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双世:贵女难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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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欺欺人

他沉吟了下,将自己所闻说出。

艾云烨恍然,失笑道:“有人要对付我,还想拿疯丫头当枪使,那丫头将计就计罢了。”

她伸手捏着艾云柏的脸往两边扯“二哥不用多管,省的为难。”

艾云柏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原本就白皙的脸上被她掐的发红“没大没小。”

他顿了顿,才道:“小妹,在二哥心里没有什么比你重要。”

艾云烨呼吸一顿,嘴角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容来。

【所以你打了两辈子的光棍…】

拨开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艾云烨笑的没心没肺,她扬着下巴轻哼一声“二哥突然说这话,可是找了嫂子怕小妹吃味?”

见她这样子,艾云柏的眸光一暗,心中微叹。

【若是大哥说此话,想必她便不会在这里强颜欢笑了吧?】

艾云烨满心孤苦,却要强装无事,本就劳心费神,自然错过了他眼中的异样。

“胡说什么!”艾云柏没好气的敲了下她的脑袋,眼前却不由得浮现了那个疯丫头的模样。

艾云烨漫不经心地道:“可惜府中现在没个主母操持,也不晓得等爹爹回来后再上门提亲,人家姑娘等不等得及。”

“你一个女孩子,知不知羞—”

“对了!”艾云烨忽的打断艾云柏的话,利落的从秋千架上跳下“二哥你等我下!”

她说着,风风火火地往屋里窜,不到片刻便抱着一个小匣子窜了回来,将那匣子往他手里一塞。

“贿赂。”她理直气壮地说:“我要二哥的画。”

艾云柏顿时警惕的看着她,捏着小匣子也不打开,只问:“你小小年纪看什么美人图啊!”

那副《美人卧春图》可是他刚刚求来的,还没好好欣赏呢!难不成这就要葬送在小妹的魔爪下了么?

(ㄒoㄒ)

想让二哥帮自己画像的艾云烨:???

!!!∑(゚Д゚ノ)ノ

二哥你要是被夺舍了就眨眨眼!

☆☆☆

一直到入夜时候,艾云烨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心中被藏起的痛楚才一阵阵地席卷而来。

她熬了一夜才勉强睡去,次日醒来时天已大亮。

暖春依着她往日的喜好,替她备了身天青色罗裙。

艾云烨坐在床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衣裳,像是丢了魂似得。

“小姐?”暖春小心翼翼的道。

“收起来。”艾云烨面色阴沉,吓得暖春打了个哆嗦,她狠狠地眨了下眼睛重新朝着艾云烨的脸上看去,却见后者懒洋洋的靠在那里眉眼温和。

“嗯?”艾云烨挑眉,声音里带着初醒特有的沙哑。

“是。”

暖春快步上前,就听见那个沙哑的声音接着吩咐“青色的衣裳全都收起来罢。”

暖春收衣服的手一顿,呆呆的看着艾云烨“可是…”

“…小姐您的衣裳八成都是青色的啊…”

剩下的两成一成是宫里赏赐的正装华服,一成是平日在府中常穿的简单衣裳。

就好似前段时间她扮成小家女出门穿的那种。

“昨个儿不是叫霓裳坊新做了一批吗?”艾云烨懒懒地说,并没有放在心上。

暖春欲哭无泪,就算现在加钱叫霓裳坊赶工,至少也得七八天才能做出来啊!

“啧,去三姐那借几身衣裳来便是。”艾云烨不耐烦的蹙眉。

自她重生后便格外偏爱他喜爱的天青色,就连做衣裳时也不例外。

可她现在不想见的偏偏就是这天青色。

第二世重生时她被执念迷了眼,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可这一世重生她倒是看得通透的多,怎么都是过日子,爱咋滴在滴。

她原以为他会像前两世一眼对她一见倾心,这才屁颠屁颠的依着他的喜好来,做着长相厮守的白日梦。

可如今那人当她是庸脂俗粉,她宁可不爱,也不愿像第一世一眼被情爱迷了眼,傻傻的执着一场。

说到底,她亏欠的是前两世那个爱她至深的人,眼前这个,不过是与他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罢了。

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一出,艾云烨心中憋着的那口气顿时顺了。

坐在茶楼里的陆鸿煊喝茶的动作突然一顿,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茫然的轻抚心口,总觉着自己失去了什么。

“怎么?”对面的好友投来关切的目光。

“无事。”陆鸿煊回神,喝茶掩饰自己的心痛,一杯茶水下肚,他也清醒不少,对着眼前人发问“查出来了吗?”

肖睿顿时苦了脸憋屈的看着他“除了几个招式,你什么都拿不出来,叫我怎么找?就算你到逍遥楼买消息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陆鸿煊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当下更加尴尬,只掩饰道:“他被我伤了左手,应当会找大夫。”

对面的公子哥儿接着翻白眼“你都说了他像是隶属某个组织,人家总不至于连府医都请不起吧?”

他刷的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掩着半张脸,露出那充满嫌弃的眼睛“啧,你这脑子怎的还没回来?”

一提这个,陆鸿煊更加尴尬,干巴巴的问道:“令妹可还好?”

肖睿啪的一声合拢折扇,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道:“好的不得了,原本还痴痴念念说要嫁给你,现在提起你的名字就怕。”

陆鸿煊猛地喷出一口茶水来,对面的公子哥儿刷的一下打开折扇,挡了大半。

“咳咳,事关女子清誉,怎好乱说!”

肖睿嫌弃的将折扇丢了过去,对着他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找长宁郡主给题的字,你怎么赔我?”

陆鸿煊觑了一眼,扇面上的字体娟秀,簪花小楷的柔美尽在其中,可却算不上是大家之字。

“啧,改明儿我给你题一副就是,保证比这个好。”陆鸿煊撇撇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乎在质疑他的品味。

“夏季未到,玩什么折扇啊!”他说:“也不嫌天寒!”

肖睿只觉着好笑“两年前你离京时也是个诗词歌赋皆通的风流王爷,怎的现在却不知半点风雅?”

陆鸿煊摸了摸鼻子,多少有些尴尬,

肖睿也不多逗他,从袖中摸出两个白玉瓶来放在桌上。

陆鸿煊顿时眼前一亮,伸手拿过那玉瓶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