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王座就是我的
三天后。
当前国王继承人乔佛里，乃詹姆·兰尼斯特和瑟曦·兰尼斯特王后乱伦孽种的消息传遍七国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
直到再次听到一个消息——琼恩大人曾经利用手中的权力查阅了一本书，他发现在过去的全部的贵族通婚中，有这么一条普遍的定律：已知的所有拜拉席恩家族和其他家族通婚的后嗣都是黑发。
所有的人都动摇了。
而接着，又听到琼恩.艾林的死，还有艾德.史塔克的死，他们的死因都是因为知道这个真相。
七国上至贵族，下至平民，纷纷哗然。
天空中渡鸦的身影，非常繁多。
龙石岛。
克礼森学士收到从君临的渡鸦来信后，面色大变。
他急忙颤颤巍巍地前往石鼓楼见史坦尼斯。
石鼓楼是龙石岛的主堡，因为每当暴风雨来临时，它那古老的城垣内部便会轰隆回响闻名。
只是，当克礼森到了石鼓楼时，他看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影。
史坦尼斯正在石鼓楼的圆桌厅里面，与这个年轻人进行交谈着。
克礼森的到来，史坦尼斯也发现了，他向克礼森介绍这位年轻人，说：“这位是学城派来的学士，他叫派洛斯。”
派洛斯急忙朝着克礼森行礼，一丝不苟。
克礼森颔首。
“彬彬有礼，只是严肃的像个六旬老翁。”克礼森心想。
克礼森知道，在他之后，就是派洛斯辅佐史坦尼斯了，心绪极为复杂。
而史坦尼斯，克礼森待如亲子。
劳勃、史坦尼斯、蓝礼三个人中，克礼森最喜欢史坦尼斯，也是他当初跟着史坦尼斯来到龙石岛的原因。
在克礼森看来，史坦尼斯一直缺乏关爱。
他希望，史坦尼斯能够走出那段阴郁的回忆。
为此，他也做出了许多努力。
只是，还是没有成功。
“克礼森学士，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史坦尼斯平淡的话，克礼森一怔，回道：“有一封信，需要交给您。”
说完，克礼森掏出信件，递给史坦尼斯。
史坦尼斯拆开书信看后，眉头紧皱，随后，他又将信递给派洛斯。
派洛斯恭敬地接过信笺，认真地看着信中记载的内容。
“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做？按照法理性，我才是继承铁王座的不二人选，可现在坐在铁王座上的是一个兰尼斯特人......”史坦尼斯面露阴沉。
克礼森点点头：“没错，您才是铁王座的合法继承人，我认为您应当加冕为王。”
在不久前，也就是劳勃死后，克礼森就从史坦尼斯对君临的态度上猜测到了什么。
所以，在这个时候，克礼森不过是将史坦尼斯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克礼森学士，您认为我该派谁去说服风息堡的那些贵族们？”史坦尼斯皱眉问道。
克礼森没有丝毫迟疑，“大人，您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写信去劝说他们向大人您宣誓效忠......”
史坦尼斯对于克礼森的回答并不满意，他沉吟片刻，说：“除了这个，我会派戴佛斯·席渥斯去往一趟风息堡。”
“那个洋葱骑士？”克礼森问。
“除了他，我还能信任谁？”史坦尼斯冷声道。
克礼森顿时不说话了，他知道，龙石岛的贵族虽然支持史坦尼斯，但若是论忠诚，还得是戴佛斯更值得信任。
“大人，如果是这样，我想，我们还可以联合其他人......”
克礼森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史坦尼斯粗暴地打断，“我知道，你想说的是蓝礼，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不会向他寻求帮助的！”
克礼森心中猛地一沉，“大人，他是您的弟弟......”
史坦尼斯再次打断克礼森，目光阴沉：“按照您这么说，我还是劳勃的弟弟呢？可是，自从琼恩死后，他做了什么？他宁肯跑到北境去请那个史塔克作为御前首相，也不曾考虑过我。在他心里，那个史塔克才是他的手足，而我是个外人。”
“您想想看，劳勃能坐上铁王座，我的功劳明明比蓝礼大，可是，您看，我又得到了什么？劳勃将这龙石岛赏赐给我作为封地，这个地方，比起风息堡，那简直糟糕透了。劳勃成了国王，按照法理性，我应当继承风息堡公爵，那才是拜拉席恩的领地。可是，劳勃却将贫瘠的龙石岛赏赐给我......”
“我每次看到蓝礼那令人厌恶的笑容，我就在想，比起他来，为何劳勃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不是他的手足吗？”
“劳勃就算尿在杯子里让人喝，很多人也会心甘情愿地说那是美酒。我给他们纯净的凉水，他们却要眯起眼睛疑神疑鬼，喝完还会窃窃私语水的味道不对劲！”
“看，这才是‘兄弟手足’！”
望着史坦尼斯的愤怒模样，克礼森沉默了。
劳勃并不感激史坦尼斯在万分艰苦的条件下顶住了提利尔对风息堡的围困，而是感激艾德·史塔克解了风息堡之围。
劳勃也不感激史坦尼斯攻克了龙石岛，而是责备他让韦赛里斯和丹妮莉丝逃走了。
这些，都是无法否认的事实，让克礼森根本无法辩驳。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按照史坦尼斯的意思来，就不和蓝礼联盟了。
“大人，无论如何，风息堡的那些封臣，都要争取过来。我们必须要试一试。还有，史塔克、莱莎夫人那边，我觉得我们应该也要争取一下他们的支持。”克礼森望着史坦尼斯，表情严肃。
“史塔克？莱莎夫人？哼，我需要向他们妥协吗？作为劳勃的继承人，王座就是我的。这是法律。”史坦尼斯坚定地说道，面露不悦。
克礼森欲言又止。
他面露担忧地看向史坦尼斯。
这时候，派洛斯开口了，“大人，如果您要加冕为王，我觉得，您不能缺少盟友。兰尼斯特的力量确实很强大，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史坦尼斯听到派洛斯的话，沉默了，“我会派人会见里斯海盗萨拉多·桑恩，以雇佣其舰队加入我的海军。”
“大人，这还远远不够......”克礼森不希望史坦尼斯出现意外，担忧地提醒道。
史坦尼斯猛地看向克礼森：“克礼森！够了！按我说的做！”
克礼森无奈地垂下头，心中充满了无力。
“大人，史塔克那边，我想，北境很快会出现一位新的王。那位乔佛里，他对于史塔克公爵的做法，实在是不得人心，尤其是北境的封臣们，他们肯定不会再向乔佛里效忠，转而推举新的北境守护，向他效忠，并推举他为王，就像以前的北境一样。”派洛斯再次开口道。
史坦尼斯点点头，“我知道......蓝礼，他也对铁王座有觊觎之心，甚至铁群岛那位葛雷乔伊，他们都做着权力与荣耀的迷梦，而我将会记住这一切。”
克礼森沉默无言。
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史坦尼斯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他在想该如何写信劝说风息堡的那些贵族们向史坦尼斯效忠，他是那样的爱着史坦尼斯。
无论受什么委屈，他都不会记恨史坦尼斯。
就在这时，赛丽丝来了。
史坦尼斯、克礼森、派洛斯纷纷保持沉默。
“你怎么来了？”史坦尼斯皱眉问。
赛丽斯淡淡地说：“我是来帮助你的。”
两人的态度都冷冰冰的。
这看上去并不像是夫妻，而像是陌生人。克礼森心想。
“你？”史坦尼斯脸上写满了不信。
“无论如何，我还是你的妻子。不要忘了，我姓什么。”赛丽丝淡淡地回道。
“你是说亮水城的佛罗伦家族，可是，他们能做些什么？提利尔家族还在旁边盯着呢！”史坦尼斯摇了摇头，“而且......佛罗伦家族，可是和蓝礼走得很近......”
话音刚落，赛丽丝无言以对。
接着，赛丽斯又道：“梅丽珊卓，就在刚刚，她得到了拉赫洛的指引，蓝礼离死不远了。”
史坦尼斯的目光，忽地盯着赛力斯，“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亲眼所见。”赛丽斯肯定地回道。
克礼森目露担忧。
同时，克礼森心中下定决心，除去红袍女梅丽珊卓。
在克礼森看来，梅丽珊卓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蓝礼如果真的死去，和她绝对有关系。
克礼森并不想看到蓝礼死去。
他曾经，也是那样爱着蓝礼，哪怕是到现在，他依然爱着蓝礼。
即便他爱史坦尼斯多一些，但他也爱蓝礼，劳勃......
可是，我该如何除去红袍女梅丽珊卓呢？
突然，克礼森想到了一个机会。
那就是史坦尼斯加冕为王的时候。
他可以趁机向梅丽珊卓敬酒，然后朝酒中下毒。
七神在上，哪怕是死，他也要除掉她。
为了史坦尼斯，为了蓝礼，为了劳勃统治过的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