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院旖旎
计议停当,凤姐儿杂事缠身,略略饮了一盏茶便风风火火而去。
香菱拾掇了茶碗,眼看陈斯远这几日生生晒黑了几分,不禁心疼道:“大爷这几日辛苦了,左右下晌无事,不若先去小憩一会子。”
陈斯远从善如流,说道:“也好,说着瞌睡就来了,我先去眯一会。”
香菱紧忙先行入内为其铺展被褥,伺候着陈斯远更衣躺下,这才往东梢间书房里看书。
外间。
小丫鬟芸香一边厢洒扫,一边厢往内中观量。待洒扫过了,拍拍手便蹑足往正房而来。不料被红玉瞧了个正着:“往哪儿去?”
芸香驻足,瘪嘴道:“我寻大爷有事儿要说呢。”
红玉两步拦在其身前,审视几眼道:“大爷歇了,有事儿回头再说。”
芸香哪里肯干?说道:“上回问过大爷那铺子的事儿,这都过了十来日也不见大爷回话,昨儿个我三姐还一个劲寻我问呢。”
红玉面上一冷,说道:“你哪里来的脸面追问大爷?你不过是打发来大爷屋外的三等丫鬟,本来就没白使唤你,大爷体恤,每月还多给了一吊钱。就是这般你还敢得寸进尺?今儿个是你三姐,明儿个是不是你大姐、二姐的差事也要寻大爷帮衬?”
芸香顿时不干了,犟嘴道:“你也是打发来的,与我一样都是三等丫头,大爷不过随口一说,偏你拿了鸡毛当令箭,如今真当自个儿是大丫鬟了?”
红玉嗤笑一声道:“几等丫鬟那是在府中论的,在这小院里,大爷吩咐过了,往后你就得听我的。你不听也行,回头我与大爷说了,明儿个打发你哪儿来回哪儿去!”
“你!”芸香气得浑身乱颤,偏偏被红玉拿住了道理反驳不得。
红玉又冷声教训道:“还有,往后少把大爷的事儿拿出去嚼舌。今儿个燕儿姑娘来了一遭,明明是问香菱,人家香菱还不曾说什么,你倒是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净。再这般碎嘴,往后说一次扣一吊钱!”
芸香气得红了眼圈儿,赌气顿足扭头跑进厢房里,趴在炕上啜泣不已。
这会子陈斯远方才躺下还不曾睡着,外头吵嚷声自然一丝不落的进了耳朵。待吵嚷完,陈斯远不禁莞尔一笑。心道还不等自个儿吩咐红玉便教训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芸香,红玉果然是个贴心的。
又思忖了片刻如何对付孙广成,不觉间沉沉睡去。待再一睁眼,却见内中已然亮了灯火。
西梢间清微响动,香菱便卷了香风快步而来。
“大爷,你醒了?”
陈斯远活动着脖颈闷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香菱回道:“眼看酉正了。红玉取了食盒回来,我见大爷还睡着,就没叫大爷。那食盒如今就熥在熏笼上呢。”
说话间过来伺候着陈斯远穿戴齐整,陈斯远说道:“这几日沾了一身尘土,过会子取了浴桶来,晚上须得好好洗洗。”
香菱乖声应下。
许是睡多了之故,陈斯远胃口寻常,不过略略用了些便撂了筷子。香菱拾掇了碗碟,旋即便有红玉、芸香抬了浴桶进来。
一下晌不见,那芸香双眼还是红通通的,不过瞧着倒是比往常乖巧了许多。
红玉、芸香一桶桶提了热水进来,陈斯远暗自掐算,这一个来回少说一炷香光景。于是待浴桶半满便道:“可是往东大院水房提的水?”
红玉称‘是’。
陈斯远便道:“太过麻烦。我看东厢房耳房里有灶台,往后天气渐冷,不若咱们自个儿烧了热水。”
芸香就道:“各处姑娘都没这等规矩,只怕管事儿的又要多嘴。”
陈斯远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红玉,明儿个你打点一番,将此事办妥。”
“是,大爷放心。”
陈斯远吩咐完,那芸香又要说些什么,却被红玉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这才不情不愿的随着红玉退了出去。
香菱揉身凑过来,羞红着俏脸道:“大爷,我,我伺候你沐浴。”
“嗯。”
陈斯远略略张开双臂,任凭香菱为其宽衣解带,不片刻褪去中衣,陈斯远抬腿便进了浴桶。
香菱打湿了帕子,略略撩拨了水渍在其背脊,旋即为其擦拭起来。
陈斯远瞧着瘦弱,实则是身量高显得瘦弱。这衣裳一脱,猿背蜂腰晃得香菱面色愈发羞红。
陈斯远眼见香菱不说话,便问道:“这两日读书可有所得?”
香菱声如蚊蝇道:“大爷不在,我也不知寻谁解惑,只瞧了个热闹。”顿了顿,又道:“二姑娘、三姑娘都说大爷的诗作的好,干脆我拜大爷为师可好?”
拜师?男教师と女学生の日常解惑.AVI?
陈斯远收摄思绪说道:“过些时日吧。且我那作诗的法子只怕不适合你……你先自个儿学着,待过些时日我给你寻个师父。”
香菱应了一声,过得半晌嗫嚅道:“大爷,背脊擦过了,该……该转过来了。”
陈斯远应了声,香菱旋即转到其正面,红着小脸儿拿了帕子擦拭起来。熏笼里炭火烤炙得热气蒸腾,香菱只穿了中衣,略略活动便露出内中若隐若现的肚兜来。
陈斯远瞥了几眼,顿时心火升腾。暗道:不急不急,总要安顿好了后路再说,不然岂非害了香菱?
待安顿好了后路,能蒙混过关自是上上之选,瞒不过去那就带着香菱远遁千里。不算来日收益,单只身上的四千多两银子也足够二人逍遥快活啦。
过得好半晌,香菱累得香汗淋漓,为陈斯远冲洗了身子,又寻了干净中衣为其穿上。
陈斯远自去床榻上歇着,香菱拾掇了半晌,方才闷头进了西梢间。
因着十几日都是如此,香菱便乖觉地上了床榻。陈斯远又探出臂膀将其搂住,香菱旋即一怔,暗忖大爷怎地又藏了书册?
过得须臾,香菱忽而转过身形来,眉眼低垂道:“大爷,我……胭脂还不曾卸去,大爷……可要吃?”
香菱那娇羞的模样,足以胜过万千情话。陈斯远心下一荡,当即垂首覆上。
好半晌二人分开,香菱喘息粗重,埋在陈斯远怀中。半晌仰起俏脸来,眸子里带着些许不解。
陈斯远笑了笑,说道:“你岁数还小呢,太早破身不好。”
香菱咬着下唇应了一声,须臾又低声道:“上回……我与大爷说过,那伺候人的法子……”
香菱说不下去了,大着胆子抬头观量,却见陈斯远又应了一声。香菱深吸一口气,身形一路下滑,探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