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琼恩.雪诺
乔里醒来后，发现屋子空荡荡的。
多了一丝惆怅。
或许，将来可以在这个世界中称帝，给玛丽一个名分。
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如果不给一个名分，乔里内心过意不去。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玛丽端着食物进来了。
只是，玛丽走路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正常，面露吃力。
“玛丽，你应该多休息一下的......”乔里面露不悦。
“大人......有许多事等着我处理，我怕其他人做不好......”玛丽低着头说。
乔里吃过食物后，在玛丽的服侍下，穿上了衣服。
他的目光盯着玛丽，语重心长地说道：
“玛丽，作为一个管家，一个城堡的杂事每天是处理不完的，你要适当地学会放权......”
“比如，有些繁琐而不重要的事情，交给你的助手去做，而有些重要的事情，你也要分清重要的几种情况，重要且紧急的事情，就你去处理，而重要不紧急的事情，可以晚点再处理，不重要但紧急的事情或者不重要且不紧急的事情，像这种，都可以分给你的助手们去做，也算是对她们能力的培养。”
“在将来，我可能会有很多城堡，我可不想看到你因为城堡的事务而累病了......”
“记住，你除了是管家，还是我的女人......”
玛丽不敢直视乔里，但心中听着乔里的话，却觉得很温暖。
她知道，这是乔里在关心着她。
“大人，我没事的......”玛丽轻声回道。
乔里板着脸，态度强硬：“你就按我说的做......”
玛丽点了点头，“七神在上，我会的......按大人您说的做。”
乔里的心顿时一松。
“我相信你......你下去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咳咳，到时候，晚上再来我这儿......”乔里一本正经地对玛丽说。
玛丽的脸，如火般滚烫，她如一阵风迅速出了门，什么也没说。
乔里见此，目瞪口呆。
他想：或许，玛丽的脸皮太薄。
昨天的事情，也许用尽了玛丽所有的勇气。
甩开这些杂乱的心绪后，乔里将目光投向了临冬城的方向。
......
临冬城。
史塔克家族为国王劳勃一行人的到来，举行了盛大的宴会。
宴会上，国王劳勃和临冬城公爵艾德边喝酒，边回忆着从前。
至于王后瑟曦旁边不远处坐着的是“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他们相貌神似，坐在一旁，就仿佛镜子里的倒影。
而凯特琳在瑟曦旁边作陪，面带微笑，跟王后瑟曦说着一些北境相关的有趣事情。
在瑟曦下面作陪的是她的儿子——王储乔佛里.拜拉席恩，长得高大且英俊。
在乔佛里下面的是托曼王子、弥塞菈公主。
坐在乔佛里对面的则是罗柏，依次是珊莎·史塔克、艾莉亚·史塔克、布兰.史塔克、瑞肯.史塔克。
珊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身上，脸上带着青涩的羞怯。
在宴会举办之前，她听到母亲说，将来，乔佛里王子会是她的丈夫。
而王子，是那样高大英俊，符合她理想中的王子。
“罗柏——”乔佛里看向罗柏的方向，嘴角微扬。
“哦，王子，请问有什么事吗？”罗柏看着乔佛里不解地问道。
“我知道你，曾经在艾林公爵大人宴会上败给了一个私生子......”乔佛里王子面带微笑，目光带着一丝戏谑。
罗柏听到乔佛里的话，面露愤怒，但罗柏考虑到眼前的场合，及时地依靠理智压制了下来，“如果再次相遇，我会击败他的......”
“呃，是吗——”乔佛里表示怀疑。
这一幕，让罗柏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一旁的艾丽亚看不过眼，心中为罗柏鸣不平，心直口快地说道：“王子，如果换作是你，也会败给你口中的那个私生子出身的领主......”
乔佛里面色一僵，目露愤怒，狠狠地看向艾莉亚。
珊莎发现后，立即呵斥道：“艾丽亚，快向王子道歉......”
艾莉亚瞥了一眼珊莎，心中有些不爽，“凭什么？我又没有说错......”
眼看着乔佛里的愤怒似乎要点燃一般，提利昂插嘴道：“乔佛里，我的外甥，我见过那位私生子小弟，如果拿起剑，你肯定不如他......”
说完后，提利昂啜了一大口红酒。
提利昂的话，让乔佛里自觉颜面无光，而且这个说话的人还是他的舅舅提利昂，这让乔佛里心中极为难受。
他愤怒地看向罗柏，“无论怎样，如果是我，肯定会击败那个私生子的......”
提利昂看了乔佛里的表现，摇了摇头，暗道：又在说着可笑的大话。
凯特琳给了罗柏一个眼神，让罗柏心中愤愤不平。
提利昂看着眼前的这种宴会场面，自觉无趣。
他端起酒杯，离开了宴会。
提利昂走后，笙歌舞乐随之响起。
提利昂目露嘲讽。
出来后，提利昂看到一个人正在暗自神伤，目露阴郁。
走近了看，发现是史塔克家族的私生子琼恩.雪诺。
“觉得宴会无聊？也不至于抹眼泪吧......”
琼恩听到提利昂的话，立即转头，愤怒而视，“不，我没有......”
“不，你有......”提利昂平静地回道。
琼恩看到提利昂，看着他的畸形模样，想到了他的小恶魔称号，想到了他是一个兰尼斯特人，忽然平静了下来，沉默不语。
“虽然，我不了解事情全貌，但我觉得你的烦恼，和你的私生子身份有关......”提利昂说着，便陷入了回忆中。
“是的，私生子一样有荣誉心，我只想加入守夜人，我已经做好宣誓加入的准备了，可是，为何不让我加入？”琼恩脸上充满了愤怒。
提利昂诧异地看了一眼琼恩，“看到你，倒是让我想起了那个私生子小弟......”
“你说的是曾经击败罗柏的那个卵石岛领主乔里.亚历山大？”琼恩疑惑地看向提利昂。
“是的，就是他......一个善良的孩子。”提利昂面带微笑。
“看得出来，你和他关系挺好......”琼恩不解地望向提利昂，他想不明白的是，一个兰尼斯特家族的人，怎么跟谷地一个私生子扯上了关系。
“八年未见了，不知道......我那个私生子小弟，是否还记得我？”提利昂面带一丝惆怅。
“从你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可真少见......你不是‘小恶魔’吗？”琼恩有些诧异地对提利昂说。
提利昂扭头看向琼恩，“你认为的‘小恶魔’是怎样的？”
琼恩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在天下父亲眼中，私生子和侏儒，根本没有区别。你和我一样，但又和我不一样。‘小恶魔’称呼的背后，是许多恶意......”
提利昂真的感到诧异了，望着琼恩想了想，“如果你见到我那个私生子小弟，或许，你们会有很多话题......”
“如果他来北境的话......”琼恩笑着回应，目光中又多出来一丝忧愁。
“也许，他会来的......”提利昂不确定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想到了，就脱口而出。
说完后，提利昂端着酒杯，继续往前行，临走前，丢下一句，“私生子小弟，给你一点人生建议罢......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谁，私生子也好，侏儒也好，不忘记自己的本来面目，才能领略到人生的美好。而所遇到的困境，不过是强者愈强的助力......”
琼恩听着这句话若有所思，有那么一刹那，他看向提利昂的身影，既高大，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