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临战启新程
“放这儿吧。”我接过文件，示意林秘书可以出去了。招标会的具体要求我早已烂熟于心，此刻不过例行翻阅一遍，确认没有临时变动。
戴氏集团不愧是业界龙头，这次新能源项目的招标会办得格外隆重，地点就设在他们位于市中心的总部大厦。我换上了一套剪裁合体的黑色职业套装，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暗暗握拳：顾熙然，你可以的。
抵达会场时，戴逸尘已经在了，他一身深色西装，坐在会议桌的主位，正低头翻阅着什么，侧脸线条冷峻分明，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注意到我的到来，他抬起头，深邃的眸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淡淡地勾起嘴角：“顾总，好久不见。”
“戴总，别来无恙。”我语气平静地回应，在距离他不远的位置落座。
简单的寒暄后，项目负责人刘总宣布招标会正式开始，并邀请戴逸尘率先进行项目阐述。
戴逸尘起身走到投影仪前，他今天带来的方案显然经过精心准备，从项目规划、技术创新到市场前景，每一个环节都无懈可击。他沉稳自信的语调，配合着屏幕上精美的PPT演示，仿佛在进行一场完美的演讲，赢得在场不少人的赞许目光。
我一边认真听着他的阐述，一边在心里暗暗比较着双方的方案。不得不说，戴逸尘的方案确实有其独到之处，尤其是在技术创新方面，更是走在了我们的前面。
我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内心不免升起一丝压力。看来，想要拿下这个项目，比我想象中要更难一些。
“以上就是我们戴氏集团对本次项目的初步构想，希望能与各位携手共赢，共创未来。”戴逸尘最后一句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便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轮到我上场了。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将准备好的U盘插入电脑，开始进行我的项目介绍。
“顾总，”我的介绍才刚开了个头，坐在对面的刘总突然开口打断了我，他扶了扶眼镜，语气带着一丝质疑，“关于贵公司提出的……”刘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顾总，关于贵公司提出的利用AI智能管理系统优化能源配置的方案，我有一些疑问。据我所知，贵公司在AI领域的研发投入并不多，请问，你们如何保证这套系统的稳定性和高效性呢？”
他的问题相当尖锐，直指我方方案的核心，也是我们相较于戴氏集团最大的短板。我早料到他们会对此提出质疑，于是沉着应对道：“刘总，您说得对，我公司在AI领域的起步相对较晚。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有这个实力。事实上，我们最近从海外高薪聘请了一支顶尖的AI技术团队，并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进行研发。我们有信心在短时间内……”
“哦？海外团队？”戴逸尘突然插话，他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语气漫不经心，“现在跨国合作项目沟通成本可不低，顾总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他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我心中阵阵涟漪。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心头的不悦，继续说道：“戴总说得是，但我们相信……”
“顾总，”刘总再次打断了我，他翻看着手中的文件，眉头微微皱起，“这份项目预算中，关于AI系统开发的费用似乎偏低，这是否意味着你们会在某些方面进行压缩？例如，牺牲一部分功能或者降低硬件配置？”
“当然不是，”我定了定神，将手中的激光笔指向屏幕上的PPT，“我们制定的预算绝对是合理的，我们会在保证系统功能完整和运行效率的前提下，尽力控制成本……”
“可是顾总，”戴逸尘又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据我所知，目前市面上能够满足你们需求的AI硬件设备价格都不低，仅仅依靠压缩软件成本来控制总成本，恐怕……”
他每说一句话，都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我的痛处，让我难以招架。我感觉到我的手心开始微微出汗，心跳也渐渐加速。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我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我要相信自己，相信我的团队。我努力忽视掉戴逸尘的存在，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刘总身上，逐条解释他的疑问，并尽可能详细地阐述我方方案的优势。
然而，我能感觉到，刘总对我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他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眼神中也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我放下手中的激光笔，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我放下手中的激光笔，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但我不能放弃，我告诉自己，顾熙然，这才只是开始，你绝不能轻易认输。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掉戴逸尘的存在，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刘总身上。我认真倾听着他的每一个问题，力求用最清晰、最简洁的语言打消他的疑虑。我详细解释了我们团队的技术实力，并用具体的数据和案例证明我们有能力在预算范围内完成项目，保证系统的稳定性和高效性。
我甚至拿出了我们团队连夜赶制出的人工智能系统模型演示，试图用最直观的视觉效果来证明我们的实力。
然而，刘总的反应却始终淡淡的，他只是偶尔点点头，表示了解，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喜或者认可。我感觉到我的解释似乎并没有真正打动他，他心中似乎已经有了某种倾向，而这种倾向对我方来说，并不乐观。
会议结束后，我强打起精神，礼貌地送走了刘总和其他项目组成员。当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无意间瞥见戴逸尘正站在走廊的尽头，与刘总的助理低声交谈着。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而那位助理则是一脸的恭敬和谦卑。虽然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我心中却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戴逸尘又在暗中搞鬼？
我强忍住想要冲上去质问的冲动，装作没有看到他们，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回到公司，我的心情依然沉重。我坐在办公桌前，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会议上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突破口。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顾总，刘总那边刚刚通知，他们需要我们在一周内对项目方案进行优化，并再次提交……”助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他们说，希望我们能够认真考虑他们的意见，拿出更有说服力的方案。”
一周？
我猛地攥紧了手机，我知道，这绝对是戴逸尘在背后动了手脚。
他这是在逼我，逼我知难而退。
很好，戴逸尘，你成功地激起了我的斗志！
我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帮我订一张去A市的机票，我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位刘总，还有……”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去会一会我的好未婚夫！”A市，我来了。
一下飞机，我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刘总的公司。这一次，我没有选择西装套装，而是穿了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连衣裙，搭配珍珠项链和耳环，显得干练又不失优雅。我要让刘总看到我的决心，更要让戴逸尘明白，我顾熙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见到刘总后，我开门见山地表达了我的来意：“刘总，我这次来是想更深入地了解一下贵公司对项目的具体需求，以便我们对方案进行更有针对性的优化。”
刘总显然对我的到来有些意外，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官方地说：“顾总，你的来意我明白，但项目招标有项目的流程，我们……”
“我知道，”我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坚定地说，“但我相信，只有充分的沟通和了解，才能打造出最符合贵公司需求的方案。我这次来，就是想展现我们公司最大的诚意。”
我观察着刘总的表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我趁热打铁，将一份精心准备的资料递到他面前：“这是我们团队根据贵公司的情况，对项目方案进行的初步优化，希望能有机会向您详细介绍。”
刘总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资料。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迈出了关键的一步。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用我的专业和真诚，彻底打消他的顾虑。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和刘总的沟通上。我一次又一次地修改方案，力求做到尽善尽美。我甚至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网，去了解刘总的喜好和习惯，希望能够找到突破口。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刘总对我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他对我们的方案也总是挑剔不断。我隐隐感觉到，他似乎在刻意为难我们。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助理突然打来电话，语气焦急地说：“顾总，刘总那边刚刚通知，他们需要我们在一周内对项目方案进行优化，并再次提交……”
一周？怎么可能？！
我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问道：“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们说，希望我们能够认真考虑他们的意见，拿出更有说服力的方案。”助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安。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这绝对是戴逸尘在背后动了手脚。他知道我为了这个项目倾注了多少心血，也知道我绝对不可能在一周内完成如此复杂的优化。
他这是在逼我，逼我知难而退！
很好，戴逸尘，你成功地激起了我的斗志！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李律师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