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不过是替代品而已-VICE IT
广莫野是一个有着强烈正义感的死神。
虽然和时滩在性格上完全相反，但不知从何时起两人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即使由于时滩的纲弥代家身份和其他不好的传闻，作为时滩的友人广莫野也常常被其他死神疏远，但这似乎都没有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
直到某天，纲弥代家的高层突然命令纲弥代时滩和刚被真央灵术院录取的流魂街平民订婚，他们的友谊才开始发生了改变。
原本一直都很低调的广莫野，不知为何竟然开始积极地追求挚友的未婚妻，虽然歌匡从一开始就拒绝并尽可能疏远他，然而广莫野却显得异常的热情和执着——甚至在时滩和歌匡结婚后都没有放弃。
然后在几天前的某次任务当中，时滩斩杀了偷取情报的叛徒死神，而广莫野作为支援队五番队的三席负责善后工作，偶然间得到了......
“广莫野说他按照地图找到了纲弥代家的禁地，并且得知了纲弥代家的秘密......那个骗子！明明地图已经被我拿走了，我要揭穿他——呜！”
然而时野用力捂住空鹤的嘴巴，靠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嘘，就像我刚才提醒的一样，绝对不要暴露......就这样将你看到和听到的东西小声转告给我，拜托了，空鹤。”
空鹤虽然脸上写满了疑惑，看到时野紧闭双眼一脸严肃的样子，她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广莫野和纲弥代时滩好像在吵架......他说想要将歌匡带走......啊，他们快要打起来了......”
从空鹤描述的情景来看，这似乎就是原本历史发生——
不，应该说原本历史“记载”的事情。
然而时野听到的动静却是完全另外一回事。
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但现在对于时野来说，却好像是反过来了。
“不用担心，时滩大人只是在和广莫野大人战斗而已，他不会打扰到我们的交谈。”
那个颇有磁性的儒雅随和声音响起，但时野很清楚这个声音的主人可远比纲弥代时滩更加恐怖。
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歌匡那充满警惕的冰冷声音响起。
“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蓝染副队长——”
“你想要问的是‘广莫野’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对吧。这一点可不好说，毕竟存在这个概念很难界定，如果有人从出生到死亡的一切都没有任何人记得，也没有人任何人记录，那他可以被视作从未存在吗？那反过来，如果有人被许多人都记得他的事迹，并且有着完整的身份证明——即使他只是某人斩魄刀创造的幻影，但他算不算曾经存在过呢？”
蓝染的话像是什么都没回答，但无论时野还是歌匡都已经很清楚他的意思。
无论是否存在过“广莫野”这个人，至少被护廷十三队所有人认知到的“五番队三席”，“纲弥代时滩的挚友”......
这些都是字面意义上的“镜花水月”而已。
至于蓝染是否能做到这点，时野一点都不奇怪，毕竟正如之前所提到的，“广莫野”因为和纲弥代时滩的关系而被其他死神疏远。
而纲弥代时滩也不像是会带朋友去打电动的类型，至于其他工作方面的露脸和身份证明，完全在五番队副队长的蓝染掌控当中。
所以问题从来不是怎么做，而是——
“然后你接下来的问题，应该就是为什么了。”
即使不是和他正面对话，但蓝染这种仿佛能看穿想法的话语，依然让时野感觉毛骨悚然。
“原因的话比较复杂，首先是我还年轻的时候，对镜花水月的控制还不熟练，所以我需要用一个方式来验证镜花水月的效果，特性，弱点。”
“其次，我需要一个身份来了解一些对我来说很难接触到的情报，广莫家虽然是没落已久的下级贵族，但历史上也是五大贵族之一的附属，那个专注于地狱相关事务的家族和其他贵族也很少交流......这对我来说是很好的切入点，至于和时滩大人搭上关系这就是意外之喜了。”
且不说在其他人包括时滩眼中，这个“广莫野”到底和时滩有着如何的恩怨情仇，但从蓝染那提到名字时没有任何波动的语气来看.....
对他来说，纲弥代时滩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只是正好可以方便利用的道具而已。
“当然，现在这些对我来说都已经没必要，‘广莫野’也已经完成他存在的使命。”
时野心中一沉，蓝染惣右介也许喜欢吹牛逼，但可怕的是一般来说他都是真牛逼。
从他刚才说的两个理由来看，就是他已经通过这个身份获得想要的情报——只有深入到五大贵族内部才能获得的情报。
以及完全掌握了斩魄刀镜花水月的能力......
不，应该说已经完全抵达了作为死神的极限力量。
“既然你告诉我这些，那就说明你已经不打算让我活着离开了吧，蓝染副队长。”
时野能感受到面前提升的灵压和凛然的战意。
看来纲弥代歌匡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她作为死神的天赋确实出类拔萃。
毕竟是被东仙要认证为比自己更有天赋也更优秀的天才。
“不，你错了，歌匡。”
蓝染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时野能分辨出位置却几乎和歌匡重合。
虽然他紧闭双眼，不过也能判断出，此刻蓝染应该瞬步到近距离抓住了对方的刀刃。
他很擅长这种展现实力的方式。
“虽然‘广莫野’的存在本身就是虚幻，但有一件事并不是谎言——”
“我对你很感兴趣。”
哈？
啊这。
不会吧。
真的假的？
我有没有听错。
在这一刻，时野的内心是有些懵逼的。
蓝染惣右介，这个看起来就没有人类七情六欲，性取向应该是“灵王宫”的人形挂壁怪物。
竟然说出如此土味十足的霸道总裁台词？
“原因有很多，包括你从见面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对镜花水月产生怀疑；包括你是目前为止唯一破解镜花水月，让我知道它弱点的人；包括你灵王碎片的特殊体质以及具备特殊效果的斩魄刀......”
听到这里时野就知道自己理解错了，蓝染这看起来并不是在选老婆而是在选粉丝头子。
众所周知，在原本的历史中蓝染有两大粉丝头子，很明显现在蓝染想要歌匡成为的不是雏森桃的类型，而是——
“更重要的原因是，你有着比任何人都强烈的正义心，也比谁都更能看清瀞灵廷的黑暗和无可救药。”
“我有一个计划可以改变这一切，如果是你的话有资格成为我的第一个......同行者。”
“用你的斩魄刀清虫为我效力吧，纲弥代歌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