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点乐子
她勉强地说道:“温小姐,我只是看到有个男人扶着你,而你的状态不太好,所以才和阿晨说的,我也是怕你被人欺负了。”
温梨嗤笑:“且不说到底有没有男人扶着我,单是说你的解释,就已经漏洞百出了。既然你怕我出事,为什么非要憋着和沈越晨说?为什么不上前去阻止?为什么不报警?”
她顿了顿,轻声道:“你是怕我出事,还是怕我不出事呢?”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秦若若垂下眼眸,手指微微蜷缩:“温小姐,我承认,我是一个很胆小的人,不敢贸然上前,毕竟我从小的经历……”
她话没说完,神色已经暗淡了很多,笑容都变得十分勉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这一番示弱的表现让沈越晨心疼得不行,他忍不住开口帮秦若若说话:“阿梨,你别把若若想得太坏,她胆子小,小时候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所以很怕男人,那时候不敢去帮你,也是正常的。”
温梨知道,这件事再继续纠缠下去没什么意义,反而会让沈越晨厌烦,刚好,她的目的也快达到了。
她飞速地整理一下情绪,声音里带了些哭腔:“是啊,不帮我是正常的,在这里跟你说我被下药,还被别的男人带走,难道也是正常的?”
温梨的目光锐利地落在沈越晨身上:“如果我没回来呢?如果我只是出去散心了呢?是不是就要坐实和别人苟合的名头了?我被人这么污蔑,难道生气的权利都没有吗?沈越晨,你的心是不是太偏了?”
沈越晨拧着眉头,有些不太适应温梨的咄咄逼人,他原本是有些想发脾气的,可一抬头,就见到了温梨眼里欲坠不坠的泪花。
他的心顿时颤了一下,随后听温梨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她怕接触男人,没想过那时候我有多害怕吗?沈越晨,如果不是我意志坚定,自己撑着去泡冷水澡,我现在会是什么下场你知道么?
你不傻,不是不清楚,你只是会为了秦若若忽略我而已,我算是懂了,你早就已经不在意我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肯放我走呢?”
她的表情是空洞的,眸光是悲凉的,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破碎的月光。
沈越晨的心突然揪痛,他又想起了那封信,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是他用最真挚的感情写下的。
那时候的他那么爱温梨,又是什么时候,把她逼得这么绝望的?
甚至还一度怀疑她和别人有染,现在看来,她唇瓣上的伤,也是那时候拼命忍耐,自己咬的吧?
不知道是愧疚还是什么别的情绪,就这么填满了沈越晨的内心。
他想开口说话,可温梨却已经转头走了。
沈越晨刚想追上去,就听到了一连串的啜泣声。
他回头看,秦若若哭得梨花带雨。
察觉到他的视线,秦若若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泪:“阿晨,你去哄哄温梨吧,她刚中了药,不能情绪那么激动,对身体不好的。”
见她这么懂事,沈越晨一下就心疼了。
他的若若一向天真可爱,什么时候这么自责委屈过?就算是没有第一时间去救温梨,那又如何?
温梨这不是没事么?
再说,若若也知道错了。
他将秦若若抱在怀里,轻声地哄了哄,直到秦若若眉开眼笑,他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温梨?
明天哄也是一样的,反正温梨那么爱他,不会生他的气。
而另一边,温梨重新回到了沈越晨囚禁自己的地下室。
看着那熟悉的陈设和压抑的气氛,她眼里流露出些许冷笑。
随后面无表情地擦去眼角的泪水。
她知道,以秦若若的手段,沈越晨今天是绝对不会来找她的。
这倒是正中温梨的下怀,毕竟陪沈越晨演戏,挺累的,他不来,还能让温梨自在一会儿。
他要是真的来了,温梨才不高兴。
毕竟愧疚这种东西,在短时间内得不到抒发,肯定是越积压越深的。
而且,现在还不够,温梨还要再下一剂猛药。
她梳理了一下思绪,平静地洗了个澡,随后上床睡觉了。
而另一边,沈越晨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他想去看看温梨,但秦若若又粘人的紧,让他腾不开手。
算了,明天再说吧。
一夜好眠。
似乎是重生以来心神太紧绷了,温梨这会突然放松下来,颇有些睡不够的意思。
幸好,沈越晨一大早被人叫走,去处理公司的紧急业务了,秦若若也忙着在沈越晨那里献殷勤,两个人都没来骚扰温梨。
温梨一觉睡到了中午。
她不知道时间,温梨的手机早就在被囚禁的那一刻收走了。
整个地下室,除了一台电视机之外,没有任何娱乐项目。
温梨找了部苦情剧一边看一边哭,一整天都没出门。
另一边,沈宴把玩着手里顺来的项链,低头看着温梨的资料,眸中带着些许兴味。
全部看完后,他勾唇对一旁的助理说:“给老宅那边传个消息,下周生日,我要回家过。”
助理有些诧异,沈宴和家里关系不好,平时老爷子想让他回家,得许下不少好处才行。
这会儿骤然听说他自己要回家了,助理真觉得有点天方夜谭。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需要那边准备什么吗?”
沈宴将项链缠在手腕上,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把人都叫上,我要看点乐子。”
助理悟了,垂着头退了下去。
等他走后,沈宴又看了一眼资料上温梨的照片,指尖微曲,点在了她眉心上,眼里充斥着恶劣的笑。
他倒是心情不错,可另一头的沈越晨简直焦头烂额。
沈宴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开始针对他公司的业务,这一上午,已经损失了一千万了。
沈越晨迫不得已,只得向老宅求助。
好不容易事情有了进展,回到家,又听说温梨已经绝食一整天了。
他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朝着地下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