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历史的空洞-OBLIVIOUS
在知晓自己的斩魄刀是极为罕见的时间系斩魄刀后，时野其实也常常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他真的成功重写历史，那后续的事件发展会怎么解决呢？
这个问题在时野发现重写历史的关键敌人在于蓝染后变得更加无法忽视，因为蓝染惣右介的存在可以说是深刻影响了尸魂界近百年的历史。
到底是因为历史的强制力而最后被修正回到原本的故事，还是会因为蝴蝶效应而让历史走向完全不同的发展？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终于揭晓——
两者都是。
首先由于时野造成的历史改变，蓝染惣右介几乎完全失去死神能力，并且被关进了隐秘机动的特别监理栋。
但历史还是如同原本一样发展——至少算是历史枢纽的事件都还是发生了，包括虚化事件，志波海燕夫妇的死亡等等。
而为了填补蓝染缺席产生的空洞，则需要有人来承担一切的罪魁祸首......
“看来这是我的斩魄刀能力一部分。”
时野平静地分析道，虽然四枫院夜一看起来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蓝染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显露出早知如此的笑容。
从蓝染之前引导自己使用黒棺来看，估计这一点他早就已经分析出来了。
“历史强制力确实存在......或者说就是我自己，历史产生错误的部分会由我来填补，从而让历史回到正轨——”
时野闭上眼睛，他当然没有做过那些事情的记忆，但他的身体却仿佛烙印下“曾经做过这些事情”的痕迹。
“我捅出的篓子由我亲自填补回来，某种意义上这很公平。”
“你......在瞎扯什么！”
四枫院夜一终于忍不下去了，她冲上前抓住时野的肩膀。
“你是想说自己什么都没做吗？为我们带来伤痛的全都是只是不存在的幻影？！”
时野没有回答，这并不仅仅是曼德拉效应而已，毕竟连他的身体也留下相应痕迹，而“纲弥代时野”的所作所为也确实产生了许多影响——
但也有可能，这些都是在确定某些历史事件必须发生后，由他的斩魄刀对过去的扭曲之处反过来进行修补而已。
对于时野来说，“历史是线性发展”这个概念早就已经被打破了。
“夜一小姐，虽然很短暂，但应该你也见过担任五番队副队长时期的‘我’吧。”
时野略一沉吟，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四枫院夜一。
“那个时候的我有没有戴眼镜呢？”
“那不是废话吗？你一直都......不对......你......”
四枫院夜一的表情迅速发生变化，从坚信一直到怀疑，然后开始变得迷茫。
果然是这样，时野刚才观看历史影像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所谓的历史修正力其实没那么强大，错误和疏漏也会一直存在。
“你以前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所以你完全不会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如果我的斩魄刀如今还在的话，说不定会让你的记忆马上就修正回来吧，但从35年前开始——”
时野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影像中刚刚觉醒斩魄刀，那个抱着流星锤傻笑的胖子。
“随着我的斩魄刀消失，历史开始脱轨失控了。”
纲弥代时野的岁月史书，是通过捡起大前田希千代的斩魄刀并注入灵力从而觉醒。
虽然说斩魄刀的灵魂是完全属于时野，但浅打本身是来源于大前田希千代的斩魄刀“五形头”。
因此，很容易理解的是，当大前田希千代觉醒斩魄刀的时候，由于时间悖论的缘故。
时野的斩魄刀消失了。
“之前对历史的持续修正，本质上都是我的斩魄刀能力，而随着它的消失......所谓的历史强制力也随之消失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时野看向了蓝染惣右介，后者也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
“没错，在那个时候开始，有些人就已经发现了异常之处......例如说我，又例如说......浦原喜助。”
听到蓝染惣右介的话，四枫院夜一身体微微一晃。
“你说......什么？”
四枫院夜一带着目瞪口呆的表情抬起头。
“你说喜助也知道这一点？”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他会趁着志波一心烧毁纲弥代家的时候，第一时间进来历史储存室这里摧毁纲弥代家的历史记录。”
蓝染的声音中明显带有讥讽和嘲弄。
“他认为只要将异常的历史记录销毁，这样大家就不会发现那是镜花水月般的历史，从而让这个世界继续平稳地发展下去......但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
嗡。
周围感觉到轻微的震动，仿佛是地上发生的激烈战斗也影响到这里。
“这个历史脱轨的世界已经完蛋了......纲弥代时野，原本的历史应该不像是现在那么糟糕的吧。”
时野沉默不语，根据刚才他从检索仪看到的记录，如今对应的现世日期为2001年6月17日。
在原本历史中，这还是故事刚开始的时期，但在这个被改变的历史中，瀞灵廷都已经完全被摧毁。
“但现在，你也许还来得及改变一切。”
蓝染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般在时野耳边响起。
“也许你还能修正曾经的错误，让历史恢复到——”
“首先我要声明一点，我不认为这个历史就是‘错误’，也不认为我需要为此负责......且不说毁灭的只是瀞灵廷，哪怕三界毁灭。归根结底还是你们打输了，别随便把责任扔到我身上。”
时野干脆利落地说道，说实话他对瀞灵廷本来就不存在归属感，更不存在什么死神中心主义。
“其次，你别以为我没发现，蓝染。刚才你还隐瞒了许多重要情报......例如说，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离开蛆虫之巢，以及——虚化的研究，还有瀞灵廷遭遇的袭击，中间到底有多少是你参与的呢？”
时野眯起眼睛看向蓝染，他当然已经察觉到，蓝染故意让他感觉自己“罪孽深重”。
但很可惜，他太高估时野对瀞灵廷——对这个世界的感情。
然而后悔这种感情，时野是不可能产生的，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在死亡的风险下战斗至今。
如果这是他唯一能活下来的方式，那作为交换让瀞灵廷变成废墟，这对他来说并不算赔本买卖。
只不过如果可以的话......
“第三，在我做出决定之前——还是跟更聪明的人讨论一下比较好吧。”
时野后退了两步，然后举起手中的斩魄刀。
“砸碎它，五形头！”
时野的艳罗镜典变成巨大的流星锤，然后狠狠地砸在他刚才所在的检索仪平台上。
轰隆！！！
碎石飞溅，但在烟尘逐渐散去后，下方竟然露出了一条通往更深处的通道。
“是时候去听听浦原喜助的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