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斩草除根
男人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只见她在格温妮丝的攻势下步步退缩。
女人趁着架开格温妮丝的攻击的空挡，转身就跑。
男人见状，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飞斧用力掷向克雷登，克雷登迅速躲开，男人随即拔腿狂奔，速度惊人。
短短时间内，两名敌人已经倒下，另两人则仓皇而逃，还有一人被克雷登一脚踢中脑袋，还没缓过来。
剩下的那人似乎也发现不对劲，勉强爬起来，还没跑。克雷登一脚踢向掉在地上的剑，剑身飞出，直接穿透了那人的胸口。
那人挣扎了几下，最终不再动弹。
“克雷登……”格温妮丝收起剑，看向克雷登。
克雷登的目光扫过倒塌的货架，迅速寻找着什么。在一堆珍贵的物品中，一封信件显得格外突兀。克雷登弯腰拾起信封，收入怀中。
“你会追踪吗？”
格温妮丝没想到克雷登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点了点头，“会，我经常追杀逃跑的魔兽。”
“好，我去追那个男人，那个女人交给你。她只有6级，很好对付。我们在旅馆会合。”
“为……”格温妮丝的话还没说完，克雷登已经冲了出去。
格温妮丝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握剑追向女人逃跑的方向。
男人跑不了多远，克雷登那一击造成的伤害远不止吐血那么简单。
克雷登沿着路上的血迹，很快就追上了他。男人靠在小巷的墙壁上，口中不断流出鲜血，努力深呼吸以平复心情。
“什么怪物……”他很清楚对方绝对不是超凡者，但那战斗反应太过变态，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在你后面。”一个冷淡而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
男人瞳孔骤然收缩，试图反击，但为时已晚。利刃已经刺入他的心脏，男人挣扎了几下，最终倒地不动。
克雷登弯腰在男人身上搜寻，摸出一个小袋子，分量不轻。他简单整理了一下，随即赶往旅馆。
克雷登离开不久，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人从暗处走出，正是刚才逃走的魔女。
她看着克雷登离去的方向，身形再次隐入无形。
克雷登回到旅馆的房间，格温妮丝早已返回，正在专心擦拭刀刃上的血迹。见到克雷登回来，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继续擦拭。
“没杀到吗？”克雷登问道。
“……杀了。”格温妮丝回答，脸上表情复杂。
“她刚才被我刺了一剑，没跑多远就被我追上了。”格温妮丝补充道。
克雷登稍作思考，明白了她的困扰。“负罪感？”
格温妮丝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是去救人的，但这样……”格温妮丝大部分时间都在对付怪物，如今却不得不杀害普通人。
克雷登靠在门后，“你知道那个被挖了眼睛的家伙是什么人吗？”
“什么？”格温妮丝不解地问。
“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渣，背叛了早年一起创业的朋友，将他的妻女送到了地下场所，任人羞辱，表面上做正当生意，实际上从事人口贩卖的勾当。
“他喜欢以各种理由克扣手下普通工人的工资，用卑鄙的手段让他们犯下大错，逼迫他们签下不平等的合同，敲骨吸髓，无数家庭因此破碎。”
“诺伦市地下的黑色产业有一半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那些受雇保护这种人渣的家伙，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好内疚的。”
格温妮丝沉默地点点头。“嗯。”
克雷登当然不会指责格温妮丝心软，她作为皇家骑士，职责是斩杀魔物，守护国家，而且看她年龄，在此之前恐怕从未真正的杀人。
“我们今天遇到的那个女人是凶手吗？”格温妮丝问道。
“不，不是她。”克雷登摇摇头，“她看起来只是知道那人今天会死，她的目标应该是这个东西。”
克雷登从怀中取出那封信，“货架上的宝物她看都没看一眼，大概率是奔着某样特定的物件来的，最有可能就是这封看似普通的信件。”
“上面写着什么？”
“打不开，上面有特殊的禁制，必须由特定的人打开，强行打开会自动销毁，除非用魔法修改内部的回路。”格温妮丝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
“魔法，那岂不是……”
“对，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基本确定就是那个人要的。”
克雷登说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被我偷袭损失了重要的分身，东西还被我抢走了。”
格温妮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想引她出来杀了？”
克雷登有些无奈，“我看上去像是杀心那么重的人吗？”
格温妮丝想了想这几天对克雷登的了解，点了点头。
“......”
“杀人就要斩草除根。那两个人已经看到我们了，他们可以直接告诉本地警卫，我们百口莫辩，在诺伦市的行动也会受到限制。”
“那那个女人呢？”
格温妮丝显然指的是魔女。
“暂时不用担心，她想要的东西在我们这儿。她敢这样做，说明她不想要这封信了。我相信她很快会来找我们的。”
“好。”
格温妮丝看着面前的男人，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他总是显得镇定自若，从不慌乱。
“不早了，先睡吧，明天再做打算。那个警卫长估计也会来问我们消息。”
“还……睡吗？”格温妮丝有些迟疑。
克雷登这才想起，格温妮丝昨晚一夜未眠，今天似乎还想守夜。
“不用担心，我睡眠很浅，有什么动静我能马上反应。”
格温妮丝闻言，没有再说什么。
克雷登扔了一个小袋子给格温妮丝。
“这个给你。”
格温妮丝接住，袋子里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这是我从那个男人身上搜来的。钱的问题暂时不用担心。如果你起得早，可以去其他面包店买早餐。
“可以试着老板打好关系，下次去说不定会有特别照顾，比如让你尝尝新品之类的。”
格温妮丝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好，谢谢。”
平时的格温妮丝或许会注意到克雷登话中的某些奇怪之处，但此刻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新品”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