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我的更宽广,还是她的更厚实?(求收藏!)
“道友,奴家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万俟菱看着太叔宇,眼中满是疑惑。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敏锐地察觉到,此刻的氛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太叔宇周身散发着一种让她都有些不安的气息。
但她能够看出来,太叔宇现在的情况不太对劲。他的眼神中有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已经做出了某种决绝的决定,那平时灵动的眼眸此时却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也没有建议的资格。”太叔宇看着万俟菱,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平静,平静得近乎冷漠。甚至,可以说是不携带任何的情感,就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冰冷而坚硬。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并没有意气用事。
盛诗涵待他是没话说,在这个残酷的修仙界中,盛诗涵就像是他仅仅生下来的避风港,为他遮风挡雨,给予他资源和庇护。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会因为救她而令自己陷入危机。
做出决定去救她,有三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自然是盛诗涵和自己的关系。盛诗涵对自己那是真的没话说。她就像一位无微不至的母亲,关心着他的生活和修行。她给予他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支持,更有情感上的慰藉。
况且,盛诗涵是自己在修仙界中最大的一个靠山了。在这个充满危险和竞争的世界里,没有靠山就如同在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覆灭。
虽然,盛诗涵已经把自己托付给了她的两个女儿,可就算能够进入荷月谷当中修行,那又怎么样?
他能想象到在那里的日子,或许会处处受人监视,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的不说,还要被人呼来喝去,毕竟没到练气弟子,在大宗门里可都是杂役弟子。
另外,还要承受这对双胞胎姐妹花,无休无止的埋怨和特殊对待。毕竟,在她们看来,盛诗涵是为了给自己寻找改变资质的灵药,才陷入险地之中的。
关于这件事情,太叔宇其实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那一副心理负担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罢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盛诗涵要是能够采到灵火桂花,又怎么可能只给自己一个人服用?
她的两个女儿怎么可能会少得了?
只是,这两个姐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也许,以后会有所醒悟,但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呢?
不过,这话现在和盛婷以及盛悦她们去讲再多也没用,她们已经认定了是他的过错,对他的偏见如同深深扎根在岩石中的古树,难以撼动。
太叔宇也明白,自己虽然资质不行,但是却身怀异宝,这就意味着自己这辈子都和大宗门无缘了。那些大宗门对于宝物的争夺是残酷的,他一旦暴露,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至少在没有自保的能力之前,他不准备进入任何宗门寻找庇护。
所以,尝试拯救盛诗涵这个靠山,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靠谱的选择。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一旦盛诗涵救不回来,那他就得远走高飞了——不然,大概率会被人盯上。毕竟,正一阁的名气也不算小,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自己就是只想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也大概率会被那些贪婪的目光盯上。那些人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不如,自己先把这里的东西处理掉,然后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寻找一个新的安身之所。
但在远走高飞之前,他得把万俟菱给处理掉。他不可能带着一个知道自己许多秘密的女人一起走。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修仙界,秘密就意味着危险,一旦泄露,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他和万俟菱虽然有过露水夫妻之缘,但在生死面前,这些都显得微不足道。
更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照顾自己多年的盛诗涵,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比万俟菱重要得多。
而,桃花浸潭是一个不错的灭口地点。
第三个原因则是因为——盛诗涵能够炼制筑基丹!这也是太叔宇想要去救她的根本原因。
自己的资质奇差无比,就像一块满是瑕疵的璞玉,想要在修仙之路上有所成就,需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和代价。一两颗筑基丹虽然能够搞到手,可那几乎意味着要倾家荡产,把所有的灵石都耗尽。
但一两颗筑基丹又怎么能够满足他突破筑基期的需求呢?
太叔宇估算了一下子,自己最起码需要二十颗筑基丹,才有可能突破筑基期。这个数字可不是他瞎猜来的。而是,根据太叔正一留下来的一些玉简。太叔正一作为丹药师,一生都在和修士们打交道,他见识过无数的修仙案例,对各种资质的修士突破所需的条件了如指掌。
太叔正一推算出了一个伪灵根的修士想要正常的筑基,除了遇到功效特别强大的天地灵药,否则如果按部就班的话,那么六十岁之前就必须要到达练气大圆满的境界,并且还要准备十五颗以上的筑基丹,以绝死的决心进行冲刺,才有可能突破筑基期,再获得两百年的寿元,不然的话,突破筑基之日就是生死之时!
可想要获得十五颗以上的筑基丹又谈何容易。筑基丹的材料本来就稀少,如同沙漠中的绿洲般珍贵,想要收集齐足够炼制十五颗的材料,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筑基丹的存放,还有特殊的要求,如果不快速进行服用的话,那么药效便会随着时间大幅度的下降。
放个两三年以后,很有可能就变成废丹了。这也就意味着,必须要拥有能够炼制筑基丹的炼丹师配合,不然的话想要在突破前一口气买到十五颗筑基丹以上的难度,根本不亚于寻找到什么特别强力的天地灵药。
因此,盛诗涵的炼丹师身份就非常的重要了。
只要她还在,太叔宇就有希望获得足够的筑基丹,实现自己的修仙梦想。
当然,要是尝试搭救却最终无能为力的话。太叔宇之后就只能再想其他的方法筑基了。
不过,他也清楚,那些方法要么风险极高,要么希望渺茫。
至于,他对自己是否能够在六十岁之前踏入练气大圆满——如果说,之前他还在内心深处藏着一丝怀疑的话,那么现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种种经历和自身实力的显著提升,他心中已经燃起了一股坚定的信念,那是对自己能力的笃信,对未来修仙之路的明确展望,他毫不怀疑自己能够达成这个目标。
大不了以后找到一个强力的双修法门呗!
听说,魔教那边的双修法门不错。
到时候可以去尝试寻找一下。
万俟菱微微抿了抿嘴唇,也带着一丝犹豫与思考。她抬眸看向太叔宇,眼神中透着一丝迷离之色,仿若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与太叔宇之间经历了太多的纠葛,她已经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太叔宇身上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不过,这不重要。在万俟菱心中,修仙之路的进阶才是重中之重。对于她来说,如果想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进入练气大圆满,那就必须抓住眼前这个看似普通却又充满神秘的小家伙。
甚至,是未来突破筑基期的时候,减少那如鲠在喉筑基之灾,太叔宇绝对是自己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
他就像是一把隐藏在暗处的钥匙,或许能够开启她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门。
在这残酷的修仙世界里,力量才是生存的根本,为了能够在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她愿意冒险去探索太叔宇身上的秘密。
短短数秒,万俟菱的脑海中如同闪电般闪过无数念头。她权衡利弊,分析得失,最终在心中做出了决定。这个决定或许会将她带入更深的深渊,或许会成为她修仙路上的转折点,但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奴家……愿意和道友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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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诗涵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每一个动作都轻如羽毛,生怕引起一丝一毫的动静。她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只能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如同蜗牛爬行般,坐在了一个临时挖掘出来的小洞穴之中。
这个洞穴狭小得可怜,仅仅能容下她蜷缩的身躯,简陋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它是她在这充满危险的山谷中唯一的容身之所,是她在这无尽黑暗中的最后一丝庇护。
她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法袍,那法袍的颜色恰似这山谷中终年不散的阴霾,灰暗且毫无光泽,仿佛所有的色彩都被这山谷中的黑暗所吞噬。在这件法袍的遮盖之下,她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拼命地想要藏匿自己的踪迹。
她的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她就像是一块毫无生气的石头一样,静静地隐匿在洞穴的阴影里,没有丝毫的存在感,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盛诗涵受伤了。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那原本红润的脸颊如今像是被抽走了生命的活力。
嘴唇也干裂得有些起皮,一道道细小的裂痕如同干涸大地的裂缝,诉说着她的干渴与虚弱。她一直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那两道弯弯的眉毛像是两座小山,中间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在被法袍遮盖住的手掌中央,她紧紧捏着一块青色的石头。她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指节突出,宛如一节节苍白的竹节,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那紧张的情绪如同无形的丝线,紧紧地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呼吸。
而同样是在法袍的遮盖下,白色的纱布紧紧地裹住了小腹。那纱布原本是洁白无瑕的,如同冬日里的初雪,纯净而美好。
但此刻,丝丝鲜血不断地从纱布的边缘向外渗透,那鲜血如同触手,一点点地蔓延开来。
一滴一滴地落在洞穴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洞穴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伤是前几日发出那一道传讯符箓前的留下来的。
那一道传讯符箓几乎被她认为是以自己的遗言。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活下来。
当时的场景,如同噩梦一般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让她胆寒,仿若刚刚经历一般。
原本,她正在返程的途中,虽然没有采集到灵火桂花,但也采集到了许多十分珍稀的灵药,只是并没有达到预期,心有不甘。因此,在路过到这个山谷的时候,见到周围并没有修士战斗的痕迹。她下意识的以为这里可能有什么天地灵药,又没有什么修士的痕迹,认为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人探索过,便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可刚刚才进来没多久。
然而,那只五阶妖兽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那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蜘蛛类妖兽。它那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遮天蔽日,宛如黑暗降临人间。
八条粗壮的长腿如同巨大的石柱一般,每一条都充满了力量,肌肉在那坚硬的外壳下微微起伏,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
每一次移动,都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如同末日的呼啸,肆虐着周围的一切。
周围的树木在这狂风中剧烈摇晃,神秘。像是在绝望地挣扎,有的甚至被连根拔起,泥土飞溅,树根在空中乱舞,发出“嘎吱嘎吱”的断裂声,仿佛是树木在痛苦地呻吟。
它的每一步落下,都像是一场地震一般,整个山谷都为之颤抖。
地面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如同大地被撕裂的伤口,石块被震得四处飞溅,有的砸向旁边的山体,引发了小规模的山体滑坡。
甲壳上的刚毛像是钢铁般坚硬,每一根毛发都闪烁着寒光,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光芒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那光泽仿佛能穿透灵魂,令人不寒而栗,又像是一件天然的法器,刀枪不入,坚不可摧。
仅仅是它的咆哮声,就如同雷鸣般在山谷中回荡,那声音震耳欲聋,滚滚而来的声波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盛诗涵。
那声音如同实质般撞击着她的身体,震得她双耳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耳内疯狂飞舞,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头痛欲裂。
盛诗涵几乎都认为自己是死定了。
如果不是正好那一队不知名宗门的修士也进入了这一只妖兽的捕猎场,分散了妖兽的注意力,她根本没有办法逃出升天。
但慌不择路下她竟然逃入这个恐怖妖兽的巢穴,山谷当中到处都是它吐出的蛛丝,那些蛛丝如同坚韧的钢丝,密密麻麻地交织在山谷的每一个角落。
蛛丝上还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光芒如鬼火般跳动,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只要有任何活物触碰到,便会被立刻感知。
幸运的是,在她逃进来的时候,那一队修士正在和那恐怖的五阶妖兽打的难解难分。
盛诗涵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在这样危险的地方苟活下来。
但,随着两方的争斗结束,那些修士们退走,盛诗涵也被这只妖兽给困在了山谷之中,如同一只陷入蛛网的小昆虫,奋力的挣扎在生死边缘。
盛诗涵现在躲藏的地方,距离山谷的入口有着很长的一段距离。那距离好似是天堑一般,遥不可及。她根本不敢出去,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未知。
只能够躲在这里,最重要的是她也经常能够感受到,外面的那一只大蜘蛛正在不断的从她所隐藏的地方之前所经过,好像是在保卫着整个山谷一样,仿佛山谷深处有着什么了不得的天地灵物。
因此,除非再遇到什么想要来到这里一探究竟的修士吸引注意力,否则单凭盛诗涵一人之力,恐怕很难突出重围。
这个念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盛诗涵的心头,让她感到一阵绝望的重压。
盛诗涵长长的叹息一口气,那口气中包含着无奈、悔恨和一丝不甘。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有些黯淡,就像失去了光泽的宝石。
早知道就不应该多做停留,而是应该直接返回荷月城……她在心中默默地自责着。
当时,那些珍稀灵药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贪婪让她忘记了危险。
不过,现在后悔显然已经没什么用。
与其后悔,不如想想该怎么从这里逃出升天。
盛诗涵咬了咬嘴唇,干裂的嘴唇传来一阵刺痛,这疼痛让她的思绪更加清晰
她明白,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恢复伤势,然后才能够尝试逃出去。她看着自己受伤的小腹,鲜血还在缓缓渗出,那是她虚弱的源头。
盛诗涵也很清楚,自己就是全盛的状态,也只有不到一成的可能能够独自从相当于结丹期修士的妖兽手上逃走。但即便如此,她并没有准备放弃,修仙之路本就布满荆棘,她从不是一个轻易言败的人。
就是死,她也不会窝囊的死在这里。
就是内心深处,有些放心不下太叔宇。
盛诗涵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现在已经身处于极度危险之中,担心的不是自己的生命安全,首先担心的居然是太叔宇这个资质低下的弟子。
也许……是因为多年相处积攒下来的感情吧!
好在,自己好歹为他留了后手,荷月谷虽然是女修众多的门派,但门下也有男弟子,并且好歹是仙岩山脉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而自己的那两个女儿资质也都不弱,其他都不说,维护太叔宇一生的安全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另外,荷月谷的门规森严,也不会让太叔宇受到无端的伤害。
想到这里,盛诗涵的心中稍微有了一丝安慰。
盛诗涵闭上眼睛,开始试着运转体内的灵力,虽然伤口的疼痛让她的灵力有些紊乱,但她努力地控制着。
她引导着那一丝微弱的灵力,缓缓地流向伤口,试图修复受损的身体。
每一次灵力的流转,都像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可能让伤势更加严重。
“等待吧,耐心的等待吧!”
“总会有修士来的......”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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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浸潭出世的消息,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仙岩山脉的修仙界掀起了惊涛骇浪。
到如今,这消息已经传播了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两个多月里,桃花浸潭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无数怀揣着梦想与贪欲的修士蜂拥而至。
起初,那场面可谓是壮观至极。
各个门派的修士如同过江之鲫,从四面八方赶来。
他们有的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天材地宝,有的是渴望在这神秘之地获得奇遇,突破自身的瓶颈,还有的仅仅是为了一探究竟,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尽管前往的修士依旧不在少数,可是和两个月刚开始的时候相比,显然少了众多。
那些曾经意气风发奔赴桃花浸潭的修士们,如今很多都成为了这片土地的一部分。
桃花浸潭和附近的山脉像是一个巨大的吞噬生命的黑洞,无情地收割着修士们的性命。
修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各处,鲜血染红了大地,滋养着这片原本被毒瘴气所笼罩的土地裂谷。
他们有的是死于桃花浸潭中隐藏的凶险禁地,在靠近的瞬间,就被不知名的力量给直接撕碎了。
有的,是在与其他修士争夺宝物时,被同门或者陌生人背后偷袭,含恨而亡,还有的是被守护在桃花浸潭周围的强大妖兽所杀,成为了妖兽的盘中餐。
但绝大部分的尸体都没有被妥善的处理,这些尸体在日晒雨淋下渐渐腐烂,化作了滋养大地的养分,让这片土地变得更加肥沃,成为了许多年以后新生长出来的灵植的养分。
而各个城池的坊市之中,也因为桃花浸潭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
各种各样的货品的价格也大幅度的下降,这全部都要归功于那些死在桃花浸潭当中的修士。
那些死去的修士们,他们生前携带的法器、丹药、和符箓如同潮水般涌入坊市。就连原本珍贵无比、价值连城的高阶法器,如今也只能以折价抛售。
商家们看着堆积如山的货品,无奈地摇头叹息,为了减少损失,只能不断降低价格。
这些法器上还残留着修士们的灵力波动,仿佛在诉说着它们主人曾经的辉煌与悲惨的命运。
而那些低级法器、海量的丹药和符箓,更是无人问津,如同垃圾般被随意丢弃在角落,曾经被修士们视为保命的根本,如今却变得如此廉价。
但这对于太叔宇来说,却是正合心意。
他并没有把正一阁给卖了。
而是抵押给了荷月谷,换取了一笔灵石。
虽然,揣进兜里的灵石肯定要比卖出去少上许多,但好在只要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连本带息的把灵石给还上,那么商铺就还是太叔宇的。
可一旦要是卖出去的话。
再想要买回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是令人难以想象的蛮荒荒野。
拿着这笔灵石,太叔宇在万俟菱的建议之下,穿梭于各个商铺之间,如同一只忙碌的蜜蜂。
他购买了海量的符箓,那些符箓种类繁多,但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只需要微弱的灵力就可以进行激发,适合他这种低阶的修士进行使用,用来弥补法术威力上的不足。
除了符箓,他还购入了数三套极其昂贵的法阵。
这些法阵制作精良,为首一套是血咒阵,阵盘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当法阵启动时,那些符文会闪耀出刺目的光芒,相互交织成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敌人困在其中,同时释放出强大的攻击力,让被困者插翅难逃。
还有一套是百星阵,启动后能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仿佛给使用者披上了一件隐形的斗篷,即使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也难以察觉,是用来专门断后的。
最后一套是来自荷月谷的百合千月阵,阵中蕴含着浓郁的生命之力,能加快修士伤势和灵力的恢复速度,在关键时刻,或许能成为救命的稻草。
这几套法阵的价格高昂得令人咋舌,堪比极品法器的价格,但太叔宇明白,在桃花浸潭那样的险地,它们是不可或缺的保命之物。
而后,他又从友商和熟人的手上买了大量疗伤以及隐匿气息的丹药,当然,恢复真元和灵力的丹药更是准备了许多。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几乎把抵押商铺的灵石花了个一干二净。
没办法,桃花浸潭现在到处都是修士,到处都是陷阱。
虽然,修士所探索的区域还不到桃花浸潭整个裂谷的十分之一,但光是入口的地方已经充满了无数的危险。
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修士布置致命的杀阵,每一片看似平静的土地下都可能有未知的妖兽蛰伏。
在那里,修士之间的厮杀随处可见,为了争夺宝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道德和伦理在利益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对于太叔宇来说,他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真正的踏入过仙岩山脉。
荷月城所在的地方,仔细算来只能算是山脉的外围,就像是被仙岩山脉巨大的身躯庇护着的一个小小角落。这里相对安全,并没有强大的妖兽,普通的凡人也可以在这里定居生活。
然而,一旦离开荷月城,向着仙岩山脉的更深处进发,那景象便截然不同。各种数十人合抱的参天古木,随处可见。那些古木像是大地之上的巨人,它们的树干粗壮无比,树皮粗糙而坚硬,像是岁月留下的铠甲。
它们的枝叶繁茂得如同巨大的华盖,遮天蔽日,阳光只能艰难地从树叶的缝隙间挤进来,洒下星星点点的光芒,使得这片森林笼罩在一种神秘的氛围之中。
而且和仙岩山脉外围相比,这里的各种树木都是杂乱无章,没有秩序。它们像是在一场疯狂的舞会中肆意生长,有的树枝相互缠绕,像是在激烈地搏斗,有的树干倾斜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却又奇迹般地在半空中被其他树木支撑住。一眼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异常野蛮、荒乱的感觉。
这里没有人为的痕迹,没有规划整齐的道路,只有大自然最原始、最狂野的一面。
万俟菱显然不是第一次进来的。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熟悉又谨慎的光芒,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轻车熟路,像是一位经验老到的猎人再次踏入熟悉的狩猎场。她深知这片神秘之地的危险,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刚刚才踏入深处,她便立刻如同条件反射一般,从储物袋中取出隐匿气息的丹药,毫不犹豫地服下。那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太叔宇能感觉到她的气息正逐渐隐匿起来,就像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
“隐匿气息的丹药,必须时刻服用。”万俟菱小声地对太叔宇说道,她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强调着生命攸关的大事。
“这里有仙岩山脉外围根本没有的奇形怪状的妖兽。它们有的体型巨大,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那些很好发现,也就不用担心。可有的则小巧灵活,能在瞬间消失在阴影之中,然后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发动攻击,它们的毒液能瞬间腐蚀你的肌肤和经脉。
还有各种各样的阴险修士,这些人比妖兽更加可怕。他们为了宝物可以不择手段,毫无道德底线。
有的擅长伪装,会隐藏在暗处,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出手抢夺。有的则会组成团伙,设下陷阱,专门坑害那些落单的修士。
必须要时刻服用隐匿气息的丹药,降低被发现的概率,不然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太叔宇微微点头。
他虽然第一次踏足仙岩山脉深处。
可也不是小白。
自然明白,仙岩山脉外围,是修士占领的世界。那里有热闹的坊市,修士们在其中交易物品、交流心得。有各个门派建立的据点,为门下弟子提供庇护。虽然也存在一些危险,但大多在修士的掌控范围之内。
至于仙岩山脉内部......
一切可就说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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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浸潭的其实距荷月城并不是太过于遥远,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比较近的一座城池,即使是练气期的修士,无法御剑飞行,也最多只需要四五天的时间就能够到达。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低阶修士在杀人之后会把荷月谷修士的法器拿到荷月城贩卖的原因,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很多修士都想在销赃完毕以后补充法器、符箓和丹药,然后继续回去杀人夺宝。
躲在一棵大树的树上,繁茂的枝叶如同天然的屏障,将他们的身影遮掩得严严实实。万俟菱和太叔宇紧挨着,身体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太叔宇的手上握着一颗淡蓝色的水灵石,微弱的光芒照亮桃花浸潭最新的地图。
这张地图也是从荷月谷的商铺当中买到的。
要比,孙毅连买带送的那一张地图,清晰明了了不知道多少倍。
价格也十分的美丽,足足花了太叔宇五百颗下品灵石。
地图上,桃花浸潭的全貌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呈现出来。
整个桃花浸潭被描绘成一个巨大的狭长盆地状地形,四周环绕着高耸入云、连绵起伏的山脉,那些山脉像是巨人的脊梁,雄伟而壮观,山脉上用细腻的笔触勾勒出了各种独特的标记,有的代表着陡峭的悬崖,有的象征着隐藏的山洞,还有的注明了强大妖兽的领地范围。
在山脉的边缘,还有一些蜿蜒曲折的线条,那是山间的溪流,它们从山顶潺潺流下,汇聚到桃花浸潭之中,仿佛是为这片神秘之地带来生机的血脉。
桃花浸潭的中心,是一片被着重标记的区域,那里用朱红色的颜料画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图案,旁边标注着“灵力漩涡,毒瘴弥漫,危险至极”的字样。
漩涡周围有一圈圈如同涟漪般的线条,似乎在暗示着这里的灵力波动极为强烈且紊乱,一旦靠近,很可能会被卷入其中,粉身碎骨。
从中心向外扩散,地图上描绘了一片片树林。
这些树林可不是普通的树林,每一棵树上都有奇异的花朵,每一朵花都被画得栩栩如生,颜色各异的花瓣仿佛要从地图上飘落下来。
树林中有一些用虚线勾勒出的路径,路径上标注着一些模糊的提示,像是“毒雾迷障,易失方向”“树妖出没,小心突袭”,这些提示无不彰显出树林的诡异与危险。
而在树林之间,还穿插着一些小型的山谷和洼地,有的山谷中画着一些闪闪发光的图案,像是湖泊,有的洼地则被一片阴影覆盖,看上去像是特别标注出来的沼泽,但却没有小字注解,只能靠人去猜了。
在桃花浸潭的边缘地带,地图上标注了一些相对安全的区域,那里有一些简陋的标记,像是临时的营地或是修士们曾经探索过的据点。
这些区域周围画着一些简单的防御法阵图案,旁边还有一些文字说明,介绍了,这里是荷月谷所设立的据点,修士们可以将采摘到的灵植拿到这里进行交换。
荷月谷不愧是大门派,这算盘打的站在仙岩山脉另一边都听得见。
卖了地图的同时,还顺带手推销了自己的营地。
一鱼两吃。
真正的营销鬼才。
“我们进谷吧!”
“慢!”
万俟菱伸手拦住了他。
“怎么了?”
就在太叔宇准备出发,彻底进入桃花浸潭的时候,远处却响起了一阵沉闷的斗法声。
太叔宇脸色微变,听了一会,确定了那声音传来的地方,应该就在距离他左侧,不远处的一片森林之中。
并且声音正在向着这边蔓延。
很快,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区域的宁静,紧接着,一名身穿紫衫的女子如惊弓之鸟般从森林形成的甬道中跃了出来。
她身形曼妙,身姿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般婀娜多姿,本该是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然而此刻,她的脸色却煞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所有的生机都被抽离了一般。
豆大的汗珠从她光洁的额头不断渗出,顺着她那美丽的脸颊滑落,打湿了她额前的几缕发丝。那些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上,却也更衬出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宛如一只被猎人追捕的小鹿,慌乱地寻找着逃生之路。
随后,一名穿着黑色长衫的中年修士也跟着追了出来。他身材魁梧,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山,每一步落下都像是重锤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狰狞的神色,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芒,仿佛紫衫女子在他眼中已经是囊中之物。
两个人在慌乱的追逐中都没有发现躲在一侧树上的太叔宇两人。那名身穿紫衫的女子拼尽全力地逃窜,她的身姿轻盈地在林间穿梭,不时地借助树木和山石来躲避身后的追击。
然而,她毕竟是受了伤,又或者是在之前的斗法中消耗了太多的灵力,逃遁速度却是远不如中年修士。
中年修士则如附骨之疽般紧追不舍,他的速度极快,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地缩短。每一次他伸手,似乎都能触碰到紫衫女子的衣角,那紧张的氛围就像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眼看无法摆脱身后修士的追杀,看上去长得非常不错的紫衫少女贝齿紧咬下唇,直至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一丝鲜血从嘴角渗出。她那如同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一咬牙,猛地停了下来。她那曼妙的身姿在急停中带起一阵香风,发丝如瀑般飞扬。
只见她玉手一挥,一件花朵一样的法器脱手而出。那法器一出现,便绽放出绚烂无比的五彩光芒,光芒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瞬间化成了一道五彩的匹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后方越追越近的中年修士激射而
那光芒之璀璨,似要划破这昏暗的林间。
与此同时,这名肤色白皙得如同羊乳玉般的少女另一只手迅速地在储物袋上一拍,激发了一张符箓。刹那间,符箓光芒大盛,在她身周化出了一个蓝色光罩。
“我测!”
嘴上虽然惊讶地吼了一声,他却仿若无事人一般,神色轻松地一挥袖。只见一道寒光一闪,刹那间,他身前浮现出一柄寒光闪烁的月牙弯刀。那月牙弯刀足有一人高,刀身宽阔,上面刻满了神秘而古朴的符文。
中年修士握住刀柄,只是用力往下一斩,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紫衫少女发出的花朵般法器,就像是一只真正的花朵遭遇了狂风暴雨一般,被轻易地斩成了两段。法器断裂的瞬间,五彩光芒如同烟花般爆裂开来,而后化作点点灵光,如星屑般消散在空气中。
紫衫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那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深知自己与眼前这位中年修士实力相差悬殊,犹如萤火之于皓月。若继续反抗,恐怕只有死路一条,那冰冷的死亡气息仿佛已经萦绕在她的脖颈。
“道友,我只是路过,还请放过我吧!”紫衫少女娇声求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宛如寒夜中的夜莺在悲鸣。她那白皙的脸庞因恐惧而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就像一朵在暴风雨中摇曳的娇花。
中年修士没有继续攻击。
而是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他的目光不断的在紫衫少女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一边说着,他竟然把手中的法器给收了起来。
紫衫少女眼见如此,心中一喜,暗骂了一句老色鬼。
她轻移莲步,朝着中年修士缓缓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她微微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那身姿的婀娜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她走到中年修士面前,眼中泪光闪烁,宛如一汪清泉,我见犹怜。
“道友,您神通广大,我……我愿意与您双修,只求您能饶我一命。”说罢,她咬着嘴唇,那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被咬后更添几分诱人的色泽。
眼中含泪的她,眼神中既有对死亡的恐惧,又有一丝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妩媚的诱惑。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中年修士的手臂上,微微仰头,露出那如同天鹅般优美的脖颈,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中年修士,身上的衣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微微敞开了一些,露出了一小片如羊脂玉般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似在向中年修士发出无声的邀请。
中年修士仿佛真的被魅惑了一样,他的眼神变得迷离恍惚,像是陷入了一个如梦似幻的温柔陷阱。那双原本凶光毕露的眼睛,此刻被一层欲望的迷雾所笼罩,瞳仁中映照着紫衫少女那动人的身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粗重的气息在静谧的林间清晰可闻,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压抑着内心深处喷薄欲出的狂热。
他的手掌缓缓伸进来,那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侵略性与渴望。粗糙的手掌沿着紫衫少女的腰间摩挲,如同砂纸轻轻滑过最上等的绸缎。每一寸肌肤的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团火焰,让少女顿时微微颤抖,娇躯轻颤间,一种微妙的电流在两人之间传递。她的脸上泛起了羞涩的红晕,那红晕从脸颊迅速蔓延到耳根,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在春风中逐渐绽放,娇艳欲滴,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魅力。
她轻启朱唇,嘴里发出了靡靡之音,那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在光滑的石头上,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种勾人心魄的魅惑。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撩拨着中年修士的心弦,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融化在这充满诱惑的温柔乡里。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闻者忘却一切烦恼与理智,只沉浸在这美妙而危险的氛围之中。
躲在树上的两人看到这一幕,万俟菱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却又意味深长的笑。
她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如灵蛇般灵活地拉过了太叔宇的手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缓慢而又坚定地将他的手拉了过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含情脉脉又带着一丝挑衅的眼神看着太叔宇,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仿佛在问:“是奴家的更宽广,还是她的更厚实?”
她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太叔宇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那心跳声像是在为无声的乐曲打着鼓点。
可就在下一秒,一切都消失了,紫衫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那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在这充满魅惑的氛围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她的手掌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匕首。那匕首通体黝黑,像是用最深沉的黑夜凝聚而成,没有一丝光泽,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死亡气息。
刃上隐隐有黑色的光芒流转,那光芒像是来自地狱的鬼火,一闪一闪的,显然是涂抹了剧毒。这剧毒哪怕只是沾上一点,恐怕都能让一个修为高深的修士瞬间毙命。
她猛地握紧匕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显示出她此刻用尽了全力。她朝着中年修士的心口刺去,速度之快,如同闪电划破夜空,眨眼间便已至中年修士身前。那匕首的尖端仿佛已经感受到了中年修士心脏的跳动,眼看就要刺破他的衣衫。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中年修士的警惕。
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紫衫少女整个人的身体却猛地凹的弯了下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充满力量的大手狠狠击中了腹部。
这一击的力量极大,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搅碎了一般,一阵剧痛从腹部迅速蔓延至全身。她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原本娇艳的面容变得如纸般苍白,嘴唇也在刹那间变得青紫,像是被冰霜覆盖。
眼中满是痛苦和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最后一搏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识破了。
而她的后背则多出了一根锋利的冰刺,那冰刺如同水晶般剔透,每一个棱面都折射出冰冷的光,却又冰冷刺骨。
冰刺从她的后背刺入,毫无阻碍地贯穿了她的身体,就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穿过一块柔软的豆腐。
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那鲜血的温度与冰刺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鲜血如同蜿蜒的溪流,迅速染红了她的紫衫,又一滴一滴地洒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片血泊,在地上蔓延开来,像是一朵盛开在死亡边缘的血之花。
中年修士冷哼一声,眼中的迷离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寒冬腊月般的冰冷和不屑。
“哼,小贱人,就你这点伎俩也想算计我?
胸前没有二两肉,也想学我怜欢宗的女修士,真是不自量力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压抑的嗜血和对少女的轻蔑。
他猛地拔出插在少女后背的冰刺,冰刺离开身体的瞬间,带出一串血花,血花飞溅在空中,如同凄美而残酷的烟花。
血珠缓缓洒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与那已经汇聚成一小片的血泊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血腥而又惨烈的画面。
少女的尸体无力地瘫倒在血泊之中,她那原本美丽动人的眼睛依然圆睁着,眼中残留着的痛苦、绝望与不甘,仿佛在诉说着她生命最后的不甘与挣扎。
可是中年修士在动手之后却并没有立刻搜刮战利品,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电般扫过太叔宇和万俟菱藏身的大树方向,在整个森林之间扫视了一圈。
他不紧不慢地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两个手掌大小的法器小盾,那小盾看上去极为精致,盾面上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他轻轻一甩手,将两个小盾激发,小盾瞬间变大,浮在他的身前和身后,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青色光晕,将他的身体护在其中。
做完这一切,他才微微眯起眼睛,冷声说道:“道友看了那么长时间的好戏,不知在下演的怎样,可否符合道友的心意?”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挑衅和嘲讽,似乎早已察觉到了太叔宇和万俟菱的存在,而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他为了引出他们而设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