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远征途精心筹备
刘府书房内，灯火摇曳，映照着三张凝重的面孔。刘琦手指轻叩着桌面，目光落在摊开的地图上，荆州二字尤为醒目。“荆州，我们的根基之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蔡瑁势力盘根错节，我们想要有所作为，必须建立起自己的武装力量。”
张虎按着隐隐作痛的胳膊，粗犷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公子，那些退伍老兵我大多都认识，他们对蔡瑁早已心生不满，也愿意追随公子。只是……”他顿了顿，“只是他们大多家徒四壁，缺少武器装备，这可是个大问题。”
李福捋了捋胡须，沉吟道：“公子，荆州富庶，钱粮充足，只是都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我们可以效仿前朝募兵之法，张贴告示，招募乡勇，同时给予一定的钱粮补助。”
“钱粮倒是其次，”刘琦摇了摇头，“如今府库空虚，但我们可以先用自己的积蓄垫付。关键在于兵器甲胄，没有这些，招募来的兵勇也只是乌合之众。”
此时，大双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她将茶杯轻轻放在三人面前，柔声说道：“公子，妾身倒有一计。”
三人齐齐看向大双，刘琦更是眼中一亮：“哦？夫人有何妙计？”
大双微微一笑：“荆州城外有一座废弃的铁矿，早年曾是官府所有，后来因为产量不足而荒废。如果我们能将铁矿重新启用，就能解决兵器的问题。”
刘琦眼前一亮，击掌道：“夫人此计甚妙！只是那铁矿荒废已久，重新启用谈何容易？”
李福接过话头：“公子莫急，属下曾听闻，那铁矿并非真的枯竭，只是开采技术落后，导致产量低下。如果我们能改进开采技术……”
“改进技术？”刘琦沉思片刻，脑海中闪过一些现代冶炼技术的片段，心中渐渐有了主意。“此事交给我来办。”他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接下来的几天，刘琦府内异常忙碌。张虎负责联络退伍老兵，统计人数，并安抚他们的情绪。李福则开始草拟招兵告示，并着手调查荆州城内外的粮价，以便制定合理的补助标准。大双则负责府内后勤，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刘琦则将自己关在书房，根据记忆，绘制出一幅幅现代冶炼炉的图纸。他知道，凭借自己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他需要寻找工匠，需要筹集资金，更需要应对可能来自蔡瑁的阻挠。
夜深人静，刘琦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棂，望着漆黑的夜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蔡瑁……”刘琦低声呢喃，“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他转身走向书桌，拿起一份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荆州城内一些富户的名字。他目光闪烁，手指在一个名字上轻轻划过……“或许，该是拜访他们的时候了……”他将名单紧紧攥在手中。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桌上，刘琦正仔细研究着荆州城的地图。李福在一旁为他斟茶，轻声道：“公子，筹集资金之事，还需早做打算。”
刘琦点点头，将地图卷起，眉头紧锁。“荆州富庶，城内富户众多，只是……”他顿了顿，“这些富户大多与蔡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要从他们手中拿到钱，恐怕不易。”
李福捋了捋胡须，沉吟道：“公子所言极是。不过，城中也有一些富户，虽非大富大贵，却也颇有家资，且与蔡瑁并无深交。我们可以先从这些人入手。”
刘琦沉思片刻，觉得李福的建议可行。他拿起之前的那份名单，仔细筛选起来。名单上的人名，他都略有耳闻，但真正了解的却不多。他需要找到那些相对中立，且有一定实力的富户。
“就先从这几个开始吧。”刘琦最终圈定了三个名字，分别是城东的米商黄富，城西的布商吴良，以及城北的钱庄老板钱通。这三人虽非巨富，但在各自的领域都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且据他所知，他们与蔡瑁的关系并不密切。
决定之后，刘琦便准备动身。他换上一身朴素的衣衫，避免太过招摇，只带了张虎一人作为护卫。
刚走出府门，刘琦便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他眼角的余光扫过街道两侧，发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正躲在暗处观察着刘府。这些人衣着普通，却眼神锐利，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百姓。
刘琦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蔡瑁的监视之下。看来，自己想要暗中发展势力，并非易事。
他不动声色地对张虎使了个眼色，张虎心领神会，不着痕迹地将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张虎，我们去城东。”刘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迈步走向街道。他知道，自己越是表现得紧张，就越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
一路上，刘琦刻意放慢了脚步，装作欣赏街景，实则是在观察那些暗中跟踪的人。他发现，这些人并没有直接跟上来，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探子。
刘琦心中冷笑，他知道，蔡瑁这是在试探自己的虚实。既然如此，他就陪他玩玩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带着张虎拐进了一条小巷，然后又绕了几圈，最终来到了一家茶馆。
“张虎，你去城北钱庄，就说我晚些时候会去拜访钱老板。”刘琦低声吩咐道。
张虎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忠实地执行了命令。
刘琦独自一人坐在茶馆里，慢悠悠地品着茶，看似悠闲，实则是在等待时机。他知道，那些跟踪的人迟早会发现自己不见了踪影。
果然，没过多久，那几个探子便出现在了茶馆门口，四处张望，神色焦急。
刘琦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摆脱了他们的监视。
他放下茶杯，起身离开了茶馆，朝着城西的方向走去……
“吴老板在家吗？”刘琦站在一扇朱漆大门前，轻轻扣响了门环。
吴府的下人打量了一番刘琦朴素的衣着，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但还是恭敬地答道：“老爷在府中，请问您是……”
“在下刘琦，前来拜访吴老板。”
下人一听是刘琦，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连忙将刘琦迎进府内。吴良早已得到消息，亲自出门迎接。他身材矮胖，满脸堆笑，拱手道：“原来是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刘琦也拱手回礼，寒暄几句后，便被吴良请进了客厅。宾主落座，丫鬟奉上香茗，吴良这才开口问道：“不知公子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刘琦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道：“吴老板，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是想请吴老板资助一些钱粮，用于招募士兵，保卫荆州。”
吴良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常。“公子忧国忧民，实乃我荆州之福啊。只是……”他顿了顿，面露难色，“如今这世道不太平，生意也不好做，小本经营，实在……”
刘琦自然明白吴良的顾虑，他也不强求，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吴老板的难处，我理解。只是如今荆州危在旦夕，若不早做准备，只怕将来后悔莫及啊。”
吴良连连点头称是，却始终不提资助之事。刘琦见他如此态度，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他与吴良不过泛泛之交，对方不愿轻易拿出钱财也是人之常情。看来，想要从这些富户身上筹集资金，比想象中还要困难。
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刘琦便起身告辞。吴良将他送到门口，依旧是满脸堆笑，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刘琦心中无奈，只得返回府中。
回到书房，刘琦将今日的遭遇告诉了李福。李福听后，也是眉头紧锁。“看来，想要依靠这些富户，难啊。”
刘琦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头疼。征兵需要钱粮，没有钱粮，就无法招募士兵。而如今，筹集资金的道路似乎走不通了。
就在这时，张虎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公子，有情况！”
刘琦抬起头，问道：“何事？”
“城外军营中，有一些士兵听闻公子招兵买马，表示愿意偷偷加入我们！”
刘琦和李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这可是一个意外之喜，但也充满了风险。这些士兵若是真心投靠，自然是好事，但若是蔡瑁派来的奸细，那就后患无穷了。
“有多少人？”刘琦沉声问道。
“目前已经有二十多人联系我们，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张虎的语气中充满了激动。
刘琦心中思绪翻涌。二十多人，虽然不多，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而且，如果处理得当，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可以打破目前的僵局。
“此事非同小可，”李福提醒道，“公子需谨慎行事。”
刘琦点点头，他知道事情的轻重。接受这些士兵，就意味着要承担巨大的风险；但如果拒绝，就等于放弃了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张虎，”刘琦眼神闪烁，“带我去见见这些人。”
夜幕降临，刘琦在张虎的带领下，来到城外一处隐蔽的树林。月色朦胧，数十道身影影影绰绰地站在林中，他们身着粗布麻衣，但腰杆笔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公子，这些兄弟都是久经沙场的精锐，听说您招兵买马，都愿意追随您！”张虎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难掩兴奋。
刘琦上前一步，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士兵们。他们大多面容沧桑，身上带着伤痕，那是久经战阵的证明。刘琦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铁血杀伐之气，这与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截然不同。
“诸位壮士，”刘琦朗声说道，“我乃荆州刘琦，感谢诸位对我的信任。只是如今荆州局势复杂，我……”
“公子不必多说，我等兄弟这条命都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早就置生死于度外！”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站了出来，“我等兄弟只认一个道理，那就是强者为尊！公子若看得起我们，我等兄弟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他士兵也纷纷附和，表示愿意追随刘琦。
看着眼前这些真诚而坚定的面孔，刘琦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明白，这些士兵都是真正的好汉，他们渴望建功立业，更渴望一个能够带领他们冲锋陷阵、保家卫国的领袖。
然而，刘琦心中也充满了担忧。接受这些士兵，就意味着要承担巨大的风险。一旦被蔡瑁发现，这些士兵将面临灭顶之灾。
“此事非同小可，”一直沉默的李福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公子，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刘琦点点头，他知道李福说得对。他深吸一口气，对士兵们说道：“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时间考虑，还请诸位给我一些时间。”
士兵们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表示理解，并表示愿意等待刘琦的答复。
回到府中，刘琦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反复思考着张虎带来的消息。他知道接受这些士兵的投靠虽然能增加力量，但一旦被蔡瑁发现，这些士兵将面临危险。
“公子，您在担心什么？”一直守候在书房外的大双端着参茶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刘琦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温柔贤惠的妻子，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他缓缓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公子不必太过忧虑，”大双将参茶递到刘琦手中，柔声说道，“您不是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
刘琦接过参茶，轻轻抿了一口，大双的话让他心中稍安。是啊，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公子，”一直守候在刘琦身边的大双突然开口，“我倒是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