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老韩
吃过午饭，周大勇慢慢往什刹海方向溜达。快到海边的时候，怎么听见有人冲自己打招呼：
“海子，王海？”
顺着声音看过去、骑在自行车上那人是老韩？
“老韩、冬哥。吃了吗？”
“真是你、海子。你怎么在这。”
老韩下车，停下冲周大勇笑笑。
“我这不是暑假，到处瞎逛。冬哥你这是忙啥？”
“我去火车站，有活儿干。”
说着老韩指了指火车站方向。
“啥活儿？”
这话问出，周大勇就觉得多嘴了。可是老韩只是笑道：“有一车皮东北来的粮食要卸货，一车五十元，怎么样想不想去干？”
能赚钱的事，当然想干，下午是锻炼身体时间，卸货也算锻炼吧：“当然想去，一车粮食？得五十吨朝上吧？几个人干？“
这两、三个月天天能吃饱饭，还时不时地有午餐肉、水果罐头补充营养，周大勇的身体长到了一米六十二公分，体重也超过一百斤跟同龄人比还算不错了。
只是这、五十吨就是一千个一百斤、就是一千个百斤粮包。两人去卸货，一下午干完，得累死也干不完吧？
“一共、算上你一共十一人，一个下午能赚四元，很不错的活儿。“
这还差不多，赚钱是小事，顺便锻炼身体很好啊。
“行走吧，我没骑自行车出来，冬哥带我？“
“行。上车吧，走起。“
很快到了火车站，进到货场，也没人拦着老韩。
再往里走，一列货车停在站台边、有几个人正在等着。看到老韩骑车过来忙招呼，让过去。
老韩靠墙停好自行车，跑着过去，周大勇只是慢慢走着，看看四周风景。
“走、海子、人齐了，这边。“
过了几分钟，老韩招呼周大勇一声，让跟着一个穿铁路制服的人走向列车的另一边。
铁路人员拉开一节车厢车门，里边全是麻包，这就是今天下午需要卸车的粮食了。
“五十五吨，下午五点前必须卸完、运到三号仓库。“
说着，铁路人员将一个单子交给老韩，又交代几句就走了。
看到十人都到齐，老韩也不多说，点了两个年纪大一些的人上车箱搬货，放到扛货人的肩膀上。当然这活也不轻松，车里一千多袋粮食是堆到两米多高，得从上边取搬下来。还有就是放到搬运工肩膀上也不能随便放，得刚好放到人的习惯重心，还得注意轻放。
从车厢到仓库，大约一百多米，看着不远吧、肩上扛一百斤呢？
在一人之中，周大勇不是最矮的，有几个中年人都不到一米六十公分、但周大勇绝对是干活最菜的。第一趟下来，周大勇就真正躺平了。老韩怕出事，忙跑过了看看。
“没事，只是不好意思，我是干不了这话。给冬哥丢脸了。“
顾不得丢人现眼，周大勇就是起不来。看着这小子只是多汗体虚，老韩也就放心了。
让这他来干装卸活，只是想探探这王海的底。看到真不是装的也就放心了，这种干部子弟就不应该能吃得下这苦才对。
“没事、海子你是第一次干这话？都一样，我第一次也这样。缓过一会就行了。“
安慰几句，又喂了一碗茶水，老韩也就去干活了。
又躺了几分钟，周大勇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呃、俺这灵魂可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干这活？都干不好才丢人好不。工厂里不是有电瓶车？来一辆，平台、这是想作死？虽然火车站也有电瓶车，但是，没工段长的命令谁能调来干活？调来了还有五十元的装卸工钱吗？做人要考虑全面。艹。我还不信了，从平台上找到工厂用的平板手推车，能拉八百斤、五十元/辆？买。
等等，拿出一包大前门，给看守库房的铁路人员发了一支，还带点上火，闲聊几句，说方便借用一下手推车？
“手推车？“
库管有点懵，哪有？刚新开封的那盒大前门被塞到自己衣兜里，就马上说方便。只是真看到这小子从货堆角落里推出一辆手推车，这才想起，似乎？好像？那谁谁谁从客站那边推过来的吧，管他呢。
看到王海推着手推车到货车，老韩也很奇怪，这车是从哪来的？
“来，冬哥，放四袋。“
这车、平台提示是可以运八百斤，折算一半，装载四百斤应该没事。
第一次，老韩还是为了保险，只放了三个米包，三百斤。就是起步时、海子怎么用力都没推动，引的一阵哄笑。冬哥帮推了一把，动起来就让哄笑的人傻眼了，这果日的，真的比他们小跑还快，还很轻松的样子。老韩扛着包都跟不上。就是到仓库堆货时，海子一人就慢了。老韩就又叫了一个人专门负责码放。
再到货车时，装了四袋，跑起来也不费力。最后加到五袋，海子一人就费劲了。老韩就又叫了一个瘦弱一点的小年轻叫夏小五的，帮着王海运。这样一次运五袋，别人走一趟，推车可以跑两趟。看得其他人有些嫉妒羡慕恨。
有了手推车，本来预计五点钟干完的活，四点就快干完了。还剩三、四十包，周大勇、额、这时叫王海，就将推车藏到货堆角落里。夏小五想问，又不好问。
见海子没推手推车，老韩疑惑问：
“那手推车呢？“
“没啥车啊？我们一直是慢慢扛的啊。”
王海将一包大前门塞给冬哥，又低声说了句。看到王海弄鬼，老韩愣了一下、会过意来笑道：
“嗯，行、大家休息喝水，慢慢干。”
过了四点半，派活那个铁路工作人员才过来。看到最后几袋被扛到仓库码好。满意地对老韩说：
“今天干得很快嘛、比以前老康他们干得好。”
“还靠曾调度员你多多关照了。知道任务急，今天多叫了一个人。”
说着老韩笑着将那包大前门装进曾调度制服衣兜里，曾调度会意一笑。
“这里签字，数好，一共五十元。还是你们赚钱容易，就一个下午，赚得比我一个月工资还高。”
“看曾调度说的，你可是国家工作人员，铁老大。我们都是出苦力，也不是每天都有活干。”
众人都在围观数钱，周大勇却在货堆里闲逛。
首先，这个推车得回收，嗯，可以只回收四个轮子。当下工厂里手推车都是用的钢珠轴承，可没工程塑料的万向轮子。也不知道为啥这次平台就没有限制？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最高水平已经出现了工程塑料的工业应用。
最重要的是，那个香米。娄家都知道了，也就是说，在中高层、香米也不是啥秘密了。周大勇不知道这个四合院世界有没有香米供应，应该有吧？要不平台也不会卖出来害人。但是万一王副科长嘴不严，或者有其他情况，自己必须做点啥、总比啥也不干就瞎担心好。
在平台上买上五十袋百斤包装的香米，也不做标记。只是米袋有点差别，趁大家注意力都在数钱那边，将这五十袋香米放到米堆旁边。还好从收货柜放出货物是按意念自动放置，如果让周大勇自己搬、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摆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