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婚庆大典
婚礼的乐曲在宋府悠扬回荡,在这喜庆的时刻,宋青书悄然步入了母亲的房间,宋夫人大病初愈,身体承受不住太多的负担,便一直待在房间中休息。
宋青书神色凝重,“娘,那绝命红是我下给黎镇北的,怎么被你给喝了。”
宋夫人闻言,心头猛地一颤,那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缓缓叙述起那日的情况:“你让郑冰艳送给黎镇北喝的茶水,她送来给我喝了。”
言罢,愤怒在她眼中闪烁,犹如暗夜中的火星。
宋青书脸色骤变,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岂有此理,这个死三八要造反不行。”
宋夫人此刻,怒意已难以自抑,她紧握双拳,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她现在在那里,一定要把她抓起来,问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宋夫人已经难以掩饰心中的愤怒,恨不得立即掐住郑冰艳的脖子为自己报仇。
“这个女人失踪了,肯定是担心你醒过来会指证她,所以就逃走了。”宋青书一脸的为难,他已经把宋府上下找了一遍,可都没有郑冰艳的踪影,令他奇怪的是,家丁说从来没有见过少奶奶离开过宋府。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她抓回来,我差点就死在她的手上。”宋夫人眉目紧皱,怒火难消。
“嗯嗯,我已经吩咐人去找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宋青书点头道。
“还有一件事情十分重要。”宋夫人脸色抑郁,心口难平。
“娘,还有什么事情?”
“现在宋可人嫁给了黎镇北,她可是找到了一个大靠山,以后她在宋府的地位肯定会超越我们,你说这件事情如何是好?”
“对啊,到时候她肯定会清算我们,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宋青书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宋可人可以嫁给黎镇北,那我们青文也一样可以嫁给他。”宋夫人突然露出一抹怪诞的笑来。
“娘,你是想让妹妹去做黎镇北的小妾。”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这个黎镇北的势力会越来越强大,他都已经突破九龙境了,我们对付不了他,那就只能迎合他。”
“娘,你说的没有错。”宋青书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看青文跟黎镇北关系挺不错的,假如青文能提前怀孕,那我们就稳了。”宋夫人得意的说道。
“嗯嗯。”宋青书微微点头,感觉母亲的这个主意不错。
在郡王及临安城内诸多显赫人物的共同见证下,黎镇北与宋可人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圆满完成了庄严而温馨的结婚仪式。
仪式甫一落幕,郡王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满堂宾客,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喜悦:“在此吉庆之时,我正式宣布,册封黎镇北为临安郡安国侯,愿他护我郡土,安我国民。”
此言一出,宾客间瞬间响起了一片惊叹与欢腾之声,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繁花,绚烂而热烈。
众人纷纷涌向黎镇北,言语间满是诚挚的祝贺:“恭喜安国侯,贺喜黎大人!”
黎镇北面带谦逊而温暖的笑容,逐一向每一位上前道贺的友人、长辈回礼,口中不住轻声道:“同喜同庆,诸位的心意,镇北铭记于心。”
此刻,宋立文的心境再难维持往日的平静。
黎镇北一跃成为安国侯,那显赫的爵位赫然超越了自己,使他在朝堂之上,仅次于九五之尊,真正做到了权倾朝野,万众瞩目。
然而,一丝慰藉悄然爬上宋立文的心头——毕竟,自己的爱女已许配给了这位新晋的权贵。
作为岳父,即便对方位极人臣,礼数与敬意,自是少不得自己的一份。
这份微妙的关联,让他在权势的洪流中寻得了一丝安稳的浮木,这个女儿绝对是嫁对了。
随着宾客们的欢声笑语渐渐淡去,婚礼的华章在一片醉意朦胧中缓缓落幕。
夜幕之下,一列列精致的轿子静候在宋府门外,宛如待命的使者,准备迎接各自尊贵的主人归家。
而乡下来的那些亲戚依旧待在宋府中不肯离去,因为黎镇北这个侄子还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呢。
管事老徐看着他们,立即走上来询问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我是镇北的二叔呢,可以叫镇北出来见一下我们吗?”
管事笑了笑,“现在我们姑爷是安国侯了,怎么可能是你们想见就见的,除非是他要见你们。”
“他做安国侯怎么了,他是黎家人,身体中流着黎家的血脉,他现在结婚了,难道不应该带着妻子回家去吗?。”黎二叔气急败坏的骂道。
就在二叔大声叫骂的时候,黎镇北从里面走了出来。
二叔看到他,立即殷切的迎接上去,“镇北啊,你跟我们一起回家吧,爷爷可是一直都惦念着你呢。”
“是啊,你爷爷说了,叫我们一定要带你回家的。”姑妈也激动的说道。
黎镇北呵呵一笑,冷眼看着他们,“我爹娘去世之后,你们就把我赶出黎家,让我自生自灭,现在一句话又要让我回去,当我黎镇北是一条狗吗?”
“你结婚了,应该回家拜堂才对的嘛。”二叔理直气壮的说道。
“谁他妈再敢来打扰我,我就处死他。”黎镇北迈着大步离开,留下一行人面面相觑。
“赶紧走吧,惹怒了姑爷,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管事对着他们警告道,随即宋家的家丁就走了上来。
二叔他们可吓坏了,一个个赶紧退到了宋府外面去。
因为姑爷已经发话了,所以宋家的人对他们的态度全变了,便不再把他们当作是姑爷的亲戚。
黎镇北回到新房,宋可人便迫不及待的抱了过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嗯嗯。”黎镇北温和的点了点头。
随即两个人便亲吻起来。
黎镇北被册封为临安郡的安国侯那自然是有自己的府邸的,不过府邸还需要修建,在府邸修建好之后,他还是留在宋府,和宋可人住在一起。
“可人,当年我被赶出黎家之后,被一个老爷爷好心收养了,假如不是他的帮助,我早已经被饿死了,我想去把他一家人接到临安来,可以吗。”黎镇北对着妻子询问道。
“夫君,你赶紧去把他们接过来吧,我会替你好好的孝敬他们的。”宋可人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诚挚的光芒。
“好,真是太好了,我还怕你不答应呢。”黎镇北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湿,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傻瓜,我怎么会不答应呢,他们是你的恩人,那也是我的恩人,你快点去把他们接到临安来吧。”她轻轻握住黎镇北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皆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当年,黎镇北被赶出黎家,那个时候的他只有五岁,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南涧村的老爷爷收养了他,他早已经饿死,或者是被豺狼虎豹给吃掉了。
当年的事情一下子就浮到了眼前。
那一年,黎镇北被赶出黎家,在街上流浪了半个月,有一天,他一点吃的都找不到,饿得脑袋都发昏了,于是蹲在一个大院前,打算乞讨点吃的。
“死乞丐,给我滚开,把我家墙壁都弄脏了。”大老爷抓着一条扁担,毫不留情的砸在他的后背上。
“不要打,不要打,我走,马上就走。”黎镇北夹腿就跑,急急的朝着街道上跑去。
“死乞丐。”随后,大老爷端来一桶水,倒在黎镇北蹲过的地方,又吩咐下人把那个地方擦拭干净,“给我把晦气都擦洗干净。”
黎镇北跑了一段路,直接晕死在了路边。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陈实爷爷的家中。
原来是陈实爷爷进城赶集,发现了晕倒在地上的他,便把他救了回来。
黎镇北刚醒来不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已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伴随着一声焦急的呼喊闯入。
“陈老爷,大事不妙!您家公子……他,他没了。”一名村民气喘吁吁,神色慌张地通报。
“什么?!”陈实闻言,如同遭雷击般浑身剧颤,脸色瞬间煞白,也顾不得许多,急忙随着那报信人踉跄奔出。
一番奔波后,陈实这位老父亲沉痛地接回了儿子冰冷的遗体。
原来,儿子在田间辛勤劳作时,不幸被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夺去了生命。
消息迅速在村里传开,悲痛之余,一股莫名的愤懑情绪在村民中蔓延。
“陈实啊,你带回来的那个人,简直就是灾星转世!他一来,你家就遭此横祸,快快将他赶走,以免更多无辜受害!”一位村民情绪激动,言辞间满是愤慨与不安。
“对啊,他是个扫把星,不吉利,快点把他赶走。”那些村民指着黎镇北大骂道。
陈实痛苦的料理了儿子的后事,他并没有听那些村民说的。
“镇北,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你赶走的,我儿子不幸遇难,只是一个意外,跟你没有关系。”
在陈实爷爷的坚持下,黎镇北才可以继续留在村子里生活,因为他知道,把黎镇北赶走,那便是送他上绝路。
直到黎镇北十五岁才离开村子,出来闯荡。
这一日,南涧村,午时,细雨如丝,轻轻拂过青石古道,为县衙前的一方天地笼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青天大老爷啊!”陈实双膝跪地,声音中带着颤抖与绝望,泪水混杂着雨水,沿着他沟壑纵横的脸庞滑落。
“那刘江,他强暴了我的孙女,事后还狠心将她打伤,至今不省人事,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求大老爷您,定要为我这苦命的孙女讨回公道!”
县令的目光锐利而沉稳,他缓缓转向一旁站立的刘江,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刘江,对于陈实的指控,你有何话说?此事是否属实?”
刘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在意,他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尊漠视人间疾苦的雕像。
“大老爷明鉴!”陈实再次叩首,声音因激动而略显沙哑,“这件事街坊邻居都是看到的,他抵赖不了。”
雨,依旧细细密密地下着,仿佛也在为这不公的世界默默哭泣,而县衙之内,一场关于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序幕。
刘江犯事之后,当场就被村民抓住了,直接扭送到衙门来,他肯定是无话可说的了。
得知儿子被人抓到了衙门这里来,刘员外也带着几十个人来到了衙门这里,就站在旁边看着。
“刘江,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好说的。”县令再次询问道。
刘剑依旧是默不作声的。
“既然,人证物证俱在,我现在宣判,刘剑侵犯妇女,至人重伤,按照律例应流放两千里,十年不得返回家乡,执杖六十大板,但是念其初犯,其情可悯,罚银十两即可。”县令宣判道。
“多谢县尊。”刘剑这才说话,跪下来作揖,满脸的笑。
“呵呵,跟老子斗,不自量力。”刘江鄙夷的瞪了陈实一眼。
听到这样的宣判,陈实整个人都呆住了,只罚银十两就结束了。
“大老爷,刘剑他不但强暴了我孙女,还把人打得昏迷,这罚得也太轻了吧,不公平,请求县令重罚。”陈实大声的恳求道。
“你来判,还是我判啊。”县令重重的拍打着惊堂木,怒瞪着陈实。
“刘江他害得我孙女那么惨,绝对不能就罚些银子就没事了,县令大人你判得也实在太轻了,你是在故意偏袒刘江。”陈实悲愤的骂道。
“大胆刁民,扰乱公堂,来人啊,给我打他三十大板。”
“陈实都七十多了,打了这三十大板,那还活得成啊。”那些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道。
陈实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满头银丝在风中凌乱,眼中满是乞求的哀光:“县太爷慈悲为怀,老朽已逾古稀之年,这三十大板,实是承受不起啊,还望大人开恩!”
县令却面若寒霜,毫不动容,一声令下,斩钉截铁:“行刑!勿需多言。”
话音未落,几个衙役如狼似虎,上前便要将陈实按倒在地,准备行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县衙大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清脆而坚定的呼喊,如同夏日惊雷,震人心魄:“且慢!不许动手!”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心中暗自揣测,究竟是哪位豪杰,竟有胆量在这庄严的公堂之上掀起波澜。
“安国侯驾到!”一声通报,如同平地惊雷,震颤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县令闻言,身形猛地一颤,随即匆匆起身,步伐急促地迎了出去,一脸的敬畏与惶恐。安国侯这么大的官竟然到他这个小县衙来了。
紧接着,黎镇北身着一袭华服,身后跟随着一群气势汹汹的随从,宛如一阵狂风,席卷而入。
他的到来,让整个大堂的气氛瞬间凝固。
“拜见安国侯!”县令大人率先垂首,带着一众衙役,膝盖弯曲,恭敬地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音。
被按在地上的陈实,目光穿过人群的缝隙,当看到黎镇北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愕,他艰难地开口:“镇北……”
黎镇北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了陈实身上,那双眼眸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他轻轻启唇,声音坚定而温暖:“爷爷,我回来了。”
这一幕,仿佛时间都为之静止,所有的恩怨纠葛,在这一刻,都显得格外清晰而深刻。
“什么。”县令整个人都呆住了,地上的这个老头竟然是安国侯的爷爷,这下可完蛋了。
黎镇北目光如炬,直视着颤抖的县令,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县令,我爷爷究竟所犯何罪,竟要遭受三十大板之刑?”
县令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慌乱地摆动,连声辩解:“安国侯,误会了,完全是场误会,请您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