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娇媚入骨,禁欲权臣又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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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他不要她变

观风殿是历代皇帝休憩之所,下了朝也常在这边批折子,上辈子因着痴心萧时月有事没事就要上门,这辈子是头一回。

她熟门熟路不等李公公指示便准确的停在御书房门口,李公公笑道:“娘娘怎么倒像是来过似的。”

萧时月这才察觉,忙道:“猜得,独独这间房门口站着脸熟的侍卫。”

李公公推开门,赵希诚高座在御案后头,闻声,他头也不抬。

“皇后来了。”

“圣上。”

“凝萃殿好玩吗?”

萧时月一愣:“您怎么也知道了?”

“也?”赵希诚终于抬眼,“还有谁知道了?”

“太后娘娘。”萧时月顿了顿,“宫里的崔嬷嬷,她要替太后给你传话正巧路过,还是她告诉臣妾那里先前叫凝萃殿来着。”

赵希诚在听到太后一词后明显的变了神色,萧时月隐约看到一丝狠厉,虽然一闪即逝。

“崔嬷嬷确实刚来过,怎么突然想去那荒僻地方?”

萧时月老老实实答:“为即将入宫的各位妃嫔寻合适的宫室。”

她语气平稳,平稳中没有一丝酸意,赵希诚再一次确认这不是装的,他握着朱笔的手慢慢放下,勾起唇角道:“阿月越发像个皇后了。”

“不好吗?”

“很好,朕很欣慰。”赵希诚温声道,“过来,到朕身边来。”

萧时月不敢迟疑,提步来到御案前,赵希诚便将那已经拟好只差玉玺的圣旨指给她看。

圣旨的内容是封赏王婉清,先前已有一道纳妃的圣旨,这一道是新的。

让王婉清提前众女两日入宫,用的理由是钦天监夜观天象发现吉兆之类的说辞,但谁都知道这是特别的恩裳,意在给与王家或是说王婉清一份与众不同。

五位要进宫的姑娘,独她一个。

萧时月袖中的手指不觉蜷起,转瞬又放下。

她知道他待她是不同的,他们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彼此爱恋,但直面这般偏爱还是有些刺激,那本以为死掉的心不可避免的感到刺痛。

她勉强道:“圣上……这般隆恩会不会有些过了?”

“王家在之前平乱时颇有贡献,他们的嫡女要入宫,自然是要与众不同些才显得朕对他们的重视,皇后应当理解。”赵希诚嘴角的笑不达眼底,“况且这位王姑娘是你的闺中好友,朕让她早些进来与你作伴,不好吗?”

“但……”

萧时月伤心又不想被人瞧见时就会抿紧唇角,赵希诚说着话,眼睛一瞬不瞬的瞧住她,从没移开过须臾,是以,他知道,她伤心了。

为他对王婉清的特别而伤心。

他心下一热,牵起她的手。

“阿月,朕如此做是为了大局考虑,不单为了哪位姑娘,你可明白?”

萧时月的手颤了一下,那本酸痛难当的心陡然一凉,她幽幽叹了口气,再抬眸便是微笑。

“臣妾懂的,圣上放心去做,臣妾只是觉得让婉清这般特殊,于她,会不会太过危险,她性子软,这般树大招风,若有眼热的,日后怕是会对她不利。”

赵希诚皱眉:“你方才是在替她担心?”

“嗯。”萧时月笑道,“婉清与臣妾情同姐妹,臣妾自是要为她考量,不若……让谢家姑娘与她一般提前两日入宫可好?”

赵希诚握着她的手慢慢发紧。

“阿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太后不再抵触了?”

“自是入宫后。”萧时月淡淡道,“圣上,臣妾再不喜欢萧家仍是萧家女,一举一动代表着萧家,不该以个人喜恶给圣上添烦恼,是以,臣妾想着,若是能让后宫的势力互相掣肘彼此安宁,对你大概会是好事。”

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上辈子她确实是这样想也这样做,假的是,这辈子变了。

赵希诚眸光泛起波澜,他感动道:“阿月,这些事情朕自会考量,你不必为了所谓大局牺牲自己,只要乖乖在朕身边陪着朕,在朕心里你便是个好皇后了。”

眼看着男人就要搂她入怀,萧时月忙道:“圣上,臣妾的建议你觉得如何?”

赵希诚眼里的感动骤然淡去。

“说的很有道理,朕定会考量。”

会考量的意思是没得商量。

明明引世家相争是他惯用的伎俩,这伎俩用在萧家可以,用在谢家也可以,但不能用在王家。

原来,这才是一个男人对待真爱的表现,有那么一瞬间,萧时月不想再与他虚伪下去,她想拔下发中金簪抵住男人的喉咙,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她,明明不爱,为什么还非要把她拖进他们的故事里,做一个可笑的反面角色!

为什么三年相识相知竟换不来他对她的一点怜惜?

但下一瞬,她道:“圣上,若是再无旁的事,臣妾便先回清宁殿了。”

她后退一步先行了个礼,去意坚决。

绕是女人垂着头,赵希诚也能感受到她的伤心和愤怒,大约还有嫉妒。

进宫后的她虽成熟了会掩饰心意了,但到底还是被他试了出来,赵希诚顿觉畅快不已。

“何必急着走,等朕批完这几道折子,陪你一道用午膳可好?”

萧时月只想离开,多呆一秒她都怕要忍不住跳起来破口大骂,但委实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皇帝。

空气就那样沉默下来。

赵希诚将她的无措尽收眼底,不知为何,他实在很喜欢这样的萧时月,尤其是在他以为她要变心之后,这样的反应实在令人爱不释手,这才是他熟悉的她,满心只有他的她,他不要她变。

想到这里,赵希诚忽地的一僵。

“罢了,说是几道折子但批阅起来也要些时间,你先回清宁殿,朕得空便去见你。”

虽不知赵希诚为何突然没了兴致,萧时月还是急急应声,生怕他又改了主意,她上来的慢,下去的飞快,房门开合间,人已经消失了。

李公公奇道:“娘娘这是怎么了,脚底抹油似的。”

皇帝不语,他沉着脸,望着那道圣旨出神。

好半晌,他拿起圣旨往地上狠狠的一抛,冷冷道:“重拟一份。”

……

翌日下午,圣旨便分别被送去了王谢两家。

萧时月得知消息时正在与怀雪对弈,略一思忖便下错了子,瞬间被怀雪吃掉了好些。

“娘娘,您分神了。”

“没想到……他当真听我的了……”萧时月喃喃。

“什么?”

“没什么。”萧时月放下棋子,“怀雪,王婉清即将入宫,这几日她会联络你,到时你便告诉她,就说圣上原本只要她一人提前入宫,是本宫提议多加了一个谢亦画。”

“是。”怀雪颔首,“娘娘,奴婢不懂,为何要与她讲呢,王婉清得知了您想拉拢谢家,不会蓄意破坏吗?”

“如果她不用情只考虑输赢或许会,但若是她也和他一般深情,要想的可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