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感觉……确实奇妙

那时，焰灵姬和明珠夫人都与林天达成了赌约。赌注，就是她们自己。

焰灵姬赌输了，为了保护天泽的生命，她不得不接受林天的领导。

白亦非去世后，明珠夫人也赌输了，尽管两场赌约的细节不尽相同，明珠夫人本可以选择坚决抵抗，至死不屈，但最终，她还是无法放弃自己的生命，接受了林天的领导。

然而，即使是作为仆人，林天对待焰灵姬和明珠夫人的态度也有所不同。

“既然你决定接受我的领导，那么，来帮我更衣吧！”

林天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对明珠夫人说。

明珠夫人一怔，完全没想到林天会这么直接。

她看向林天，只见林天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她。

在姬无夜被林天囚禁，又亲眼目睹了表哥白亦非的尸体之后，她对林天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点，此刻，感受到林天戏谑的眼神，她的身体一颤，然后迅速上前，开始为林天更衣。

她当然明白林天的意图。

如果在过去，有人敢对她的身体有所企图，她会用蛊虫，让那人遭受无尽的折磨，然后痛苦地死去。

虽然她是韩王的宠妃，但即使是韩王在世时，实际上也未曾触碰过她，韩王所认知的美好，实际上都是幻术所制造的假象。

但现在的情况与过去不同。

她的生死，完全取决于林天的一念之差。

在这种时刻，她只能完全顺从林天，才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别说献身，即使是做其他事情，她也没有丝毫犹豫。

很快，在这一天的白天里，林天享受了只有韩王才能享受的待遇。

他躺在韩王曾经躺过的床上，做了韩王实际上从未做过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血衣侯白亦非的尸体，还躺在地上，而白亦非，是明珠夫人的表哥，曾经是她最亲近的人。

时间，悄然流逝...

林天上午来到明珠夫人这里，稍作休息后，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下午。

在明珠夫人的服侍下，林天穿好了衣服，旁边的明珠夫人目光低垂，一副讨好的样子。

林天又提到了一件事，“据我所知，太子已经召回姬无夜的儿子回新郑了？”

“是的！”

明珠夫人回答道。

“姬无夜和白亦非相继去世，夜幕失去了领导，你们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吗？是寻找新的出路，还是接受姬一虎的领导？”这个问题，明珠夫人确实思考过。

姬一虎在权术和手腕上，都不如姬无夜，他若继承了夜幕，没有白亦非这样的得力助手，夜幕的力量，自然会开始减弱，不如全盛时期。

但如果不投靠姬一虎，另寻出路，明珠夫人又确实找不到出路在哪里。

“主人你想表达什么？”

尽管才将林天视为主人不久，但明珠夫人比起焰灵姬来说，称呼林天为“主人”，已经显得相当自然。

“姬无夜已死，夜幕四凶将也已陨落两位，意味着，现在真正掌控夜幕的，是剩下的两位凶将，你既然已经效忠于我，那么四舍五入，等于我掌握了半个夜幕。”

“你认为，蓑衣客是否愿意效忠于我，成为我的部下呢？”林天轻声问道。

明珠夫人立刻明白了林天的意图。

她迅速表明立场：“主人请放心，我一定会竭力说服蓑衣客的。”

“不需要你去说服，只需将蓑衣客带到我面前即可。”林天轻声说道，“如果蓑衣客是个明智之人，他应该明白该如何选择。”

“如果他不愿意做出选择，我不介意，让夜幕四凶将，只剩下最后一人。”

“我想，在只剩下一位凶将的情况下，夜幕之中，应该不会再有反对的声音了吧！”明珠夫人听出了林天话中的深意，心中不禁一惊，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今夜的月光略显暗淡，月亮不再是之前的满月，一弯新月悬挂在夜空中，散发着微弱的光线。

王宫的后方，湖泊之上。

一艘小船停靠在湖边，一个穿着蓑衣、头戴斗笠的身影握着一根钓竿，在星光下垂钓，他的身旁，放着一个木桶，桶里有水，却没有鱼。

这当然不是因为男子钓鱼技术不佳，总是空手而归，实际上，除了其他不谈，男子的钓鱼技术可以说是新郑无人能及。

鱼线轻轻下沉，男子用力一拉，一条几斤重的鲤鱼立刻被拉出水面，蓑衣客伸手，将鲤鱼取下，随意丢回湖中，然后，又在鱼钩上重新挂上鱼饵，继续他的垂钓。

“你这样钓鱼，不觉得无聊吗？”

“明明鱼儿已经上钩，却又放它回去。”

柔和的声音响起，明珠夫人身着一袭紫色宫装，步伐优雅，缓缓走来，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蓑衣客没有回头，继续专注垂钓，平静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钓鱼，享受的是鱼儿上钩的那一刻，是否将鱼儿收入桶中，其实并不重要。”

“是这样吗？”

蓑衣客的语气一变，又向明珠夫人问道：“说吧，你约我来此，有何贵干？”

明珠夫人低声说：“你管理着姬无夜的情报网，在我们之中最为隐秘，也是一个智者，你应该明白，姬无夜之死对夜幕意味着什么吧！”

“姬无夜是夜幕的领袖，他利用夜幕排除异己，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夜幕也依靠姬无夜的权力不断扩张，我们在这个过程中也各有收获，这是一个相互促进的过程。”

“姬无夜去世了，不仅意味着夜幕失去了领袖，我们，在失去姬无夜权力的支持后，也会失去许多东西。”

蓑衣客看得很清楚，尽管之前姬无夜是夜幕的领袖，是他的上司，但在姬无夜去世后，他已经无法给予他所期望的东西了。

换句话说，就是他失去了许多东西。

“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明珠夫人向蓑衣客询问：“太子召唤姬无夜之子姬一虎回城，不出意外，姬一虎将继承姬无夜的一切。”

“夜幕组织，是继续以姬一虎为领袖，还是……”她停顿了一下，说出了四个字，“……另寻出路！”

蓑衣客听到明珠夫人的话，手中的钓竿突然停住，连同钓线轻轻摆动，在水中激起层层波纹，“既然你选择邀请我到这里，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你心中已经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