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物是人非
没有约翰手下的底细，布拉南只能换一种方式去和波士顿公司斗争
街道上随处可见有他们两边的人在枪战，人们在这种危机笼罩下生活，情绪时刻处于崩溃的边缘
“约翰！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的酒馆每天来的人越来越少，木工厂到现在没有重修，就连啤酒厂的那些工人都每天心惊肉跳的不敢来工作，咱们已经入不敷出了！”
约翰端着酒杯靠在窗边，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其中有一个陌生的面孔停下脚步抬头和他对视，带着笑容抬了抬帽子
约翰抬抬酒杯回敬
“别着急，我能够感觉到，这件事情马上就憋不住了，布拉南和波士顿他们都在积蓄力量罢了！”
楼下的男人收回眼神，露出一抹有趣的神色向前走去
“约翰……教父……呵呵，有点意思！”
距离圣诞节还有一周的时候，布拉南和波士顿公司的战争正式开始，导火索是波士顿公司二号人物被当街枪杀
十二月20日，布拉南手下二号人物，在理发时被枪杀
十二月20日晚十点左右，波士顿公司食物储存仓库被洗劫，所有员工被杀
十二月21日中午，波士顿公司，一辆马车失控冲进大楼，引爆上面的黑火药，造成众多人员伤亡
十二月22日早上九点，波士顿公司和布拉南开始谈判，同意交割部分金矿，交割仪式定在美洲河旁的一块空地
十二月23日，金矿交割仪式中，布拉南叫来了手下几乎所有有点地位的老板见证历史，约翰以身体不适拒绝出席
十二月23日中午，美洲河那边传来一连串开枪的声音，速度很快，声音连续不断，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十二月23日晚，布拉南去世的消息公布，波士顿公司在警察局的暗中保护下，不断蚕食属于布拉南的产业，一代地下皇帝，旧金山城市的缔造者，他创建的黄金之城就这么简单的易主
“汤姆，你看看，在国家的铁蹄下，不管是多么强大的对手，都会被轻易碾碎，所以不要和历史的车轮对抗，学着驾驭他！”
约翰的话让汤姆云里雾里，什么车轮，铁蹄的，现在焦急的是他们的酒厂马上要被波士顿公司抢走了
“约翰，我完全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们真的要想想办法了！这次的警察局装备了一种可以连发的步枪，你没见那个威力，你开一枪人家已经开了好几枪了！”
在布拉南倒台以后，警局公布了一系列关于他的罪行，虽然人们都知道他们和波士顿公司的勾结，但是这些罪行也是实打实存在，所以民众还是乐得见一个独裁者消失
接着警局举行了旧金山警署力量展示，其中一种斯宾塞步枪和亨利步枪引起人们注意，当看到这两种步枪可以连续射击，精确度和伤害那么高的时候，那些心里有想法的人纷纷安静下来
就这样，在一根棒子加一颗大枣的安排下，旧金山的犯罪率来到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没办法的约翰，放手给他们吧，波士顿公司如果能给出我的那个价格，那算我倒霉，如果不能，工人们会自己知道选谁的！”
约翰喝着咖啡，听着酒馆底下人群的嘈杂声，内心也是十分混乱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乔纳斯带着一个警员走了进来
“约翰是吗？萨拉警长想请你吃饭！”
陌生的面孔和强硬的态度，让约翰知道这人就是萨拉从东部带来的警员
“好吧，什么时候？”
“现在！”
约翰跟着警员从酒馆出来，坐上警署最近新添的马车，晃悠着朝市中心驶去
布拉南曾经最得意的旧金山酒店，如今还是这么富丽堂皇，只不过背后的主人却已经换了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酒店最高层，这里只招待地位显赫的人，约翰也是第一次坐，可以说布拉南为了这座酒店花费了巨量的财富，连电梯这种东西都有
“萨拉先生，约翰到了！”
约翰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孔，他不止一次在自己的酒馆见过这个男人，没想到他就是旧金山新来的警长
“你好，萨拉警长！”
约翰笑着伸手，萨拉也站起身伸手
“叫我萨拉吧，约翰教父！”
约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抹谦逊的笑容
“街坊邻居胡乱叫的，还请不要放心上！”
萨拉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
“你给了他们富足的生活，让他们从霍乱里生存下来，我想，你很适合教父这个称号，你是他们的再生父亲！”
约翰没想到这个心狠手辣的警长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
“我也没想到能够一手终结布拉南独裁统治的警长，竟然是这么一个年轻的人，果然英雄出少年！”
虽然约翰年纪不大，但是两世的经历让他说话老气横秋的
萨拉笑着给约翰叫了一块牛排，两人一边吃一边聊
“听说，约翰你的姓氏是杜邦？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萨拉的话让约翰愣了愣，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没错，我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记忆，但是却很清晰的记得自己叫约翰·杜邦！”
萨拉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
“对了，我记得约翰你手下有几个原来的警员是吧？！”
约翰有点跟不上眼前这位的跳跃思维，但是也只能点点头回应
“没错，之前他们家庭里遭遇困难，没办法才到我这里找一份能让他们度过难关的工作，还请你不要介意！”
“不会的，我知道警员的工资不高，所以情有可原！”
在萨拉来旧金山的这段日子，他一直在私底下调查约翰和巴克等人，了解到约翰就是那个治疗了霍乱的人，对他的印象发生了巨大改观，因为他是从军队上下来的
当时军队大部分人挤在一起，霍乱感染几率很高，约翰的生理盐水直接或间接的救下了很多士兵的生命，这让他十分感激这个研究处生理盐水的人
所以在知道约翰的事情后，他也去调查了巴克等人，确定是警员工资无法支撑家庭支出才选择退出警局，心里的怨恨也没有了
“我还听说布拉南曾经找你要过巴克等人，想要了解警局内部信息？”
萨拉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淡不变，让约翰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态度
“对，我没有给他，派他们出去了！”
闻言，萨拉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真挚
“谢谢你！约翰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