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死人店铺
一阵臭味扑鼻而来，里面黑漆漆一片，似乎有块很大的空间。
手往门框边摸到一处开关，按下后，出现在白旧面前的，是个一百多平米的空旷空间。
白旧又打开另一边门，里面同样宽阔。
这看起来不太可能，因为如果眼前的空间真实存在，隔壁老板没法开店了。
只能说，这两块空间本来不应该存在，它是一个BUG。
“你看得到吗？”白旧问外面的时金山。
“看得到什么，咦，这里怎么会有门？我去，里面好大！咦不对啊，旁边不挨着就是店吗？怎么可能……”
时金山一时间觉得头有点发痒，好像要长出脑子了。
“你能看到，我的客人应该也能看到。”白旧满意地点点头。
这样一来，放柜子的地方有了，还能把他从商城买到的超强冷冻柜放在这里，正好给脸皮保鲜。
接下来，就是关于店铺如何装修的问题。
白旧简单规划了一下，事情交给时金山去做，他在现实待的时间久，对处理这些问题要比白旧更为熟悉。
时金山粗略的计算了一下，硬装都是到位的，只需要买点家具和用品，最迟三天，他能给白旧一个漂亮的店铺。
至于到底为什么要卖面具，在离开店铺回家的路上，时金山提出了这个问题。
“现在我有玩家号，等于拥有扮演天赋的玩家，按照游戏设定，玩家不断使用天赋，能够累积天赋点，天赋点除了升级天赋以外，还能做什么？”
时金山脱口而出：“凝聚主神书的书页……你是说……”
“没错，我不是答应了那位，在三年内收集到足够多的书页唤醒祂，要真是完全什么都不做也不行，所以我打算把收集的脸皮卖出去，每有一个人类代替我扮演，我都会获得天赋点用来凝聚出书页。”
“等等等，这个说话很没有逻辑，别人扮演为什么会算你头上？这不合理啊！”
“只要让游戏系统觉得都是我在扮演就行了，而这一点很简单，就像我让系统把我误认为其他玩家一样简单。”
白旧淡声一笑，在时金山懵逼的目光中，突然说道，
“对了，既然要开业了，还麻烦你帮忙先去联系我们的第一位顾客。”
……
与此同时，一百公里外的贝海市，金银山宾馆，101房间。
陈凯强肿着脸，缩成一团，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围绕着床，坐着一群身穿黑西装的男人。
他们的首领，三组组长信风和七组组长祁厉坐在床头沙发上，两个人在打扑克。
“我没牌了，赢了！大家的下顿饭由祁公子买单！”
祁厉黑着脸抓起一把牌，塞回信风手里。
“诶你不能这样啊，都输了还要赖账吗？哎算了，看在祁组长最近被扣了很多很多很多钱的份上，下顿由我来替你买单吧！”
信风长叹一口气，扔掉牌，皱眉看向陈凯强。
这小子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旅馆老板，性格老实又怂，昨天被他们找到，挨了几拳就老老实实任凭摆布了，跟做过人贩子的王番子和何大东完全不是一类人。
那只诡异为什么会找上他？
“他怎么还不来？明明上次对王番子下手很快的！”
祁厉整理着牌，面无表情：“可能，没买到，票。”
陈凯强捧住自己被打肿的脸，十分委屈：“你们还要关我多久？我……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会报警的！”
“报啊报啊，你报！”信风挥了挥拳头，没好气道，“我们又不是没提前招呼，你当我们什么都不准备就来看着你吗？要不是看你有危险，谁愿意管你！”
“可是我也没得罪人啊……要是一直没人来找我麻烦，我要被你们一直关下去吗？我不要上班不要生活的吗？！”
信风一想也是，歪头看向祁厉：“祁组长怎么看？”
祁厉认真想了想：“他没有，耐心，不会拖延，再等两天，没来就，派人看着。”
……
三天后，店铺装修完毕，中介那边也很给力把所有手续都办了个齐全。
白旧的面具小铺正式开业。
没有摆花篮，没有开业仪式。
似乎只是日常散步一样，白旧和时金山两手插兜，缓步走到了店铺前。
“怎么连块招牌都没有？是不是太简陋了？”
“什么，还要招牌的吗？你也没说店铺要叫什么啊？”
“不用，反正这条路上也没人，改天你去弄个面具挂门口就行了。”
白旧刚打开门，两边的店老板闻风出现，手上都提着东西前来祝贺。
书店女老板送给白旧一本不出名作家的小说：“你还真来啦，小伙子一点都不怕？”
“嗯，也没什么好怕的。”
超市老板大叔给白旧送了一包火锅调料：“我琢磨着，你别买刮刮乐，做梦梦到什么也不要去做，只要避开那些意外之财，应该就会没事的。”
“谢谢，不过你们既然觉得我会出事，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两位老板摸着后脑勺腼腆一笑：“因为你要真是会出事，出事前夜会先发财啊！”
送走两位老板，白旧跟着时金山，在店里逛了一圈。
外面棺材一样的部分，时金山没花什么心思，贴墙打了排很窄的劣质柜子，下面镂空，塞两条凳子，就当做忽悠一些外人的幌子了。
原本是木板墙的地方做了一整面墙的柜子，其中一扇柜门是暗门，打开进去，里面豁然开朗。
正面，是一整面墙的橱窗，布置得如同充满艺术气息的舞台。
几只表情各异的面具镶嵌在里面，巧妙地展现在聚光灯下，似乎背后都有着各自的故事。
两边的门换成了深色木材，上面雕刻着以各种表情组成的精美图案，典雅而神秘。
右边门进去，灯光柔和暗淡，是一片以黑色为主的神秘氛围。
靠墙摆放着白旧买的超强冷冻柜，那其实是一个超大的展示柜。
时金山把它改了颜色，在里面添加了充满神秘气息的灯光和展示架，预留了足够放人脸面具的空间。
房间中心摆着两排黑色皮质长沙发，中间一张黑红色如同宝石的茶几，用以接待客人。
“怎么样？”时金山插着腰，为自己的工作成果洋洋得意。
“不错，虽然有点土豪的气息，但也颇有后现代艺术感。”白旧赞扬道。
他走到展示柜前，拿出了一张又一张脸皮。
其数量之多，令时金山目瞪口呆。
“你不是刚出现实没几天吗？什么时候收集了这么多脸？”
“我又不是到现实后才开始收集的脸皮。”
“在游戏里就开始了？那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我又不是有脸皮就能离开游戏。”
时金山挠挠头，有点痒，糟糕，又要长脑子了。
突然想到什么，时金山脊背涌起一股寒意：“你在很久前……就知道自己会跟那位交易？”
“呵……”白旧放完最后一只面具，意味深长地一笑，没有回答。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请问……有人吗？”一个男人怯怯的声音传来。
第一位客人来了。
“干得不错。”白旧再次表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