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离奇的消息
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了二手车交易市场前，车窗缓缓降下。车里的长发女人朝路边的人问道：“请问废弃的汽车城怎么走？”
两个路人看傻了眼，磕磕绊绊地说了半天才指了一条路。
在留下一句“谢谢”后，车子疾驰而去。
两个路人议论起刚刚车里的女人来，两人都是啧啧称奇，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碰上什么女明星了。
车子一路疾驰，一会儿后，废弃的汽车城就出现在了眼前。
岑碧青加了一脚油门，此刻的她穿着一身女士西装，皓齿朱唇，美艳动人。
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容貌有多么迷人，离开城隍庙去换取钱财，购买衣服和车子时，那些人类的目光总聚集在她身上。
最初她不明白为什么，直到衣服店的店员夸赞她简直就是模特和明星后，她终于明白过来。
对于像她这种修炼得道的妖来说，这不过是一副皮相，她真正的样子是在这具皮相之下。
之所以要幻化成人形，一来是方便行事，二来也是因为人类天神女娲参照自己的样子做出的人类，是仿神之体，更好修炼。
她突然猛地一个刹车，然后车子调过头来，追上了正在路边漫步的邢泽。
车子往前开了一段，停靠在路边。碧青走下车子，打开车门等着邢泽到来。
“红色的？”邢泽来到车跟前说，“真喜庆，我没想到你一条竹叶青，竟然喜欢大红色。”
碧青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察觉到邢泽似乎不喜欢这车子。
“大人，您要是不喜欢可以换。”
“换什么，挺好的，马自达的牌子也不错。”邢泽坐进车里，“走吧，去鹿影寺。”
碧青小跑着回到驾驶室，发动车子，打开导航，往鹿影寺方向驶去。
“大人。”她开口道，“我这还有大概一万多块，就在手套箱里，您要是需要都拿走。”
邢泽打开手套箱，把那一叠钱取出来，说：“下次记得装个黑袋子。你可能不觉得什么，但钱这东西，对于人而言就像你们的功德和香火。为了它，这人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说完，邢泽把钱放回了手套箱。
“好，我下次一定。大人，您不要吗？”
“已经要了你车，再拿你的钱实在过意不去。再说，你现在也有人形了。给自己找个地方住，收拾收拾也都要用钱。”
碧青笑了笑，说：“大人，您无需为我考虑那么多。我有住的地方，那间别墅常年荒废，我住那儿就成。”
“来回不远吗？”邢泽问，“看门的老头和我说了，说给了你名，那你就是我的护法了。平日里我要是用得着你，你怎么过来？像今天一样化作乌云飞来吗？”
“大人教训的是，那我就住城隍……”碧青原本想要说住城隍庙，可想起庙里的那些个老怪物，她立马把话咽了回去。
“行了，我知道老头不待见你。你就先住我那儿吧，反正最近一段时间我都是在城隍庙过夜。等我把手链卖了，钱还你，你再去找一套房子住。”
“多……多谢大人。”
“拐拐拐，先去镇上吃饭，饿死了。”邢泽用手指了指边上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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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播放着昨天酒店第五层的监控视频，在下午三点时，监控丢失了信号，屏幕变成了一堆雪花点。
郑雨桐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她已经让酒店的工作人员来回播放了三次。
“从下午三点开始，监控就一直这样了吗？”她终于开口问道。
那名看监控的保安摇摇头说：“不是的，我们发现监控不对劲后就派人去看了。大概是在下午四五点钟修好的。”
“过了多久派人去看的？”
“呃，得有半个小时。”
“怎么那么久？”
那名保安回道：“我们以为是总台这边出的问题，就先检查了这边。”
郑雨桐点点头，“那派过去的人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没有，没有异常。你也看到了，警官，客人十二点多就离开了，一直到四点左右才回来。”
郑雨桐不再说话，而是在监控室里来回踱步。几分钟后，她又问道：“你们这的清洁是什么时候？”
“这……这得问领班。一般是早上集中清理一遍，然后客人如果有需要的话，再去清理。我知道的是这样的。”
“把视频往回倒。”
视频开始倒回，郑雨桐突然叫道：“停！”
她看到了屏幕中出现了两个清洁员，这两人出现后，监控便断了。郑雨桐在自己本子上记录下这两人出现的时间，然后走出监控室，直奔酒店领班的办公室。
她走进的时候，蔡阳正筛查着清洁员的名单。
两名死者定于今日退房，前台八点半左右打电话询问过他们需不需要续房，但电话没人接听。
之后到了九点退房时间，又打了电话，还是没人接听，于是清洁员去敲门确认。无人回应后，前台拨通了预留的手机，依旧没人接听。
直到九点半，酒店经理才带着万能卡开了门，这才发现尸体，报了警。
从监控看，进入过房间的除去他们自己外，就是清洁员了。
“监控有发现吗？”蔡阳问。
郑雨桐点点头，她见领班不在，便说道：“有两个清洁员在监控断开前到过五层。”
蔡阳放下手上的名单，“你怀疑是这两人？可我记得那会儿两名死者应该在殡仪馆吧？”
“对。”
“会不会是其他房间叫了客房服务？”
郑雨桐回道：“所以我才来问问领班，根据酒店清理时间看，一般是早上进行集中清理。”
蔡阳低头琢磨了下，说：“名单我看得差不多了，这些天进出过死者房间的清洁员一共有四人。
“在我看来都没有太大的嫌疑。再说了，雨桐，那两人的死亡方式实在太离奇，什么清洁员能做到这样的？
“这又不是什么神话小说，清洁员还能施展魔法不成？”
蔡阳的话倒是让郑雨桐想起了什么，她记起了邢泽给她讲过的那个影子的故事。
我怎么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郑雨桐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领班出去了吗？”她问。
“是，去忙点事儿了，应该就快回来了。等等找个地吃饭，这都快一点了。”
“好，额，蔡哥。那个叫苏维善的人，你查了吗？”
“查了，大家公子，留学海归。自己在申海开了一家叫时光泉藏的工作室，专门研究古钱币的。
“唉，到底是有钱人啊。生意赚不赚钱先不说，艺术情操先要搞起来。他给申海博物馆捐过不少古钱币，社会评价很不错。”
郑雨桐笑了笑，“袁景辉社会评价也很好。”
“哈哈，可不是。所以我打电话给申海警局了，让他们帮忙查查这人。
“不过我觉得他们不会太上心，首先苏家在申海树大根深，他们估计会用些手段。其次嘛，申海大地方，国际都市，哪儿看得上我们这个小山城的警察。
“上次让他们帮忙调查苏瑾阳，这都过去一个月，什么消息都没有。”
话说完没多久，酒店领班就进了屋，“两位，如果不嫌弃的话，在我们酒店用餐吧。
“这都中午了，我们酒店反正也有自助餐，两位就对付对付，怎么样？”
郑雨桐正要回绝，蔡阳抢先一步说道：“那太好了，我们正愁没地方吃饭呐。
“黄领班，这昨天下午 3点左右，有两个保洁去过五层，你能帮我查查是哪两个吗？”
“昨天下午 3点？”黄领班皱着眉头，“你等我电脑查一下，应该不是那两位的房间吧？”
在提到那两名死者的时候，黄领班的脸色和语气明显变了。
“不是，你给我的名单上昨天下午没人去他们的房间清理过。昨天负责五层的清洁工叫李翠华。”
“哦，我知道她。”黄领班一边在电脑查询，一边回话道，“不应该呀，如果是李翠华的话，那她应该负责五六两层的清扫。
“你们确定是两名清洁员吗？我们这儿每个清洁员都是分好工的，一人负责两层，或者三层。”
“是两个没错，监控上是这样。”郑雨桐说。
黄领班哦了一声，继续在电脑上查找。好一阵后，她才回道：“没有记录昨天 3点左右有人叫客房服务啊。”
“行，我们知道了，先吃饭吧。”蔡阳起身给郑雨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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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碧青的出现成为了小镇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很多人都误以为她是什么明星，纷纷上前来合影。
邢泽找了一家面馆，随便要了两碗面。等面的时候，他把一些重要的事记在了自己的本子上。
碧青可算是摆脱了那些人的纠缠，坐到了邢泽对面。
“对不住，大人，我没想到……”
“你这样子也难怪会被人当成是明星。”邢泽头也不抬地说道，“下次出来带个墨镜，再带个帽子。衣服也穿得随便一点，不用那么正式。”
“好的，我都是从手机上看来的，说秘书都这么穿。”
“秘书？你又不是我秘书，我也不是要你干什么文书工作的。跟着我就要低调，不要总是惹人注目。不然就很难调查。”
邢泽环视了下面馆，面馆里的男人大多都在偷瞄岑碧青，还有一些则向他投来了带有怨念的眼神。
他觉得好笑，要是这些男人知道这女人的真实面貌，怕不是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大人，那黄耳可给您什么信息了吗？”
“他说他是商人，遵守等价交换。上一次，他免费帮过我一次。所以这一次，他得收费，我带去的东西只能换来一部分信息。”
听到这，碧青凤眼圆睁，道：“真是个不识相的东西，大人亲自上门拜访，他倒是做起生意来了。大人，您在这等着，我这就找他去理论理论。”
邢泽合上本子道：“人家能在山乘站稳脚跟，必定有他的独到之处。
“你修为不及他，耳目也不及他，找上门理论，不是自讨苦吃嘛。
“再说，那狗妖藏着掖着不说，典型的投机倒把，想要两边都不得罪。这倒是让我越来越好奇了。”
碧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大人，您是什么意思？”
“如果换成是你，那狗妖怕不是立马和盘托出。因为他不怕你事后报复。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认为我没法处理主导这事背后的存在。”
“哦~我懂了，山乘能叫得上号的邪祟不多，但没有多少能和您抗衡的。”
“你又错了，如果是前一任城隍，确实不多。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到底还是个活人。他们要动我的办法可太多了。这也是为什么我急着要找个护法的原因。”
碧青听到这话，赶忙表起忠心来，“大人您放心，他们想要伤你，得从我这过。”
“漂亮话谁都会说，等会儿把我送到鹿影寺，你去一个地方看看。你手底下要是有人，就派一个盯着，出了事好及时通知。”
碧青接过邢泽递来的纸条，看了眼就把上头的内容记在了心里。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这地方是？”
“我家，我父母住那儿。”邢泽回道，“我怕调查得越深，他们会受影响。”
“我明白了。只是您一个人去鹿影寺安全吗？”
“鹿影寺也算是佛家之地，寻常妖物根本进不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上那儿去，是因为黄耳说来的那四人在鹿影寺做了一场法事。四个道士在和尚庙里做法，你说这事稀奇不稀奇？”
“那狗妖还说了什么，就那么点东西吗？”
邢泽沉吟片刻道：“他还说手链上的邪气不是本地的，而是个外来的。
“我推测他的意思是这邪祟是从东南亚那边来的，这就缩小了范围。你随便帮我打听打听，这些个外来的邪魔精怪哪儿最多。”
“好，我今晚上就去鬼市一趟，打探打探。”
“鬼市？”
“大人，您不知道吗？像我们这样的，平日里交流买卖都是在鬼市，那地方就像人类的城镇一样。”
“有机会我倒是也想去看看。”邢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