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国家意识？不，是大陆形态意识
半夜，妄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虽然距离第一次大会已经过去了三天了，不过还是觉得少了，生产力生产工具……对了，阶级，自己好像并没有制定一套合理的阶级制度，不过在此之前……
妄檀从床上坐起来，暮拉夫建起的“庄园”虽然是云端上的另一个空间，不过维度统一，来到花园里淡淡的玫瑰香阵阵，抬头是干净明净的星空，繁星点点，明月闪闪。
驱动魔法给自己换上了一套很正式的神装后打开空间裂缝，撒下了可以进入梦境的魔法后便直接坐下来，进入每个有意识的生命体的梦乡里。
……
次日早，妄檀有些困倦的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身行头就去了客厅，暮拉夫不在，留下的是正在看书的兰斯特尔。
“好早啊兰斯特尔，现在才七点吧。”妄檀打着招呼坐到兰斯特尔的对面。丝丝阳光柔和地洒进来，不是很亮。
“作为贵族，我的责任是什么？”兰斯特尔放下书，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妄檀想了想，“你不是一般的贵族……”正好，借这个话题理清一下阶级管理的思路和大方向。
宗教和皇室的话……
“作为神明，我的责任是保护这片大陆，也就是艾博森特的每个我所创造的山山水水包括有意识的动物，而你，你的力量是仅次于暮拉夫的……虽然你的能力和我比起来相差甚远。”
兰斯特尔年纪不大，若真要算起来差不多也有十三四岁了，拜托，他的生命可是与天地同寿。
还是都告诉他让他慢慢消化比较好吧？
“不过暮拉夫是代理神明，他不能担任……等等我说到哪了？哦，对，是这样的，你会成为这整片大陆的领导者，兰斯特尔，因为你有这个能力。你会成为类似于国王或者就是国王，不过不是现在，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还有好多事是你现在这个年纪要做的。”
兰斯特尔……记起来了，他不是个容易有情绪的孩子，也不是个和正常孩子差不多的，他比同龄人更理性更沉稳理解吸收能力要更好一些。
但孩子还是孩子。
“妄檀，你能不能多和我说一些？我感觉这些信息太少，不足以我彻彻底底的了解这个世界。”
“先说说别的吧，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知晓的，说实话我现在也在为日后的管理发愁。”妄檀盘腿托着腮坐在沙发上，对面的兰斯特尔合上书看向妄檀。
妄檀挂着笑，“昨天晚上通过一些小魔法小手段把自己存在的事情告诉了整个艾博森特大陆，基本睡着的都知道了。这几个星期暮拉夫一直在教堂忙着去管理去安排整顿教会。”
“暮拉夫做的也就是给教会里的每个人分好工作，下次的大会我们可以去看看成果，没记错的话是四天后。”
兰斯特尔点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说，“妄檀，你还没教我如何自由通行庄园。”
确实，每次兰斯特尔来了就出不去，出去了就回不来，暮拉夫一天到晚也见不到多少次，全指望妄檀了。
妄檀思考了一下，“那既然交给你了，以后传送都靠你自了，这个魔法很灵活，且一般正常的生命，人类……就算是精灵一类的都使用不了的，你的话应该可以。”然后说了概念，又演示了一遍。
妄檀也就全当哄孩子开心了，此外也可以给自己省下不少的担心。
兰斯特尔按照妄檀所说的，传送就是通过想象传达意识至宇宙，然后用自身能量与空气接触，触摸到那个“度”，再将其撕裂……
他有些犹豫，但还是抱着好奇和期待伸出手，把能量集中在手上，闭上眼睛慢慢感受，直到手指甲突然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倒不如是说是什么东西碰到了他，因为他压根就没怎么动。
兰斯特尔又惊又喜，继续照着妄檀是反的那样……
果然成功了！空气中出现了一个突兀的小裂口，里面闪烁着未知的星星点点。只不过不论兰斯特尔再怎么去尝试撕裂都撕不动了，他把手收回，很快这个裂口便恢复了，就这么消失了。
兰斯特尔的力气不小，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排除掉是力气的问题了，是自身的能力限制，他看向妄檀，妄檀也只是笑笑和他点头示意他再试试。
兰斯特尔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把能量全部集中在手上，而是集中在心里，由心向四处发散，很自然的一种状态，虽然因为期待所带来的紧张让手微微有些发抖。
妄檀在魔法上喜欢说抽象的概念，就好像制作面包的时候，面点师傅看到的是面粉，而妄檀看到的是麸皮、胚乳和胚芽。
所谓的“度”也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它并不是具体的，而是要靠感觉，要靠心去感受的东西，不过它的存在是必然的。
碰到了！兰斯特尔几乎在那一瞬间就学习妄檀的样子，撕裂开……
一个不太大不过正好可以让兰斯特尔通行的传送门就形成了，兰斯特尔转头看向妄檀，从妄檀那得到了认可和鼓励支持的表情后心里喜滋滋的。
传送门里闪烁着耀眼的如同星空一样闪烁的“未知”色彩，一阵阵风从周围正在慢慢收拢的空气传来，仔细看可以看到空气里的能量在试着去补上这个时空缺口而带起的风。
兰斯特尔先是伸了只手进去，感受不到什么，又走了进去。
脚下从柔软的地毯变成了冰凉凉的石地板。……这是，主教堂？
妄檀说主教堂并不是很好看，打算在将来生产力足够多生产工具足够先进的时候拆掉重建。
走出主教堂，路过的修女笑着和自己打招呼，这还是自打跟了妄檀以来第一次独自出行，黑发小少年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心里的心事轻了一些，嘴角洋起了笑容。
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些疑问，就比如国王是什么，这个社会的规则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规则又是怎么来的，要不去看看能不能找得到暮拉夫吧，说不定可以和他聊聊。
“兰斯特尔，你在这里做什么，是大人让你来的吗？说到大人，昨晚我梦到她了，不过修女修士们也都和我做了同一个梦，大人说我们的脚下的土地叫艾博森特，只要是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就是出自于她的魔法的灌溉，是共同生活在艾博森特的子民，真好啊。”
一位黑白衣服的……教会人员？不是修士，应该是牧师，因为他衣服上金色的六芒星和手里拿的那本书是前不久妄檀带着自己在河边练习魔法的时候，妄檀顺手复制出来的几本赐予人类的教会魔法初代草稿，后来给暮拉夫让暮拉夫给一些相关人员的。
那时候妄檀就和暮拉夫讨论过暂时先给牧师……
刚刚牧师说什么？什么做梦？
兰斯特尔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观察他，思考着。那位牧师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下，然后说，“没事，你随便看看就好了。”
兰斯特尔不说话是因为忘记思考牧师的事之前想了什么，又回忆了一下才记起来要找暮拉夫，就顺便叫住了要走的牧师，牧师也是被吓了一跳，但是兰斯特尔刚要开口又卡住了，就好像一时间忘记了如何和人类说话一样。
“暮拉夫在哪？”
“代理神明……他现在不在教堂，他早上安排好教堂的事后又去了农民那，你去地里看看吧，说不定在。”
兰斯特尔若有所思，于是抬起手，摸到那个“度”后，撕裂。倒是顺手了不少。
……
暮拉夫确实在田里，将近正午的太阳直直的照下来，有点晒，好在气温不是很热。
野花遍地随处可见，书里看过，许多花就喜欢这样的环境，温暖潮湿又不缺阳光。
“嗯？兰斯特尔，你……一个人来的…”暮拉夫也是惊讶了一下，他想不到妄檀把这种魔法说教就教，也没有想到兰斯特尔说学就学还学会了……这得是和宇宙有多少关系才能学会的。
不过既然是兰斯特尔的话那也挺合理的。
兰斯特尔看着一旁的一些农民说“好奇，来交涉一下。”
暮拉夫拿着图纸，微微笑着，或许也是因为今天天气不错心情好吧。
那今天早上兰斯特尔的一些负面情绪也完全可以用天气原因来解释，毕竟一直宅在屋子里不出去是会不舒服的。只要是有生命的事物都是要与自然多接触接触的。
暮拉夫继续和农民说着关于牛耕工具，不过当下最需要注意的问题是金属矿产的缺乏，以及这个世界这么大，直到神明降世的却只有这一隅，而发展最先进的也只有这里。
农民们都表示理解，也纷纷表达着感谢，自从神明到来后日子确实更好过了一些，很多事基本也都解决了，一些日常的小感冒或者发烧也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兰斯特尔在此之前确实没看到过农民会养牛去耕地，妮黎雅这百年来让农民也是随着自然的心意种田，这样突然先进的变化让心里感觉有些不一样。
后来暮拉夫还带着自己去了很多地方，针织坊，铁匠铺……一路上兰斯特尔问了很多问题，国王是什么，生产力生产工具是什么。
下午暮拉夫带着兰斯特尔回到了庄园，只见妄檀抱着书躺在沙发上，“大人，我们回来了。”暮拉夫把包挂在衣架上。
“好的。”
“大人，您想好四天后的会议了吗？”
“先说说这几天你都做了什么？”
暮拉夫拿了本和国家有关的书给了兰斯特尔后便坐到了妄檀对面的沙发上。
“这几天我在主城四处拜访，首先教会已经安排好了，当前教会是牧师管理，修女修士里有专门记录从妮黎雅开始至今的发展历史的，农业发展那里我已经提供了一些生产工具的图纸，铁匠铺那里我已经说好金属矿产资源暂时由神明提供，手工作坊也都看过了一圈。”暮拉夫倒了一杯茶给了五妄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嗯……既然这样的话，等等，金属资源，对啊！资源……我光想着土地资源水资源了，现在完全忘记了发展离不开金属，不过当下我们就在这一个小小的地方，我昨天晚上也在思考如何去整合一下全艾博森特大陆，于是托梦给了每个睡着的人告知他们我的存在。”
兰斯特尔看向妄檀，记起来牧师和自己说的话，然后又继续看书。
暮拉夫喝茶差点没呛到，这确实何尝不是一种办法，不过暮拉夫想到的办法却是从中心扩散到四周，从四周扩散到世界，现在只是公元2世纪……才201年，艾博森特很多地方才出现了部落不久，最多最多也就有磨制石器的小村庄，语言都不通。
“语言不通，大人，语言，……一个孩子一出生就需要学习语言，这样才能很好的说话，而您正好可以做到经常教小婴儿说话。”
“什么意思？”妄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也没带过婴儿啊。
“您可以每晚托梦，告知他们要做什么，先慢慢积累一段时间，多多休养生息，让地方形成完整的村落城镇的体系，建立教堂。”
“确实，如果只指望妮黎雅未免确实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