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贬徽州三年,世人再唤夜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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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长刀

又过了数个平淡的日子,光和帝贴身太监来送了“禁足”的圣旨,此前李昭文在京城四处奔波,总归还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光和帝知道这个儿子闹腾,一开始便给他下了禁足令。

但是皇家总是顾及亲情的,他看望些兄弟长辈,还是让他去了。

此禁足令也正好让他闭门谢客。

晨曦的阳光把天边划成两半,一半是黑夜,一半是光明。

又是一天开始。

李昭文披着一袭单薄白玉长衫,坐在院子中的石头椅子上擦拭刀刃,在京城中想打造一柄好刀极其困难,最多能在禁军的军械库里挑到一把上等精铁打造的黑耀斩马刀。

虽然早起雾水不断,但有罡气护体,隔绝了体表的毛孔,却感受不到任何寒冷。

擦拭完,反复打量长刀,横刀的寒光铮铮展露无疑,刀柄位置雕刻麒麟纹路,拿起来趁手轻盈。

这是李昭文为东城暗卫佩的专属佩刀,融合了工匠坊的当今最优秀的工艺,锋利无比,吹发可破,在李昭文的眼里也是一件美妙的艺术品,爱不释手。

试问哪个男生没有一个仗剑走天涯的江湖梦。

收刀入鞘,完成了早上的训练。

【刀法熟练度+1】

【刀法熟练度+1】

【刀法熟练度+1】

……

【当前刀法等级:6级(获得称号刀法大师!)】

李昭文站起身来,迎着出生的太阳,思索起来。

皇子九个,有蠢货,有聪明人,有寻孔孟之道的,也有学黄老之术的。

但,此时都朝天看着大内那条躺卧的病龙,它鼾声不断,脸色难看,身躯有些动弹不了。

“父皇啊,京城这三年经历了什么,龙气都这般虚弱了?”

“您是要死了吗?”

李昭文心中暗暗想着,周围悄无声息。

过了一会儿,小慧从身后出现,起了一壶茶轻轻冲泡。

“殿下,有人在门后等候,希望见您一面。”

“谁?是我的哪个兄弟?”

李昭文皱眉问道。

“并非皇子们,而是御前侍卫长陆绎。”

小慧答道。

“陆绎小子……”

李昭文开始回忆起脑海中的记忆。

御前侍卫陆绎,其父锦衣卫指挥使陆炳。

光和三十九年,十二月,京师大雪,陆炳病逝,光和帝悲痛万分,追封其为太保、少傅、左都督。

挥毫写下陆炳品性——

“折冲御侮,施勤无私”

“炳,从我于难者,功当与光和等”。

追赠其忠诚伯,赐谥“武惠”,荫其子陆绎为御前侍卫。

陆炳,是光和帝儿时好友,光和帝本身就是一个从血海尸山中走出来的铁血帝王,大权独揽,御驾亲征,驾马疾驰。

陆炳在朝堂百倍支持,奋不顾身,在军营里,日夜不倦,护以周全。

若不是早亡其家族必定繁荣无比。

但哪怕人已经没了,还是把念想留给了他的儿子,能进御前侍卫的无不是光和帝最信任的人,能升到侍卫长的人,那便是光和帝的息肉。

他反我死,但光和帝哪怕是死都不愿意相信这种人会背叛。

同样,李昭文也不相信他会背叛自己,因为他也是和自己从小一块玩到大,京城有名的纨绔。

四皇子帮最主力的打手,每次犯事后,光和帝只能是笑骂他小子胡闹。

只不过,他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做什么?

李昭文心中十分不解。

多事之秋,这个时候,可不是什么好时候啊!

“让他进来吧。”

李昭文吩咐了一声,让小慧将他带进来。

很快,一位身着青色鹤纹长袍,面相平和的俊秀青年走了进来,气质自带一股子书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书卷世家的公子来了。

见了之后,李昭文不禁诧异。

在自己的记忆之中,这小子可是个纯粹的武夫,尤其是家中没有父亲管教之后,更是无法无天。

再加上其父亲与光和帝的关系,连几位皇子都不愿意和他作对。

现在成了书生模样,真是变化太大了。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三年前,之前这小子日夜颠倒了作息,在加上皇宫内当差走不开,便很难再想去在一起。

“四哥!”站在内府大门处,陆绎隔着老远,就热烈的打起了招呼,

李昭文听到这句话,身体也是十分激动,一股发自内心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或许这就是童年之情义。

他面带笑意,迎了过去,拍了拍陆绎的肩膀,打趣道:

“好小子,这是考上了状元?咋想起来到我这里来了。”

陆绎进来后,左看看,右看看,十分关心周围的居住情况,然后才开口说道:“我来看四哥。”

陆绎与他们几位皇子同辈,在光和帝的打趣下,都称兄长。

“好久不见,四哥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不少,府上也越发秀丽,看来四哥回来之后还算清静。”

李昭文点点头:“父皇让我禁足府上,平日里没什么事,只能养养花草了。”

“四哥辛苦了。”陆绎神情低落,叹息道。

李昭文凝神看着眼前的人,神色怪异。

陆绎也被这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了,开口问道:“四哥,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我看,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如果你被人夺舍了,我就一拳将你顷刻炼化!”

“说说吧,发生啥事了,能从你小子里说出几句客气话,都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话音刚落,陆绎咧嘴一笑。

“还是四哥懂我,这些日子可难受死我了!”

李昭文笑着给他倒了杯茶水。

“四哥,你是不知道我听说你回来就想来看你,因为有些事耽搁了。”

陆绎一口气将茶水喝完。

李昭文摇摇头:“你忘了,三年前圣祭的事,可还没个了结,你不怕?”

“我怕个毛,有本事来干我!”

“哈哈哈!”李昭文大笑:“你个莽夫,确实没人想惹你。”

“那你这身衣裳?”

“哦?四哥你说我这身衣裳,就说来话长了。”陆绎叹了口气。

像是提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摇了摇头。

“我也不想穿啊!”

“是皇上特意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