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吕布,大汉第一忠良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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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汉臣风骨

当堂内众人还沉浸在胡姬如梦似幻的妙曼舞姿之时,杀机已然出现!

然而刘宠对此早有防备,他一脚踹在案几之上,身形借势往后暴退。

胡姬没想到刘宠的反应速度会这么快,但她明显经验丰富,一击不中之后,快速落地,继续用剑身向刘宠头颅处横扫而去。

“贼人敢耳!”

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陈王身上的成廉,见胡姬动手大喝一声,拔刀一跃而起,快步冲上前去救陈王。

“动手!”张闿摸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看也不看上方被胡姬追着刺杀的刘宠,直扑对面的同乡好友骆俊!

袁术遣使来借粮食,是骆俊力主不借,袁术对于骆俊的恶意,一点也不少于陈王。

张闿身后的几个门客,也纷纷掏出匕首冲向骆俊,堂内登时大乱,赴宴的达官贵人们受到惊吓,大叫着抱头鼠窜。

刘宠早在袍中藏了一把短剑,他借着翻滚躲避攻击的空隙,拔出了短剑,余光瞥见冲向骆俊的张闿等人,赶紧向举刀欲劈砍胡姬的成廉大喊:“休要管我,保护骆相!”

骆俊虽然没有被张闿突如其来的发难所吓到,但他手无寸铁,哪里是有备而来的张闿等人对手,猝不及防之下,已被刺中好几刀!

成廉见陈王于生死存亡之际,还在挂念其国相安危,顿时被他这份义气所打动,遂转身如猎豹般暴起,刹那间出刀如电。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成廉精准一刀斩断刺客手中匕首,救下骆俊一条性命。

这时,纷乱的门外也有阵阵喊杀声传来,应该是张闿的随从与陈王护卫打将了起来。

成廉持刀挡在骆俊面前,目光凌冽,独自面对数个面容狠辣的刺客,身材挺拔如苍松,毫无畏惧之色。

成廉身后,骆俊因失血过多而面容惨白,他不顾伤口疼痛,向张闿痛喝:“张闿!你这不仁不义之徒,我自问从未亏待于你,你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

“天真!凡大争之世,何有仁义!先杀了此人!”

张闿面无表情,用蛇蝎一样细长的眼眸示意几个手下,呈合围之势向成廉发起进攻。

这些刺客都是带着必杀之意前来,出生十分果断,一人率先挥刀砍向成廉脖颈,刀风呼啸而至,却被成廉侧身闪避开来。

刀刃擦衣而过,成廉反手一记横斩,顿时血花飞溅,第一个刺客惨叫倒地。

紧接着又有两人从两侧夹击成廉,他们一左一右配合非常默契。

成廉不慌不忙,先起一脚踹向左边刺客的腹部,将他踢出二丈之外,同时用长刀格开右侧刺来的匕首,并借力一转,刀刃嵌入那刺客肩胛,顿时有凄厉喊声回荡于堂内。

余下刺客顿时红了眼,齐同扑将上来,攻势愈发疯狂。

成廉却似入无人之境,在神威刀的加持下,他辗转腾挪,或挑或刺、或劈或挡,刀光闪烁之间,金属撞击声震耳欲聋,成廉以一敌五,完全不落下风。

这时,上方刘宠也解决了那个胡姬,这老陈王不愧是当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祭祀天神的主,当真是彪悍的紧。

只见他抓着胡姬披头散发、血肉模糊的脑袋,毫不怜香惜玉,狠狠掷向张闿。

“你这杂种!竟然来行刺本王,真是狗胆包天!”

刘宠虽然常在军中,一身武力值不低,但那胡姬也并非等闲之辈,虽然不敌刘宠,但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此时刘宠宽大的豪华衮服上,已经破了三四道口子,在其上隐隐有血迹渗出,他俨然是受了伤。

言毕,刘宠竟不顾自身尊贵,飞身扑下高席,手中短剑直逼张闿心窝而去。

陈王张牙舞爪的加入战局,迫使张闿不得不腾出人手去防,这可给了成廉可乘之机。

成廉手中神威刀有摧金断石之利,趁着张闿带一人回防陈王,他如出闸猛虎般,瞬起数刀,又撂倒了两人。

剩下那刺客面露惊恐,转身欲逃,成廉怎会放过他,用脚踢起地上一把断刃,正中其后心,刺客应声而倒,直接了账。

老当益壮的陈王也真不是盖的,他手握短剑,独自面对张闿两人,不仅毫无落败迹象,还隐隐压制着二人的进攻。

“我来助你!”

连杀数人的成廉面不红,心不喘,持刀疾步向前,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刀,将张闿身侧那刺客后背劈得皮开肉绽,白森森的脊椎骨都露了出来。

“奸贼!死耳!”

陈王似乎被成廉的英勇所感染,他怒吼一声,一剑挑飞张闿手中武器,迅速再刺一剑,正中张闿小腹,入肉三分。

“就这点本领,也敢来刺王杀驾!”

陈王复起一脚,踢在短剑柄上,将二尺多长的短剑,完全踹入张闿腹中,张闿被这一脚狠狠踹翻在地。

陈王得势不饶人,又出一脚踏在张闿胸口之上,气势汹汹向他喝问:“说!尔等贼人,是不是受袁术差使来刺寡人?”

陈王这一脚踩的极重,张闿茫然的张着嘴,滚滚鲜血带着内脏碎片自他口中汨汨而出,明显是活不成了。

“去你娘的!”陈王怒骂一声,用尽全力踢在张闿脑袋上,直接送他归西。

正当刘宠以为尘埃落定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沙哑的呼唤。

“大王……”

刘宠虎躯一震,循声看去,正是陈相骆俊,半倚在血迹斑驳的墙壁上,正向他连声呼唤。

骆俊脸上惨白如纸,额上布满了细密汗珠,他双唇没有半点血色,只剩一抹骇人的青紫。

刘宠顿时慌了,手忙脚乱冲到骆俊身旁蹲下,紧紧抓着骆俊的手掌朝堂外大喊:“快传疡医!”

但堂外依旧一片慌乱,哪里有人能顾及这里。

“大王,咳咳,臣,臣识人不明,方有,今日,之祸。臣日后,恐不能侍奉大王,左右……”

骆俊半躺在刘宠怀中,气喘吁吁,急促的呼吸扯动着胸腔,每一下都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嘶”声,仿佛风中残烛般孱弱,十分令人揪心。

他正值壮年,岁数和刘宠儿子差不多大,这些年陈国在他的治理下,是大汉境内繁荣度极少数向上发展的郡国。

如此能干的贤相,陈王心中万分舍不得他就此英年早逝。

“朝廷衰败,天下野心勃勃者,何其多也,臣观,汉室苗裔,皆为偏安之辈,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唯大王,有望匡扶汉室。”

骆俊似乎进入回光返照的境地,双颊忽然浮现一丝潮红,说话的语速也连贯了起来。

“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我汉室之所以没落至此,皆因国内民怨沸腾所致。大王欲兴汉室,军民之力,缺一不可……”

“大王惯会领军,却疲于治民,臣死之后,望大王,善待,治下百姓……”

骆俊话未说完,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面对骆俊临死之际的良言相劝,刘宠忍不住老泪纵横。

骆俊家中独子不过三岁,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挂念的不是自己幼子,而是刘氏的大汉江山!

大汉养士四百年,垂亡之时,怎会尽是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