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恶意刁难
闻言,房子鸣脸色变了变,看向叶沐央的眼神冷下去。
而刚才还吹捧房子鸣的几人,也宛若被啪啪打脸一般。
房子鸣起身,不悦问道:“你到底是谁?苏晟可是逆贼,你竟还提起他被皇上亲封国医之事。”
叶沐央嘴角一勾,房大人和父亲斗了多年,应该不是无脑之辈,怎么生的儿子却这般愚笨。
此时,洛听雪和杨祺上前来。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是房公子先提起苏大人的吧!”洛听雪好心提醒道。
房子鸣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脸色异常难看。
“房大人在太医院也是元老了,若是房公子因为自身言行,在外给房大人脸上抹黑,恐怕就得不偿失了吧!”叶沐央继续道。
房子鸣嘴角抽了抽,恶狠狠瞪着叶沐央,刚打算开口,院使大人碰巧领着房阮修大人入内。
看见亲爹,房子鸣面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笑。
看了众人一眼,院使大人开口,“本次选拔第一轮测验辨别草药,由房大人亲自主持,来人,将草药都拿上来。”
院使大人话音刚落,太医院打杂的小厮便端着托盘上来,托盘里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草药。
小厮们在众人面前站成一排。
房阮修上前一步,审视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叶沐央和洛听雪身上。
洛听雪是都城的大夫,又是闲神医的徒弟,在都城的名气不小,身为同行的房阮修自然认得。
而叶沐央,他就未曾见过了。
二人刚才的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在心里默默给二人记下了一笔。
“诸位都是来自大兴王朝精通药理的大夫,既然想入太医院为朝廷效力,自然要对诸位的药理知识进行考量,现在我念到名字的人,将对我挑选的草药进行辨认。”
房子鸣面露喜色,自己的亲爹当主考官,一轮稳了。
院使大人将名帖递给房阮修,他翻开名帖,“房子鸣。”
“我在这里。”
面无表情看了房子鸣一眼,房阮修随意指了一味草药,问道:“请问这是何草药?又有何功效?”
房子鸣凑近托盘,将盘中的草药拿起来看了看,接着又嗅其味道,自信抬眼看向房阮修。
“回禀大人,这是千峰草,有疏散风热,明目退翳等功效,生长于潮湿水分较多的地方。”
房子鸣说完,屋内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不愧是房公子,连草药的生长环境都能说出,真是知识渊博。”
“就是,这都是房大人教导有方。”
“虎门无犬子,这句话所言非虚。”
站在边上的杨祺撇撇嘴,压低声音吐槽道:“什么狗屁知识渊博,就连我这个不入流的学徒都认识千峰草,他这就知识渊博了?”
杨祺一脸愤慨,就差冲上去直接拆了房子鸣的台。
“算了吧!嘴长在人家身上,你还不许别人说了?”洛听雪笑笑,不以为意安慰道。
重重叹息一声,杨祺不愿再看这帮马屁精一眼。
房阮修点点头,命院使大人在纸上写下合格,继续翻开下一个名帖,“叶穆阳。”
闻言,叶沐央站出来,恭敬行了个礼。
冷冷扫了她一眼,房阮修指了一味草药,“请说出这味草药的名称和功效。”
众人的视线纷纷转向房阮修指的方向,托盘中放着一味样子奇怪的草药。
这草药颜色鲜亮的不真实,众人疑惑盯着草药,谈论着这是什么。
杨祺凑近洛听雪一些,小声问道:“洛兄,这是何物?我怎从未见过。”
洛听雪眉心拧在一起,别说杨祺没见过,就连他从未见过此等色泽的草药。
叶沐央笑着将草药拿出托盘,放在地上。
四处张望,走出屋子。
见他离开屋子,房子鸣嘲讽道:“这人不会是认不出来,要逃跑吧?”
站在房子鸣身边的人发出阵阵嘲笑声来。
不多时,叶沐央从屋外回来,手里多了一块石头。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下,她将托盘的草药拿出来,作势就要用石头砸向草药。
院使大人脸色突变,忙喝止道:“住手,你要做什么?你可知这里的每一味草药都是太医院的,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毁坏的?”
“土包子,你不会是辨认不出草药,拿草药撒气吧?”房子鸣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洛听雪和杨祺都盯着叶沐央,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房阮修不说话,表情严肃。
无视众人的非议,叶沐央举起手里的石头,将草药砸开。
只见一枚黄豆大小的褐色豆子,被叶沐央捡起来。
“这是零乌豆,有补益肝肾,祛风解毒。治阴亏目昏,肾虚腰痛,盗汗,筋骨疼痛,产后风痉,小儿疳疾等功效。大兴王朝不适宜此等药材生长,所以定是从他国采购的,我说的可有错?”
叶沐央一双眸子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脸上挂满了自信的笑容。
院使大人没说话,而是看向房阮修,“房大人,您看……”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房阮修身上,都等着他宣判。
“不对,你说错了,这就是一枚发霉的黄豆,并不是你所说的零乌都。”房阮修还是一张严肃脸。
闻言,洛听雪看向叶沐央的眼神变了变。
零乌豆在大兴王朝少之又少,可以说大兴王朝没几个大夫认识。
但他和苏紫因为跟着师傅四处游历的缘故,见识过各种各样奇珍的草药,自然认识这个是零乌豆。
眼下,众人都不认得这种草药,房阮修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看来房阮修是铁了心,不打算让叶沐央入太医院。
半晌,房子鸣发出得意的笑声,“土包子,不认识就不认识,还瞎编什么珍奇的草药,这下丢脸了吧?”
见状,洛听雪刚打算站出来说话,就听见叶沐央再次开口。
“哦?房大人确定这是发霉的黄豆吗?”眼底含笑,她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慌张。
这房阮修之前和父亲过不去,现在又和我过不去。
哼……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房阮修冷哼一声,不耐烦道:“当然是黄豆,老夫在太医院为官多年,这一点还是敢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