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细致入微的教学
魔力以既定的轨迹在莫伊斯的体内运转，但失去了法杖的辅助，没过多久她便感觉魔力变得难以控制。
连续尝试了好几遍，都是相同的结果。
“不行。”她摇了摇头，“不用法杖的话，我连魔力都控制不了，更别说成功释放出魔法了。”
法杖作为辅助施法的工具，对于魔法使而言并不是必需品，高阶的魔法使，往往都不需要法杖也能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强大魔法。
但对于刚刚学习魔法的人来说，没有法杖进行辅助，那连成功释放出魔法都变成了一种奢谈。
有点麻烦啊。
艾伦眉头微微一皱。
如果我会她的魔法那就好了，这样的话那我就可以手把手教教她。
等等……
对哦，我学会她的爆裂魔法不就行了吗？
“莫伊斯，那你就拿起法杖，再向我展示一下你的爆裂魔法吧。”他说。
“怎么突然又要我用法杖了呢？”莫伊斯表示不解，但还是遵从艾伦的指令照做了。
耀眼的光束从六芒星法阵中飞射而出，有了法杖的帮助，她使用起魔法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同时，艾伦也没有闲着，他细致入微地感受着莫伊斯身上的魔力变化。
这个魔法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原理也并不复杂。
【魔法：普通爆裂魔法】
【魔法描述：根据自身经验所摸索出来的爆裂魔法，威力较高，魔法积蓄时间较长，更加容易被打断】
“咻——”
金色的光芒从少女身前的六芒星法阵中飞射而出，与之前一样，并没有成功瞄准到史莱姆，依旧与地面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感觉……应该能行。
他点了点头，随后向前伸出右手，比出开枪的手势，以大拇指为准心，食指作为枪管朝着地上的史莱姆。
脑海中回忆着刚刚少女使用魔法的一切细节，记住了魔力的大致运转轨迹。
他要复刻出莫伊斯的爆裂魔法！
“莫伊斯，你看好了，仔细感受一下我身上的魔力流动。”
说着，魔力在他体内运转，起初还十分缓慢，磕磕绊绊，但很快，他就变得娴熟起来，魔力十分顺畅地在他体内流动。
空气中的魔力向着他汇聚而来，一座六芒星法阵漂浮在他的右手食指指尖。
“这是我的魔法！”
莫伊斯惊讶地叫出声来，心脏跳动速度也越来越快。
“怎么会……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摸索出来的魔法，你怎么看了几次就学会了？”
由于是第一次释放这个魔法，因此艾伦不敢有任何大意，他并没有回复莫伊斯的疑问，而是凭着感觉继续施法。
“咻——”
金光从法阵中央飞出，不偏不倚地命中了被他所瞄准的史莱姆，伴随着“轰隆”的响声，这只可怜的史莱姆彻底人间蒸发，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半米宽的大坑。
这个魔法的难度也不是很高啊，原理和我经常用的风刃魔法啊，火球魔法什么的差不多，只不过是多了凝结法阵，储蓄魔力这两点而已。
艾伦在心中做出评估。
想想也是，一个只靠自学的人所摸索出来的魔法，能有多高的难度呢？
“艾伦老师，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再次追问，“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该怎么说呢……绝大部分的魔法都殊途同归，再加上你这个魔法并不复杂，所以我看上几眼就差不多能搞明白其中的原理了。”
一边说，他单单竖起右手一根食指，再次运转魔力。
不多时，六芒星法阵再次出现在他的指尖，经过短暂的蓄力，金光从六芒星法阵中射出，直冲云霄。
嗯，已经差不多熟练掌握了，接下来就可以更好地教她了。
“艾伦老师，你管这叫做不擅长魔法？”莫伊斯不淡定了，甚至有点破防了，“这是我摸索出的魔法啊，你怎么用的比我还要熟啊？！”
我确实不擅长啊，这对于魔法使而言算得上是基操了啊，只要时间足够，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破解不出的魔法。
艾伦本来想这么说，但看到对方情绪有些激动，便咽了咽唾沫，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咳咳。”他干咳了几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来，现在我手把手教你这个魔法。”
听到这句话，莫伊斯更加破防了。
“怎么说得好像这是你的魔法一样啊！”
破防归破防，她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向艾伦请教：“艾伦老师，那你具体要怎么教我呢？”
“不是说了吗，手把手。”
说着，艾伦来到了她的身后，两只手分别握住她的两个手腕。
“诶！”
莫伊斯愣了一下，她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跟异性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
“艾……艾伦老师……”
“别说话，仔细感受一下，我来引导你体内魔力的运转。”
话刚一说完，魔力经由他的手传导至莫伊斯的体内，他尽可能放缓魔力的运转，为的就是让她可以更好地感受施法时的魔力运转。
周围的魔力汇聚在两人的身边，不多时，莫伊斯的指尖处浮现出一座六芒星法阵。
魔力继续汇聚，在她体内流动，最终聚集在指尖的法阵之中。
金光越发耀眼，施法已经完成。
“咻——”
一道金光闪过，在艾伦的引导下，又一只史莱姆死在了爆裂魔法之下。
“有什么体会吗？”他松开双手，继续问，“有好好记住刚刚的感受吗？魔力进入体内，在身体中奔流不息，然后汇聚在你的指尖，幻化出一座法阵，最后经由法阵将聚集在一起的魔力变做光束发射出去。”
而他并没有注意到，此刻少女的脸上比之前多了一抹绯红。
莫伊斯咽了咽唾沫，心中小鹿乱撞，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冷静，按照艾伦说的那样去回想刚刚的感觉。
“好像……少了点什么，没错，就是少了点什么！”
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为了确认自己心中的想法，她立即拿起自己的法杖，按照原本的方法进行施法。
少了点什么？所以说到底少了啥？
艾伦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一次成功，没有任何问题，莫伊斯立即放下法杖，凭借着还未曾模糊的记忆，按照刚刚艾伦所引导的魔力运转的路线，开始运转魔力。
这一次，异常顺利，她成功做到不使用法杖而释放出爆裂魔法。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莫伊斯欣喜若狂，“是魔力运转的轨迹出了问题，我的魔法的魔力运转轨迹过于冗杂，有法杖进行辅助还好，可一旦放下法杖，那就应付不过来了，但……”
她看向艾伦，眼中的喜悦正一点点消失。
艾伦凭借着自己的经验，无意间优化了这个魔法的魔力运转轨迹，不仅变得更为简洁，甚至是消耗的魔力也有所降低。
魔法的发展历程便是如此，由一个人创造而出，然后在传授给他人的过程中经由另一个人优化，原本复杂的魔法会逐步走向简洁化，而威力与效果却不断加强。
长期以往，经年累月，一个魔法可以衍生出多种魔法，如此开枝散叶，才有了如今复杂且多样的魔法体系。
“本以为我自己摸索出这个魔法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你不仅看了几眼就能学会，甚至还能优化得更好。”莫伊斯的脸上挤出一抹无奈的笑，“和你相比，我这所谓的天赋也不过如此。”
“千万别这么说，再怎么说我接触魔法也有十年了，而你只是刚刚入门，依我看，最多一年，你在魔法方面的造诣将正式超过我。”
艾伦的这句话并没有在谦虚，可站在莫伊斯的视角则并非如此，自己还没有在魔法方面见到他的极限，因此对于她来说，艾伦依旧显得遥不可及。
至于超越，大概率只是用来安慰我的话术吧。
她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