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基础腿法，提前圆满
城寨人口密集，电玩城里大人小孩都有不少，
见有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家伙准备打拳，路过的人都随意瞥了一眼。
“我估计，150到顶了。”
“但他姿势像模像样的……”
“那机器，我上记录榜单的！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在大多数没受过正规武道教育的人，朴素的观感里，楼九那种外形粗大的，才是绝对的练武高手。
故而路过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随口议论着走了过去。
砰！
一声炸雷般的短促轰响，突然从身后爆发！
刚才说话的少年情侣毛孔一竖，惊愕地转过头去，发现有许多人，带着和他们一样的表情，都转身看向了那个皮球拳靶。
拳靶处于疯狂的震颤中，足足两秒才恢复平静。
上面的黑色漆皮，显然有些破裂，露出了里面土黄的海绵填充物。
靶前那个平平无奇的年轻男人，迅速按下了机器上的数据归零键，而后，背影在各种游玩设施后面一闪而逝。
“那声音……”
少年情侣对视一眼，带着疑惑和好奇上前。
少年显然很熟悉这台机器，看见数据被归零了，直接向另一个同样好奇的大哥，要了几个游戏币，投入进去，
而后，卯足力气打了一拳。
这一下，声音就要沉闷的多，没有先前那种刺耳的撕裂感。
211kg。
入千名排行榜，获取了查看排行榜的资格。
他迅速操作液晶屏。
所有因为好奇而围上来的人，直接看到了时间戳前面的数据。
“568千克？！他是武徒？正式武者？”
少年看到女朋友戏谑的眼神，脸色微微涨红。
那家伙，看起来年龄不大啊……不会是真血入髓的先天武者吧？
这种人，跑这来打玩具拳靶？
……
测完拳力后，楚旷再次改头换面，去了多家城寨内的典当铺子、交易商店，最后也冒险问了其他帮派的习武者。
对于药液，这些人谈价格时非常油滑，忽高忽低，但没有超过原价二成的。
相比起来，楼九那价格确实公道。
楚旷换回何轻的面孔，取回了自行车，离开城寨。
在城寨外的集镇上，换衣服，卸下万象纱。
骑车回北林社区后，他将车在水渠边，用随身的抹布小心清理了一下，重新锁到原位，而后跑步回家。
第二天，楚旷依旧起了个大早，去校门口琢磨石碑拳招。
脑海中，由这一拳所勾勒的，模模糊糊的演武小人，身上虚影数量肉眼可见地变少了。
摸出疑似地品拳法的半招半式，指日可待。
……
“今天是霜月第一天，也是整个青苗武考冲刺季的第一天。
今天开课前，我们有个惯例活动，集体体测。
这次，学校要对你们的力量、速度、身法、武艺进行全面的评估，记录下来。
第一天建立的档案会是一个参考，之后定期的体测进步，在资源分配中也有一定的权重，所以全都打起精神，好好表现。”
演武广场上，南芊依旧老头似的背着双手，踱步，朗声：
“你们手里都领了一份随机号牌，那就是你们未来三个月的临时学号。现在，学号前100，跟我去测试间，其他人自己练武！”
号牌是随机分配的，话音一落下，呼啦啦一群人，就从各个小团体中分类出来，散乱地跟着南芊离开。
楚旷看了下自己0933的号码，判断至少要等两个小时。
他干脆走到广场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瓷瓶，拔掉软塞，将里面的小丹丸倒在手掌中。
这丹药通体碧绿润泽，散发着清新的香气，闻之令人神清气爽，
正是符盈盈交给他的宁语丹。
楚旷没有犹豫，一口吞下，然后立刻便踢起腿来。
严格来说，拳腿并不分家，只是各有侧重，习武之人着重练腿时，强调“手似两扇门，全靠腿打人”。
楚旷以拳起手，而后慢慢舒展变化，撤拳入腿，务求圆融。
日常练武时，他的心思感觉，已经称得上心如明镜，此刻，宁语丹药力在腹中化开，清凉之意直冲天灵，楚旷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感受，好像放了慢动作，感知细致入微，
一招一式之间，脑海里似乎有下意识的声音，在引导身体的动作。
而且，不仅仅是演练武学，身体几乎一边在施展腿法，一边就同步调整起了姿势。
以往练腿时，会出现的十七八处不那么酣畅、需要重复水磨的地方，这次竟被一道道地连着，势如破竹，全部打通！
脑海之中，踢腿的演武小人也剧烈地变化起来，
那一招一式散发的神韵，此刻只提前楚旷数秒打出，反倒是像被他推逼着，急急忙忙强行推演下一境界。
而小人圆满招式一出，数秒过后，楚旷那具灵蛇般调整身姿细节的身体，就立刻跟了上来，跨过了“绝对标准”的界限。
如果有眼力强大武师在这里看着，就会知道，
楚旷进状态了！
所谓福临心至，水到渠成，几乎是所有练武之人都梦寐以求的境界。
几分钟过后，一套踢腿完毕。
楚旷的意识，好像刚从一团舒舒服服的温水中脱出，舒爽之间，恢复了平时杂念百转的机敏状态。
他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此刻，从没吃过宁语丹的他，震撼不已！
这就圆满了？怎么回事？
本来根据拳法圆满的经验，当演武小人推演出圆满细节时，自己需要照着小人揣摩个五六七八遍，才能进入圆满境界。
但刚才福临心至之下，自己竟在一遍之内，既破了阻碍，到达“绝对标准”状态，同时又多跨了一步，直接贴合小人，踢出了一套大圆满的基础腿法！
一颗丹药，竟能直接让我省去足足一周的时间！
楚旷心里感叹。
可喜，又可忧。
“丹药比想象中更有用，盈盈的帮助对我很重要。
但是，不说那些巨富大官的家庭条件了，那些每周买一颗宁语丹的中富家庭，培养出来的武生，在冲刺季里又该有多大的进步？
呃，这么说来，为什么张成张元他们的武学境界，还是那么拉跨……
江俊烨他们三个月后，不会把人品武学练到大成吧？”
他微微感叹，心里再次涌起一股危机感。
接下来，楚旷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练习圆满境界的腿法，而是跑去兵器库里，拿了一柄未开刃的不锈钢八面汉剑，趁着宁语丹药效留存，又练起了大成的基础剑法。
时间分秒流淌，演武场上，人群来来去去。
“最后一批！”
返回的学生帮南芊传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