚至连情绪障碍和行为障碍都缓解了不少。
而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从庄园那夜开始的。
会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小东西在影响奶奶吗？
陆南渊紧闭着双眼，脑中却一字一句地滑过那些言语大胆的“彩虹屁”。
突然对明天的试验升腾起强烈的兴奋来。
如若不是……
呵，容她蹦哒了那么久。
不是的话，就留下来做他的玩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