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才符师
签下契约前，双方各自坦白自身必要信息……
女掌柜外貌二十出头，本名赵霁月。
她凭借先人余荫，开了这家赵记符箓坊。
由于店铺地段较为一般，走的又是实惠路线，收入只能维持得了店铺运转和基本生活。
她本也没奢求大富大贵。
有个栖身之所养育弟弟，又有收入来源精研符箓之道，她也就满足了。
稚嫩少年名为“赵平安”，今年才十三岁。
他距离参加升仙大会还有三年，便留在店里当伙计，帮衬着做一些接人待物的杂事，权当生活历练。
为了表示诚意。
赵霁月先一步显露先天赐福效果：
[先天赐福：循循善诱]
[赐福品阶：白色]
[赐福效果：你能以简单明了言语，将所学知识传授他人，并轻微增加对方的悟性]
这倒是巧了。
陈岚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遇到赵霁月这么一个，拥有“传授类先天赐福”的符师。
难怪赵长安年纪小小就这么懂事，有几分人小鬼大的韵味。
除了他“穷人孩子早当家”外；赵霁月和先天赐福也是发挥重要效果。
“该我展示自己的诚意了。”
陈岚紧随其后，将自己的先天赐福消息显露出来。
[先天赐福：积跬步]
[赐福品阶：白色]
[赐福效果：你拥有的后天赐福越多，修炼速度越快]
赵霁月确认，陈岚的先天赐福没有威胁，愈发放心。
赵长安也不再用戒备目光，提防陈岚这个陌生人，稚嫩脸蛋再度浮现笑容。
“这样一来。你岂不是要成为我姐姐的徒弟了？”
“不能算是徒弟。”
赵霁月温婉浅笑，柔声纠正：“我们是交易关系。”
“哦哦。”
赵长安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乖乖坐在一旁，不再多话。
赵霁月取出笔墨纸砚，字迹灵秀，拟好了一张契约：
“我是一阶中品符师，指导费为一个月二十块灵石，共计三十个时辰课程。”
“八折之后诚惠十六块灵石。”
“客人觉得合适，我们就签下姓名吧。”
纸质契约上文字简明扼要，详细罗列《符箓之道课程契约》细则，童叟无欺。
一纸契约看似没什么约束力。
修仙界也有着高级契约，乃至发动天道誓言。
他们之间的交易不复杂，利益牵扯也不大，走个形式即可。
陈岚确认无误，便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合作就此达成。
教授天才和蠢材的难度，天差地别。
赵霁月唯一的担忧就是：陈岚在符箓之道的悟性和天赋，具体如何？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这就开始吧。”
陈岚想早点入门符箓之道，从灵田区来这里又路途遥远，打算离开前就把课时用完。
“客人随我来。”
赵霁月点头同意这一要求，带他前往二楼另一侧的制符室。
赵长安乖乖出门，没有打扰。
陈岚则和赵霁月相对而坐，在照明法器明亮光线下，开始一对一指导。
《命符玄机录》终究只是教材，不可能什么内容都记录其中。
赵霁月的教学事无巨细。
她从坐姿、凝神法、提笔姿势、运笔要点、磨墨小技巧等细节开始，指导陈岚成为一名合格的符师。
刚开始。
陈岚只需要用普通笔墨纸砚，在宣纸上练习画符诸多小细节。
等他能完整画出一道，基础符箓里最简单的净水符，就可以开始尝试制符。
陈岚没学过毛笔字，很不习惯使用毫笔写字，更别说是绘制符箓。
在[循循善诱]这一先天赐福的效果加持下。
陈岚进展速度之快，仍旧令得赵霁月目瞪口呆。
“我还从未见过，类似客人这般有天赋的人。”
赵霁月为之美眸圆睁，惊讶出声：“客人从零开始，仅花费半个时辰，就能完美画出净水符图形。”
难点不在于画出来，而是一口气、一笔完美画出符文。
中间有所迟钝、用力太重或者用力太轻，都会导致符文变形而失败。
陈岚作为没有任何基础的人，甚至连握笔姿势都不会，竟然这么快就入门了。
“一般人第一次要花费多久，才能完美画出净水符图形？”
赵霁月回想自己曾经的经历，幽幽叹了口气，“我自小研习字画，也是学了足足三个时辰，才做到这事。”
她看向陈岚的目光，不自禁多了几分挫败和好奇。
“看来，我就是百年难遇的天才符师。”
陈岚颇为自豪，拿出符笔、符墨、符纸和符砚，正式开始尝试制符。
赵霁月压下心中复杂情绪，继续在旁指导。
一夜过后。
赵长安揉着惺忪睡眼，来制符室关心一下姐姐，顺带看陈岚学习成果如何？
正要敲门。
赵霁月先一步从制符室出来，仿佛受到了巨大打击，两眼无神、垂头丧气。
“姐姐。他有这么难教吗？”赵长安有些心疼。
赵霁月无力地摇了摇头，咬着牙回答：“不，他学的太快了。让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
“诶？”赵长安愣了下，探头探脑看向房间内。
陈岚正将刚做好的净水符举过头顶，借助光线查看具体成色，嘟囔一句：“制符好像也不难啊。我第一次尝试制作净水符，就成功了。”
“当初，我可是足足尝试了二十多次才成功！”赵霁月握紧拳头，无能狂怒。
最最最天才的符师，第一次制作净水符，怎么也得失败个五六次。
他第一次制符就成功，太不合理了！
我到底找来了个什么妖孽？
对此，陈岚笑而不语。
他承认有着运气成分在内，同[符箓精通]这个赐福的效果更分不开关系。
赵霁月的先天赐福效果，功劳同样不小。
……
十天时间过去，三十个时辰课程耗尽。
陈岚经过反复练习，已经熟练掌握了五种基础符箓，成功率颇为可观。
他再经过一段时间练习，就能成为一名基础符师，开始尝试制作入阶符箓。
这也是符师扭亏为盈、开始挣钱的关键节点。
告别前。
陈岚又在赵霁月店铺里，购买了一套一阶上品制符工具，外加数张用于防身的一阶中品、上品符箓。
在赵霁月介绍下。
他还去隔壁街炼器坊，以物美价廉方式，预算从购买中品法器提高为上品法器……得多亏了刘记符箓坊的齐掌柜资助。
单单一攻一防两件上品法器，就一共花费了五百六十块灵石之多。
一大笔灵石就这样花了出去，几乎掏空家底。
陈岚战斗力为之大幅度提高，带来了不小的安全感。
他眼看管事的任命快下来，告辞离去，“我家里还有事，就不继续打扰赵掌柜了。”
“客人慢走。”
赵霁月目送陈岚离去，为之怅然若失，又为之大大松了一口气。
继续跟陈岚相处下去，她怕自己会道心破碎，这辈子再也不想制符了。
……
陈岚满载而归，离开市集时。
有一双眼睛暗中盯梢了这么多天，终于等来了目标。
他确认一眼，陈岚的背影和头上数字，浮现些许讶异：这人到底是来坊市花钱，还是来挣钱的？短短十来天，财富竟然翻倍了？
时间紧迫
不管这么多了。
他难以压抑心中贪婪，变幻容貌，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