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绅士
黄昏来临，阳光挣扎着散发光芒，伦敦的上空被染成了绯红的绚丽画卷，大笨钟准时的钟声悠扬回荡。
夕阳从车窗的缝隙之间穿过，李瞑坐在车厢内，打量着窗外熙攘的人群。
这里是下城区，目光所及，尽是些赤脚卖报的儿童、头戴布帽的工人、流浪的孤儿拉动着手风琴，歌唱着动人的旋律。
李瞑呆呆的看着，有些心不在焉。
即使已经从苏格兰场出来了，他还是不敢相信，开膛手杰克是莉齐夫人。
这完全颠覆了他之前的推测。
那样一个贵气时髦的妇人，真的有能力残忍屠杀几个失足女吗？
他明明记得第一次回溯，阴影中是一个高大魁梧，叼着烟斗的男人。虽然没有看清脸，但体形不会变。
李瞑不明白，但这确实是亲眼所见的。
不过现在，他不想思考这些了。
回溯完之后，他先是被莉齐夫人给吓了一跳。
然后精神仿佛被扔进了浩淼的宇宙中，孤寂和黑暗扑面而来，感受不到时空的流动，孤独的让他差点癫狂。
他将这种感觉称为回溯之后的副作用。
回忆着两次使用的回溯，都是在他看见一个物品，极度震惊的情况下触发。
这样的技能他也只能摸清一点规律，提升下次触发的机会，好在这次等级增长，为他带来了一段诡异的咒语。
看起来像是……神话中的死灵之书，为了召唤伟大的神祇所记载的请神术。
伸了伸懒腰，他暂时不想试验时空凝固的效果，他能模糊的感觉到：
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会越多。
李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精神饱满之后再说，反正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看着警服口袋露出的银色枪管。
【名称：韦伯利转轮手枪】
【类型：热武器类】
【介绍：弹容量6发，口径11.43毫米，枪口动能＜200米/秒，射速较慢，后坐力较大】
【备注：三步之外枪快，三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值得一提的是，这款1878年韦布里斯克特公司生产的左轮手枪，直到二战时期仍被广泛使用。
这种稀罕货市面上很是少见，他跟雷蒙德局长要的时候，局长不情愿的脸色任谁都能看出，但是为了抓捕开膛手杰克，最终还是大出血了。
要去哪里呢？
此刻，街上的小酒馆，旁边多了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想来她们生意并不好，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招客。
李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去处，向着前面驾车的车夫喊道：
“车夫先生劳烦您，我们去布克斯街。”
车夫应了一声，将马车驶入了逼仄的街道，穿过一个个交错的小道。
相较于市内的主干道，这里真的太脏乱了，一直没人清理的垃圾，永远无人修缮的燃气灯，随处可见的流浪汉。
车夫的技艺高超，所以一路上并没有多少颠簸，让李瞑惊呼老司机。
……
马车停在一个老旧的房屋前，李瞑欣然付了几枚硬币，还多给了一个，算是小费了。
车夫嘴角挤出笑容，微笑是温暖的，可是配上他沧桑的老脸只会让人觉得心酸。
“咚咚咚～”
静谧的空间响起一阵敲门声。
“吱呀——”
房门打开，是熟悉的暖黄色灯光。
美丽的女士探出了头，她有着令人迷醉的雪白肌肤，柔顺的金色头发，吊打站街女的颜值，涂红的嘴唇愈发娇艳。
“嗯？克里斯丁。”
看见李瞑，海伦娜明显有些意外，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幽怨。
似乎在埋怨渣男提裤走人，不告而别。
李瞑尴尬地挠了挠头，再想怎么开口。
自己不会打扰到她了吧，这眼神怎么回事，克里斯丁没给钱吗？
“傻站着干什么，您打算和那些会偷窃的孤儿，还有遍地的老鼠过夜吗？快进来吧克里斯丁。”海伦娜红唇微嘟，诱惑地说道。
事已至此，李瞑不再犹豫，直接进去了。
“唔，嗯～”
……
倚靠在木床上，李瞑正在闭目养神。
海伦娜则是拿着洗漱用品去了盥洗室，还挺讲究的……
这个时代并不是中世纪，虽然有了洗澡的观念，但那只限于贵族。下层人不会将辛苦赚来的便士花在洗漱用品上，顶多也就冲洗一下身体。
点上一根烟，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臂，拍了拍腰间：“这波不亏，很润！”
屋门打开，裹着浴袍的海伦娜走了进来，羊脂玉般的肌肤透着绯红，领口大开，峰峦隐约可见。
李瞑吞云吐雾，丝毫不为所动，说什么也不做了，已经没有了。
这时，一具滑溜的躯体钻进了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李瞑的变化，海伦娜靠在他的肩膀上，歪着头，好奇的问道：“您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是吗，哪不一样了？”李瞑左手指撩拨着某处，右手捏着燃烧的烟。
“……别乱动。”海伦娜耳根微红，接着说：“您变得不正经了，一点也不像一个绅士。”
李瞑：……还真是相当前卫啊。
搂着怀中火热的娇躯，李瞑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用手轻抚着海伦娜披散的金发。
女人的体香和石楠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钻进了李瞑的鼻腔。
李瞑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猛地一变。
“不对劲！这是……”
虽然气味很淡，但由于印象太过深刻，他还是闻了出来。
李瞑压抑着内心翻滚的巨浪，开口问道：“你好像喷香水了，海伦娜小姐。”
海伦娜瞪大了水灵灵的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您怎么知道？克里斯丁先生，我明明只喷了一点。”
李瞑表面不在意，用手搓了搓鼻子：“我对于这种掺杂着香草味的古龙水，有些过敏。”
海伦娜腮帮微鼓，委屈的说道：“对不起，我并不知道您对此过敏。”
“可是夫人跟我说……这是特制的，可以增加一下床笫上的兴趣。”
海伦娜低着头，碎碎念道。
李瞑拍了拍海伦娜洁白的脊背，表达自己并不怪她，而后故作疑惑的问道：
“是哪位好心的夫人送你的香水呢？”
“是莉齐·威廉姆斯夫人呀。”海伦娜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