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东皇太一的怀疑
凄厉的尖叫与白甲军的惊恐呼喊交织成一片。
鲨齿剑身，被一层洁白的光晕所覆盖，自其冲入白甲军阵中，便如同穿梭于无人之境，所经之处，无一幸免。
白甲军虽随白亦非历经沙场，见惯了生死，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无数的血迹。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飞剑，他们却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即使有人察觉到夺命的是那柄散发着耀眼白光的剑，立刻挥剑试图将其击落。
但这剑的飞行速度实在太快，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白光掠过，便是数条生命的消逝。
当他们意识到无法将剑击落后，又有白甲军试图逃避，但依旧无法做到。
林天所说的以意驭剑，以神御剑，不仅意味着这剑是由他的神意操控，更意味着在剑飞出的瞬间，所有白甲军都被他的神意锁定。
换句话说，他们要么正面迎战此剑，将其击落；逃避，是不可能的。
血花接连绽放，白色的剑光在白甲军中穿梭，原本驻守此处的数百名白甲军，片刻之间，便有百余人丧命，随后，又过了片刻，又有百余人倒下。
从最初的抵抗，到抵抗无效后的恐惧，到了最后……白甲军已经变得麻木。既无法逃脱，也无法生存，不如拼死一搏。
他们再次尝试击落飞剑，结果，依旧是徒劳。随着最后一人的生命被剑夺去。
这里的白甲军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浓烈的血腥味即使相隔很远，也飘入了韩非等人的鼻中。卫庄和紫女面色凝重。
如果说，最初见到林天施展的飞剑之术时，他们是惊叹，那么在看到白亦非的亲卫白甲军毫无还手之力，被这柄飞剑轻易杀了后，他们已经从惊叹转为震惊。
短时间内，数百名白甲军全部死于一剑之下。
如果这柄剑出现在战场上，如果它的目标不是普通士兵，而是敌军的将领，那又将是怎样的局面？
“与此剑相比，区区百步飞剑，又算得了什么？”卫庄不由得轻声自语。
在此之前，他以为鬼谷派的百步飞剑，是飞剑之术的极致，直到今天，见识到林天这一剑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从这里到白甲军所在之地，何止百步？相隔甚远，隔空御剑，将数百人全部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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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的脸色略显苍白，他本是决断之人，但对武艺一窍不通。面对死者，他能保持冷静，但那仅限于个别的逝者。当目睹众多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即便明白天泽之乱起因于白亦非，这些白亦非的护卫也非善类，是助纣为虐的帮凶，他内心依旧难以平静。
然而，他终究选择了压抑，没有吐露任何言语。
焰灵姬眼中光芒闪烁，神色多变，她虽曾目睹林天力压天泽，但在见识到林天的御剑之术后，她意识到自己对林天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从某个角度来看，她将林天视为主人，似乎并非不智，毕竟林天实力非凡。唰！
被白光环绕的鲨齿剑飞出，落入林天掌中。尽管剑下亡魂无数，鲨齿剑上却无血迹。
这并非因为鲨齿剑有何特殊，而是因为剑身周围的白光所致。
具体来说，鲨齿剑仅是媒介，真正致命的，是剑上的白光。
“我们出发吧！”
不知何时，林天已成为领路人，尽管原本的向导是焰灵姬，但焰灵姬是林天的仆从，由林天来领导也无可厚非。
毕竟他的力量足够强大，实力足够雄厚。
林天没有将鲨齿剑归还给卫庄，并非因为他忘记了，而是因为接下来还有一场艰苦的战斗。
前提是，血衣侯白亦非，就在那座死牢之中。
不久，他们便来到了众多白甲军的身旁，虽然之前远远地看到林天御剑飞行，夺取了许多白甲军的生命，但当真正靠近时，卫庄还是感到震惊。
每个人的伤口都一模一样，都是一剑致命。
这意味着林天御剑并非随意杀戮，每一剑的力度都完全相同。
这是何等惊人的技艺！卫庄心中惊骇。
当初那些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呼风唤雨可以视为偶然，召神唤鬼可以看作是装神弄鬼，幻术也能做到，但这御剑之术却是实实在在的。
尤其是在目睹这御剑之术后，卫庄也开始怀疑前两者的真实性。或许，呼风唤雨、召神唤鬼确有其事？
很快，他们来到了死牢的入口，踏入了死牢。
死牢内通道错综复杂，但据焰灵姬所说，大部分通道都是死胡同，用来迷惑人，真正通往核心区域的路径仅有一条。
他们继续前行，不久便遇到了第一个障碍。
“真”的障碍，所谓的障碍，是指他横卧在地，庞大的身躯将本就不宽敞的通道堵得水泄不通。
看到此人，焰灵姬脸色微变，急忙上前。因为他是无双鬼。
无双鬼生死未卜地躺在那里，令焰灵姬深感忧虑。她谨慎地检查了无双鬼的呼吸，幸运的是，无双鬼拥有非凡的天赋，只要不是像原著中盖聂那样攻击他的心脏要害，他比普通人更能承受伤害。
尽管他因重伤而昏迷，但至少还活着。这让焰灵姬松了一口气。
继续前进，他们又发现了被冰柱穿透的驱尸魔，以及被冰封只剩下头部的百毒王。
他们的状况看起来很糟糕，但仍有一线生机。
这并非因为白亦非的疏忽，而是他有意为之。
尽管他这次违背了诺言，直接攻击了天泽的据点，但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将天泽这个不确定因素控制在自己手中，并不打算立即消灭天泽。
真正要对他们施加惩罚的，将是现在的太子，韩国未来的新君！他们都是太子用来树立威信的工具。
在死牢的尽头。
天泽轻易地被白亦非击败，他带着屈辱趴在地上。如果他处于全盛时期，面对白亦非，还有一战之力。
但在那之前，与林天一战中，他的双手被废，即使依靠身上的蛇骨锁链，勉强与白亦非一战，但白亦非与十年前百越一战相比，实力的提升速度实在太惊人了。
仅仅几招，他就轻易败北。
“哼，比起十年前，你的实力，减弱了不少！”白亦非轻蔑地看着天泽。
“这不都是你的功劳吗？”天泽的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