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东境守护人选
时间飞逝，又过去了一天。
河湾地。
曼德河静静地流淌。
高庭堡大厅甬道形状窗口旁，站着一个发福的男人。
他有一头棕色卷发和一双棕色眼睛。
他正是南境守护、边疆地守护者、高庭公爵、河湾至高统领梅斯·提利尔。
他的目光平静，仿佛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放在心上的事情。
但他的心中装着许多事情。
当然，最关键的一件事情，就是希望他的女儿玛格丽·提利尔能够成为王后。
这，几乎成了他的心病。
而现在的国王劳勃.拜拉席恩的王后是瑟曦·兰尼斯特，她的背后有兰尼斯特家族支持。
重要的是，瑟曦王后还为国王劳勃生下三个孩子，王后的地位极为巩固，难以撼动。
瑟曦在的一天，女儿玛格丽·提利尔这朵“高庭玫瑰”，想要成为王后几乎不可能。
除非国王不是劳勃......
想到这里，梅斯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呢？国王还那么年轻......”
“父亲......您在想些什么呢？”
身后传来的是玛格丽的声音，梅斯脸上露出了温和的微笑，转头看向他的女儿。
和他一样，有着柔软的棕色卷发，一样的棕色眼睛。
和他不一样的是，她有着线条优美的身材，美丽的外貌......
她怎么能不是王后呢？
他的女儿，将来一定能成为王后。
她，有做王后的资格。
只是，国王是劳勃......
他想起来之前收到的一封匿名的信，那封信是从君临发来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写给他的信，但信中的内容，让他看后脸色大变。
看完后，他没有多做犹豫，就将信给烧了。
信是烧了，可信中的内容，就像是......魔鬼。
虽然不想承认，但无法否认的事实是，国王劳勃在，他的女儿就成不了王后。
若是换了一个国王，他的女儿就有了成为王后的可能。
国王劳勃年富力强，琼恩是死了，但还有北境史塔克家族和凯岩城的兰尼斯特家族相助，他的女儿成不了王后......
可万一要是死了呢？
信中末尾处留下的那个地点，还有时间，让梅斯既渴望，又害怕......
那个寄来匿名信的人，想要见他，和他谈一谈。
而梅斯却是犹豫了，还没有决定与这个不知来路的人做好相见的准备。
望着女儿玛格丽担忧的模样，梅斯心中一暖。
“玛格丽，我在想咱们的国王陛下去北境做什么呢？”
听到梅斯的话，玛格丽笑着说：“父亲，您知道的，琼恩.艾林公爵大人死了，而我们的国王陛下最信任的只有那位艾德.史塔克大人了......”
梅斯心中一惊，“玛格丽，你是说国王陛下去北境，是想让艾德.史塔克担任国王之手？”
玛格丽笑着点了点头。
梅斯沉默了，心中对临冬城的史塔克很羡慕。
“父亲，祖母对我说，国王劳勃此次北行，很可能会和史塔克家族联姻......我记得没错的话，史塔克家族有个女儿叫珊莎......”
梅斯眉头紧皱。
劳勃国王大儿子，叫乔佛里.拜拉席恩，未来铁王座的继承人。
也是和史塔克家族联姻的对象。
也就是说，他的女儿成为王后根本不可能了。
如果这话是他的母亲“荆棘女王”奥莲娜·雷德温所说，恐怕是真的了。
明白了情况后，梅斯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匿名信的地点，还有时间，他决定去见一见这个约他相见的人。
或许，他有办法做到呢。梅斯心想。
“玛格丽，我知道，你一般不会来这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梅斯面带微笑地看向玛格丽，他一直都知道玛格丽很尊重他的独处，也不会让人打扰，如果出现例外，那就意味着有什么事情来找他。
玛格丽面露迟疑，叹了口气，“父亲，河湾地从昨夜，到现在，都在流传一个无法证实的消息......”
“什么消息？”梅斯问玛格丽。
“关于琼恩.艾林公爵大人死去的真相。”玛格丽面露凝重。
梅斯皱着眉头，“难道琼恩的死......另有内情？”
玛格丽摇了摇头：“目前，还不太清楚......”
“那......这消息是怎么说的？”梅斯目不转睛地看着玛格丽，神情严肃。
“整个河湾地的酒馆都在传琼恩.艾林公爵大人死去的真相，说是小指头教唆老相好莱莎夫人在琼恩.艾林公爵大人的酒里下了毒，然后又去信临冬城凯特琳夫人说琼恩公爵大人是被兰尼斯特所杀，其中，还有谷地桑德兰家族、月门堡子爵奈斯特·罗伊斯参与了此事的谋划。”玛格丽如实陈述。
梅斯心中闪过巨大的惊惶，眼冷似灰，“玛格丽，你觉得这个消息所说的关于琼恩死去的真相......是真的吗？”
玛格丽心乱如麻，一片迷茫，“父亲，我不知道......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这个消息怎么一夜间传遍整个河湾地的，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暗中有一双手，在推动这一切......”
梅斯心中说不出的疑虑，犹如挥不散的乌云，让他此时保持了沉默。
“不管真与假，当这件事传遍七国的时候，假的也会变成真的......”玛格丽的眼中露出复杂之色。
“你的意思......小指头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梅斯有些诧异地瞥向玛格丽，对于这件事，他还没有想到玛格丽说的这点。
“当七国境内都在传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的国王陛下，平息此事的最快办法，就是当它是真的......”玛格丽朝着梅斯点了下头，面带微笑。
“如果是这样......国王陛下绝不会将东境守护交到一个还未断奶的孩子手上......”梅斯笃定地说。
“那么，国王陛下，会任命谁为新的谷地守护呢？”玛格丽顺着梅斯的话，疑惑地喃喃道。
梅斯听到玛格丽的话，也陷入了沉思。
......
兰尼斯港是日落之海沿岸的一个城市，在凯岩城以西，河间大道、黄金大道和滨海大道交汇的地方。
而凯岩城是一座高大宏伟的岩石城堡，位于维斯特洛大陆西部沿海，能够俯瞰着对面的兰尼斯港和日落之海。
泰温.兰尼斯特，正站在凯岩城大厅甬道窗口前注视着繁荣的兰尼斯港。
他身材高大修长，肩膀宽阔，两鬓是浓密的金黄的络腮胡子，淡绿色的眼睛中也点缀着金黄，年纪看上去五十左右。
在他身后大厅的长桌上，正摆放着一只被宰杀的雄鹿。
泰温目光平静得就像是一滩死水，深邃到让人看不到眼中的深浅。
“老爷，兰尼斯港盛传着一条小道消息：琼恩.艾林公爵大人的死亡，是小指头教唆老相好莱莎夫人在琼恩.艾林公爵大人的酒里下了毒，然后又去信临冬城凯特琳夫人说琼恩公爵大人是被兰尼斯特所杀，其中，有谷地桑德兰家族、罗伊斯家族参与了此事的谋划......还有，莱莎夫人曾经为小指头怀过一个孩子......”
正在开口说话的，是泰温的一位侍从，他恭敬地垂下眼睛，目视地面。
“琼恩......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死去的真相，或许是真的死于那个莱莎之手，我想，一个女人如此狠心下毒毒死丈夫，她除了是女人，还是一位母亲，应该和她的孩子有关，琼恩应该是对他的孩子做了什么安排，引起了莱莎的不满......”
“当然，小指头也真的像这消息说的一样，起着教唆的作用......很显然，詹姆当年披上白袍拒绝和这个女人联姻，值得庆幸......”
“劳勃这样的蠢货清楚，琼恩那个孩子承担不了东境守护的责任，史坦尼斯和蓝礼，劳勃并不信任他们，所以......新的东境守护会是谁呢......”
泰温皱眉，陷入沉思中。
......
临冬城。
大厅。
只有艾德.史塔克与劳勃.拜拉席恩两人。
“奈德，琼恩是一位英明睿智的首相，但无论如何，我不会让艾林家的那个小家伙继任东境守护......我知道，那孩子是你外甥，但把统领王国四分之一军队的重任交给一个体弱多病的小男孩，我还没有那么疯狂......莱莎，你也知道，她太软弱，帮不了那个孩子......”
艾德对于劳勃的话保持沉默。
只是，没过一会儿，奈德开口说：“但东境守护必须要有人担任。如果劳勃.艾林因为年纪小且体弱多病不能胜任，那可以让您的兄弟之一来担任......史坦尼斯在风息堡之围一役中已经展现出他的才能，我觉得他来担任东境守护是没问题的。”
“实在不行，蓝礼也可以……”
劳勃从艾德口中听到史坦尼斯和蓝礼的名字，眉头紧皱，脸上显露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