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漏洞

虽然已经接近十月，但作为浙省的省会，杭城还是酷热难耐，也就只有晚上才会有阵阵凉风，吹动路旁的樟树，带来丝丝凉意。

王哲坐在略显安静的麦当当里，双眼无神的注视着透明窗户外的大街，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中深蓝色的卡片。

距离这张银行卡到手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即使手中的触感告诉自己这是真实的，王哲仍然有一种恍然如梦之感。

他想着，如果上面的金额是真的，那么自己就可以完全把工资存下来用于还款。这样自己要不了两年就可以成功上岸，还清欠款了。

就在王哲畅想未来之时，一声开门的轻响打断了他的思绪，原来是附近的打工人加完班了。

王哲将手中的银行卡放入了口袋，然后取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

2022年9月26日 00:26

“第一季度的时间到了，应该可以取钱了吧。”他喃喃自语。

随后便走进了最近的一个二十四小时ATM取款机。

看了看眼前机器，他长吸了一口气，显的有些紧张。

显然迄今为止，他对消费金系统的存在仍抱有疑虑，不知道这是不是另一个深渊在等待着他，毕竟自从投资虚拟币失败之后，王哲就明白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站在ATM机前，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颤抖地将深蓝色的银行卡插入了机器中。屏幕上瞬间亮起，显示出输入密码的提示。王哲顿了一下，心想：“密码是什么呢？系统好像没有提到过！”

就在他患得患失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短信提示跳了出来：“您的第一宇宙银行卡初始密码为您的出生日期。”王哲松了一口气，迅速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屏幕上显示出账户余额的选项，王哲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不是一个恶作剧。他点击了余额查询，屏幕上瞬间跳出了一个令他瞠目结舌的数字：10，000，000，000。

王哲的脑海一片空白，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他再次确认了一遍，数字没有变化。那一刻，他的疑虑似乎被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兴奋和激动。

“这……这是真的！”他心中狂喜，手指飞快地点击了取款选项。他决定先取出一部分现金，确认这笔钱是否真的可以使用。他输入了取款金额：10，000元。

ATM机开始运作，几秒钟后，一百张崭新的钞票从取款口缓缓吐出。王哲小心翼翼地将钞票取出，手指触摸到纸币的质感，心中的疑虑彻底消散了。

“这钱是真的！我真的有了一百亿！”他内心狂喜，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王哲想象着未来的生活，不再为还款发愁，不再为每个月的工资焦虑。他可以带家人去旅行，可以为朋友们买礼物，可以过上自己一直梦想的生活。

然而，一丝冷静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记住，系统的规则。不能投资，不能买房买车，不能还贷。”王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笔钱虽然巨大，但使用起来还是有很多限制的。

“我得好好规划一下，不能被这笔钱冲昏了头脑。”王哲对自己说。

带着一丝激动和一丝谨慎，王哲走出了银行，夜晚的凉风轻拂在他脸上，带来一丝清爽。

第二天下午，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王哲缓缓醒来。

由于过于激动，他凌晨一直无法入睡，脑海中全是对未来的美好想象，直至早上五六点才慢慢入睡。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正准备起床去厕所方便一下。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王哲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他心里一紧，接通了电话。

“喂，王哲吗？”

对方的声音冷冰冰的。

王哲皱了皱眉：“我是，你哪位？”

“你通过我平台申请的借款已逾期37天，多次提醒后你仍未处理。”

王哲的心猛地一沉。

“若继续拖延，平台将上诉法院，请尽快还清欠款。”

王哲的手微微颤抖：“我……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

对方没有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王哲呆呆地看着手机，心里一片混乱。

看了一眼摆在床头的那一万块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钱是真的，但有太多限制，我该怎么办？”

他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子飞快地转动。

“要不先试试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能用来还贷？”

他快速打开手机里的贷款平台，盯着那三个硕大的红字“已逾期”，心里一阵焦虑。

“好，试试！”

王哲点击了还款按键，选择了“第一宇宙银行”。

“还款失败。”

屏幕上的提示让他心里一沉。

“不行，我得再试试！”

他脸都没洗，急匆匆地跑到最近的银行。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银行保安好奇地问道。

“没事，我就取点钱。”

王哲摇了摇头，走进ATM机，手指紧张地插入了第一宇宙银行卡。

屏幕亮起，他熟练地操作，取出了一万元现金。钞票轻轻落入取款口，他迅速将其捡起，心中略微安定。

接着，他快步走到另一台ATM机前，将这笔现金存入了与网贷平台绑定的银行卡。

屏幕显示存款成功，他心中稍感欣慰：“这下应该行了吧？”

然而，正当他准备松一口气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低头一看，竟是一条扣款通知：“您的账户被第一宇宙银行划扣一万元。”

“这怎么可能！”王哲惊呼出声，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吸引了周围几个人的注意。

“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保安走近，敲了敲玻璃门，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王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挥手示意没问题，心中却一片混乱。

他再次插卡，急切地取出另一个一万元现金，匆匆返回了出租屋。

回到房间，王哲将两万元现金摊在桌上，凝视着这些纸币，思绪纷乱。“看来用消费金还贷这条路是真的行不通啊。”他自言自语，眉头紧锁。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对了，系统能管住网络上的还款，但我拿现金直接还钱它总不能也管到吧。”

他回忆起上周向朋友季超借钱的情景，“晚上请他吃饭的时候把这钱还他试试。”

王哲灵机一动，想到似乎找到了系统的漏洞，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