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学习
晚上20：04，高宇航家客厅。
吴天看见奄奄一息的高宇航，心里犹豫不决。
我去，兄弟，不管你是谁，坚持住啊，你没了我副组长也完了。
这高宇航也真是，算错时间了，这还没到20分钟呢，人就要没了。
就在吴天急得在客厅踌躇之时，监控里坐在角落的人垂下的头缓缓抬起。
“去他妈的研究课题！”
吴天听到后，3大跨步跑到卧室门前，用钥匙打开了门锁。
“我来了，兄弟！”
卧室门打开的一瞬间，浓烟扑面而来，熏得吴天睁不开眼睛。
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冲到角落，把接近昏迷的高宇航扛走。
吴天把他暂时放到沙发上，把医用氧气瓶塞进他手里。
“吸氧，兄弟，我先去把碳灭了。”
吴天把早就准备好的湿口罩戴上，拿起灭火器再次冲进屋内。
等到他灭完火后，去厕所洗了把脸就回到客厅。
他看到高宇航没有使用手里的氧气瓶，而是晕倒在了沙发上。
“高宇航！醒醒！”
第二天0：43，市医院。
高宇航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医院标志性的天花板，
他顺手想摸一摸自己的脸，可是脸没摸到，摸到了氧气罩。
“高宇航，你可醒了。”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吴天。
高宇航想坐起来，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行了，兄弟，别动了，你一氧化碳中毒，现在浑身无力很正常。”
吴天把护士叫来，护士告诉他人醒了就可以把氧气罩摘了。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护士照例询问。
“暂时没有。”
“住院期间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告诉你的朋友或按下床边的按钮，医生会尽快赶来。”
“哦，我知道了，谢谢。”
“需要我通知家属吗？”
“必须通知吗？”
“在住院期间需要手术或者需要商议的严重病情时必须通知，像你这种病不需要做手术，可以不通知。”
“不用通知了，谢谢。”
护士走后，高宇航问吴天。
“我多长时间能出院？”
“不知道，这得问医生，我把他叫来？”
得到了高宇航的许可后，吴天找来了医生。
“你这种情况，只要醒了就没有大碍，身体稳定7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那怎么才算稳定呢？”
“一氧化碳中毒后会伴随其他症状，例如四肢乏力，头昏眼花，严重的有迟发性脑病，呼吸抑制中枢神经系统损害等，等你能下床后给你做个检查。”
“哦，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病房内只剩吴天和高宇航，
吴天可不会放任房间的气氛冷清，开口道：“你的病假我就帮你请了，你安心养病就好了。”
“再次感谢。”
“行了，咱兄弟俩还客气什么，都差点过命了。”
“那你让医生开个证明给我导员就行，我等会在微信上先跟他说一声。”
“行，那你就先睡一觉，我也回家了，都1点了。”
二人告别后，病房内只剩高宇航一人，浑身的疲惫使他闭上了双眼睡去。
时间未知年月日。
“我想再去一次。”
“是必须再去一次，但那个人不是你。”
说话的正是利特爷孙二人，两人正因事情争执着。
“就因为这一次你的失算，你就不让我去了？”
“我没失算，事情还在掌控之中。”
“就是让另一个人替我去那里送死？”
“你去就不是送死了？”
“我看完了高宇航这次的记忆画面，他没有下次计划陷阱的准备，我可以借这个机会找他的同伙谈谈。”
“那为什么非得是你呢？”
“明知故问。”
“你！”
老人欲要发怒，却被他强压下去，他始终不愿对自己抱以厚望的孙子发怒。
等利特成年后，他会是这个时代少数理解自己的人，上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人已经在和自己大吵一架之后没了联系。
利特接着说道：“第一个与目标进行意识传换的人精神错乱的可能性为百分之50，这已经是最低的，往下第二个，第三个，概率只会越来越高，所以让另一个人去就是送死，你是最清楚的。”
老人被怼得哑口无言，稍加思索之后，想到一个不是办法中的办法。
“让你去也可以，不过得过一段时间了。”
“多长时间？”
“那得看你学习的时间有多长。”
“学什么?”
“高宇航的一切。”
老人没有给利特插话的机会，并给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你仔细听好了，这个办法有很大的风险。”
“首先，你之后必须每天观看高宇航的记忆画面，记住他的一切经历，行为模式和生活习惯。”
“包括但不限于他的一日三餐，什么时候上厕所，说话的口头禅等。”
“这么做的目的是可以让你传过去之后不被别人发现，认为你就是高宇航，这样你就是安全的。”
“虽然高宇航这次没有布置下一步的计划，但是以他的脑子，过一段时间肯定能发现他计划的漏洞，并将其补救。”
“准备这次计划需要很长的时间……”
“咳咳。”
老人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赶紧喝了口水。
“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利特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我将尽研究院全力分析，但是21年的时间很长，把他的经历，行为，习惯全部整合好至少需要一个月，而你，需要记住这一切，即使你是我们文明里的翘楚，可是乐观估计，还是至少一个月。”
“你需要尽全力去学习，你学得越像他，你就越安全。”
老人再三叮嘱了这件事。
“我明白了，接下来我也会帮忙分析的。”
“去吧，利特。”
利特临近出门时，回过头来，对着老人说了声“谢谢”，没给老人说话的机会就开门走了。
老人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边为利特的那句“谢谢”而高兴，一边又为计划的改变而叹息。
他确实没有失算，在上次高宇航离开之前他就想好了计划，还在他离开之前低头闷笑。
他在与高宇航的对话中听出高宇航并不知道他们可以在传换之后知晓高宇航的记忆，所以他只需要掌握住这个信息差，就可以掌握主动权。
他计划在高宇航回去之后让另一个人代替利特进行传换，当然，他会告知计划的危险性，让他们自己抉择。
其实，老人也不想这么做，他不想实验人员因为风险而丧命，他们文明的实验风险伤亡率只有百分之7，每次实验都是控制到安全的范围内才会让人参与实验，可这次不一样，这个实验关乎着整个文明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