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狂风刀势
两个多月过去，李远再次看向面板的时候，已然变成了：
【人物：李远】
【身份：捕快（秩序等级1级）】
【点数：12】
【技能：兵家长拳（已圆满）；狂风刀法（大成988/1000）；牛魔炼皮法（入门150/300）】
……
“终于要圆满了啊——”
李远看向狂风刀法那一栏，进度条即将填满，只剩下最后的一丁点。
“深蓝，加点！”
李远在狂风刀法之后的‘+’号上一点，12个点数顷刻间全部注入，点数清零的刹那-
进度条瞬间满格！
【狂风刀法（圆满）】
狂风刀法之后显现出‘圆满’二字，已经不可再行加点了。
“让我看看圆满之后有何不同？”
李远信手一振，带些些微弧度的仪刀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锋刃之上似乎传来细微的感受。
“真是奇妙啊——”
李远闭目感觉，似乎感到狭长的刀锋之上传来长风吹拂的触感，心脏深处延伸出的血管似乎已经连接在长刀之上。
这一刻，这把刀似乎已经与他的身体相连。
人刀合一。
信手拈来。
不，
还有更加玄奥的东西。
李远掌中仪刀再动，风声的呼啸随后响起，李远感到一股看不见的‘气’裹在他的刀身之上，发出风声的呼啸。
气，只寄于刀上。
李远感到手中的仪刀似乎生出看不见的毛孔，开始呼吸着看不见的所谓‘气’。
从前的刀鸣是刀锋振动使然，而现在的声音，则是这一股气振荡而发，真的像是手掌中的刀在主动发出鸣叫，
最玄妙是它似乎令李远的长刀与狂风有混融之势，一刀斩出，在刀势的加持之下，比之从前迅快不少。
“这就是传说中的狂风刀势？”
李远看着满格的狂风刀法，心中的玄奇之感，难以言说。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可惜，已经不能加点了。”
李远感到遗憾，这种变化只能止步于此了，不能再进一步了。
他敢肯定刀势肯定不只是这一点变化，肯定还有更上一层楼的境界，奈何他现在只能望洋兴叹，徒呼奈何。
“也许——我应该找寻新的刀法了。”李远如是想道。
“还有，这炼皮的进境多少有些缓慢了。”
李远痛定思痛，知道自己是时候该在这练皮的事情下苦工了。
两个月的时间，使他的练皮法熟练度上涨150点，进度也不算太慢，或许他可以加大力度，使用更多的时间。
“也许，努力，就是我的第二个外挂。”
李远觉得自己有今天全是应得的。
他开始明白就算不依赖点数，纯靠肝经验自己也能进步。
回到家，李远将自己对于刀势的问题向姐夫吴荣运提了出来。
仔细倾听了李远问题的吴荣运脸上逐渐展露出笑容。
“终于感觉到了那种感觉了吗？”吴荣运一脸过来人的样子。
李远知机问道：“姐夫是否也有类似感觉？”
吴荣运傲然道：“那当然，你也不想想你姐夫我练多少年刀，我吃过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
——那是你重口吧。
李远暗自腹诽。
“你现在感受到过的所有感受，我都体会过。”他接着笑道，却不知道李远早已将这门刀法练成圆满。
李远随即问道：“这狂风刀法，练出刀势之后，这刀势的修炼就到了尽头吗？”
吴荣运目光灼灼，说起刀道，他壮心不已。
“你可知什么是刀势？”
他如是反问。
李远谦逊道：“姐夫有以教我。”
吴荣运看李远像个好学的学生一般，心中那个有些虚荣的心极大满足。
只有他知道眼前这小子的天赋大不简单，因此就算有些好高骛远，他也甘愿逐一解答。
“世间的一切，本是杂乱无章的，凡人只会觉得是天神安排了一切，人只需要遵循一切就好。但有天赋异禀，异于常人智者以他们远超常人洞察力的目光观察这这个世界，将天地之象以条理总结。”
李远屏息以待，等着吴荣运这刀道老手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他几十年学习到的感悟与知识，李远知道那是值得尊重的。
吴荣运顿了顿，接着续道：
“不论是刀法或是剑术，人力所能达到的技艺巅峰终究有限度，即使你对于手中的武器再怎么了解，对于力量的运用再怎么精密，也终究难逃这名为极限的牢笼，当到了这等地步，强者们开始懂得借法乾坤。
若能将自己的技艺与天地间贯穿一切，千丝万缕的大道交缠熔合，那便能上升至另一个层次，超越了人力所能达到的极限。
也不知是多少年前，有高手将天地山川的自然之象如风雷水火融入刀剑之中，这便形成了所谓势与意，当你开始实现了人与手中的刀高度合一之时，便能感到刀法所描摹的那一缕天地之势。”
李远接着问道：“姐夫，这势我已经略有所知，意又是如何？”
吴荣运笑道：“所谓的意，便是意境，你所领略到的势只是开始而已。方才说到的混融天地之势，其中当以乾天坤地八象为主流，此外还有其他的势，我便不说了。
比如咱们的狂风刀法，其实只是这巽风一脉刀法的支流，因此你只能练出刀势而已，至于那更上一层的刀法你在这临霜城不可能找得到。”
李远沉吟片刻，有些不甘心地道：“那还有没有其他巽风一脉的支流刀法可供修炼？”
既然狂风刀法可以练出刀势，那么其他巽风一脉的支流刀法练出的刀势是否可以叠加？
李远不免如是猜测。
“这……我不知道。”吴荣运摇了摇头，旋即蹙眉道：“你不是刚刚练出刀势吗？急什么，好高骛远也要有个限度。”
李远干笑道：“那是自然，我明白。”
“——不过嘛。”吴荣运沉吟片刻，“巡捕司的武藏中有一门名叫悲风刀法的刀术，也是巽风一脉的支流刀法。”
“哦？”李远注意力被吊起，“如何方能得到？”
吴荣运道：“两个办法，一是立功，二是花钱买。”
李远奇道：“还能花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