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1983渔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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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土办法治病(2)

划开第一道口子后,贺明芳紧接着又在对称位置划下了第二道口子,完了后,她凑近看了看,就激动地大声说:“你瞧瞧,你把娃耽误成啥了?”

黄巧英,钟素梅等人这时都齐齐伸长了脖子看去,发现蛋蛋娃胸口处的两道深口子,心疼的同时,又惊异地发现那口子里居然滴血未出。

这婆媳俩吓的一声不吭,倒是一旁,蛋蛋娃的二娘好奇问了一句,“婶奶,那么深的口子,为啥没出血呀?”

这个问题顿时让在场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贺明芳身上,他们都想知道,人身上给针扎一下都要出一滴血,这么两道深口子,居然一滴血不出,还神了!

但贺明芳仅仅用三个字给回答了。

“血定了。”

“血定了?”在场人纷纷感到困惑,但贺明芳都这样说了,那就是“血定了”吧。

当然,就连牛有铁都感到难以理解,或许这就是问题的根源吧。

后世治疗这种病,随便抽个血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浓度高低,指标如何,只要根据检测报告,就能开药或输液。

但这年代谁知道,都是根据病症采取的治疗方式。

这就完了吗?

众人依然好奇巴巴地瞅着贺明芳,贺明芳依然稳稳地坐在蛋蛋娃跟前,仔细地把另一道伤口检查一番,依然不见血迹,就又立刻喊道:

“给我弄个烟锅来。”

“烟锅?”黄巧英像没听清楚一样重复完,又愣一下。

要说前面的土方子野,那么,要烟锅这一出又怎么说?

难道老太太单纯的只是想抽一锅烟、缓缓紧张?

她十分不解地瞅瞅儿媳,又瞅向娃他二娘,他二娘直接开口问:“婶奶,您要烟锅吗?”她也好奇,一愣一愣的。

“就是烟锅。”贺明芳明确道:“看看门口哪个老汉抽烟,把烟锅借来用一下。”

这时门口有人说了一句需要烟锅,结果,一下子就有五六个上了年纪的老汉,卸下脖子里的烟锅,积极地跑上来给。

黄巧英走过去挑了一杆比较干净的烟锅,主要是对方平时生活习惯好,爱讲卫生的。

拿了烟锅递给贺明芳,贺明芳装了一锅,凑到蜡烛上点燃吧嗒吧嗒抽了两下,就有些气喘。

看到她乖孙子就站在旁边看着,立刻把烟锅递过去说:“来,有铁,你给奶把这锅烟抽完。”

牛有铁接过就开始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这种烟苦的要命,前世他尝试抽过一次,一锅烟还没干完,人就晕乎乎的了。

他抽进去并不入喉,直接吐出来,不到一分钟,烟就燃完了,好奇问:“奶,可以了吗?”

“烟锅烫不烫?”

“不烫。”

“不烫,再装一锅,抽到发烫给我。”贺明芳声音沉沉地道。

在场人听了无不感到震惊,感觉这老太婆不是来治病的,完全就是折磨人的,但那副坦然却又让人拿她不能,就都只好看着,看她最后能倒腾出啥结果。

几个女人身后站着几个年轻小伙,看的都头皮发麻,有几个女人吓得直接站到那些小伙子身后去了。

牛有铁很快抽完了第二锅,抽的太快,烟锅头子隐隐发烫,拿给他奶,他奶放到鼻尖附近闻似的感受了下,觉得还不行,又让牛有铁抽了一锅。

第三锅抽完后,牛有铁感到头都有些晕了,窑内很快就烟雾缭绕的,“这下可以了吧,都很烫了。”

“可以了。”贺明芳说。

她接过烟锅,然后将锅嘴儿,凑到刚刚划开的伤口上,对准,猛地压了上去。

顿时,那皮肉上就发出嘶嘶的仿佛烧炼塑料的声音,同时空气中就散发出一股肉被烤糊的焦味儿。

“我的天啊!”

顿时,几个年轻人都看不下去了,下意识把头低垂下去。

那些很好奇的女人们直接扭头走出了窑。

黄巧英,钟素梅婆媳俩此时早已经心痛的无法呼吸,这直接是在杀他们的小宝贝啊!

但俩人依然未吭声,感觉每一次遭罪都像是受到她们身上了一样痛。

“爆爆”地吸了几口之后,贺明芳立刻将烟锅头垂下试了试,就忍不住训斥一句,“你看这娃多严重了!”

事实上此刻谁都知道很严重了,但这句话给了这婆媳俩很大鼓舞,至少让她们感到痛快。

说完后,她将吸进烟锅里的东西往砖头上掸了一下,很快就出来了一疙瘩黑血,就像是凝固了的血冻一样。

贺明芳紧接着又在另一道口子上吸,很快,又吸满烟锅,往砖头上一掸,又掸出一疙瘩......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贺明芳吸完之后,蛋蛋娃二娘看到伤口上立刻起了变化,她激动,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呀,出血了!”

“真的,真的有血了。”黄巧英看到后也感到吃惊,心里恍惚一下都敞亮了。

但也仅仅只是一时,她看到蛋蛋娃依然昏死不动,就又眉头紧锁了起来。

钟素梅更是看都不敢看一眼,此时她竟扑腾一下跪在了炕前,把头抵在炕墙上,默默地祈祷,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天神爷,地神爷......

贺明芳赶紧把手放到蛋蛋娃太阳穴处,试探了下动静,然后抿了抿已经干裂的嘴唇,放下烟锅,紧接着就喊要针线。

“哪种针线?”黄巧英好奇问。

到了现在,她也大概的猜到要干什么了,无非就是缝合伤口。

便松了口气,但仍然不敢问她孙子怎么样了的话,她从来没敢奢求过。

“针线,就平常用的针线么,还有哪种针线?”贺明芳嚷了一句,连带着把这婆媳俩耽搁孩子的气都撒了出来。

黄巧英赶紧找到针线笸箩子,找到针穿好了线,手里抖抖索索地拿给了贺明芳。

贺明芳又喊了她孙子一声,说:“有铁你过来。”

牛有铁走过去,他也知道老太的意思,赵菊兰忙喊了一声,“你能行吗?”她不太相信她男人的能耐。

“能行。”牛有铁回她一句。

接着问老太,“奶,您要我缝几针?”

“三针。”贺明芳说:“先不着急,把针在火上烧一下。”

“哦。”牛有铁恍然大悟,消毒的嘛!其实老太不说,他也知道,但刚刚那一刻竟还是忘掉了。

牛有铁手很麻利,他经常对猎物开膛破肚,早已经见多了血,就不再感到拘谨,加之蛋蛋娃糊涂不清,操作起来更顺手。

完了后,牛有铁将针交给黄巧英,看着蛋蛋娃,感觉他的脸上似乎有了点血色,呼吸也明显没有刚刚那么急促,算是平顺了许多。

到了现在,他才算是把心放下了,他相信老太的能耐。

紧接着,看到黄巧英和跪在地上的钟素梅仍然担心的不得了,就劝慰道:“行啦,你蛋蛋娃的命我给保住了。”

“嗯?!!”

黄巧英一听,顿时激动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沙哑了,一把拉住贺明芳的胳膊,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的恩,眼泪一下子就又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钟素梅直接原地“邦邦邦”地磕起了响头。

“行啦,你赶紧给我抓只黑乌鸡来,记住,要黑乌鸡,别弄错。”

“好好,我这就去抓。”黄巧英急急忙忙跑出了窑。

“都散了吧,散了,叫娃休息休息!”贺明芳挥了挥手,说道。

知道蛋蛋娃的命保住了,在场的人便都放下心,自觉走出了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