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勇气之战
英王爱德华三世身着华丽铠甲，手持传说中的“魔法长剑”，伫立在旗舰“托马斯号”之上。
传说这把宝剑是由一位神秘的铁匠打造的，剑身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和图案。
据说，这把宝剑能够赋予使用者强大的力量和勇气，使其在战斗中战无不胜。
爱德华三世对这把宝剑深信不疑，每次出征都将其佩戴在身边。
他望着那些被锁链连接在一起的联合舰队，越发觉得可笑。
“真不错，这休和尼古拉斯真是我的‘心腹’啊，想我所想啊。
回头抓到他们，你们都要替我好好招待他俩。”
英王附近的贵族和骑士们也都跟着大笑起来。
因为联合舰队的做法自始至终都是错误的。
英格兰的这些战船都是柯克船。
这种船有诸多缺点，却是专门为战争打造的。
柯克船原本是商船，为运送羊毛、红酒、牲畜和乘客而设计。
吃水浅，体量小——一般只有 30至 40吨位，有些时候能达到 200吨位——能够进入大船无法抵达的小溪和浅湾。
这种船的船壳采用搭接结构，龙骨很宽，船头和船尾都做成圆角，能适应各种天气和北海的水文环境。
柯克船很适合运兵，但很难称之为战船——尽管可以在船头和船尾修建战斗专用的平台。
柯克船的战术非常简单，就是航行至敌舰上风向，尽力击沉敌舰或致使其搁浅。
柯克船只有一面方形的风帆，船舵也较为原始，操控起来非常缓慢。
如果遇到那种专为海战打造的战船，例如装有撞锤和投石器、船桨易于操控且机动性强的地中海桨帆船——热那亚战船。
或是船体庞大且坚固，装有多门火炮，配备了众多熟练的水手，对船桨的操控十分娴熟，机动性极强的远洋大帆船——卡斯蒂利亚帆船。
就会面临极大的危险，不堪一击。
英格兰舰队径直驶入港湾，而法兰西舰队还停泊在那里。
“好像一排排城堡”。
休和尼古拉斯根本没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把军队集结起来，好多法兰西战船上的士兵还在昏睡之中。
而法兰西人费了大力气用木板和装满石头的小船设置的障碍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
亨廷顿伯爵大声下令：
“传令，第一中队，三分钟疾射！”
“呜呜”战船的号角响起。
英格兰长弓手射出的箭像一片铁云一样飞向敌人，立时杀伤了上千敌军。
爱德华三世堪称一位杰出的战术家。
他以非凡的智慧巧妙利用风向，使舰队成功占据了太阳照射的有利方位。
如此一来，法国弩手因受强光直射而难以精准瞄准，与之相反，英国长弓手却得以充分施展其强大的火力。
战争的天平，一开始就向英格兰倾斜了。
随后，英格兰舰队冲入法兰西舰队之中，与联合舰队缠斗在一起。
重装骑士们挥舞着长剑、战斧和半长枪登上敌舰，同时长弓手继续一波又一波放箭，船员从桅顶扔石头、铁闩和石灰弹。
还有一些潜水员钻入敌舰下方，试图在船体上凿洞使之沉没。
而因为法兰西人把战船用锁链锁在了一起，方便了英格兰人把战场不断从这艘船转到另一艘船。
昨天的联合舰队的混乱，只是大多数没见过战争的普通人的正常表现。
而今天，联合舰队的船只们显得有条不紊，那是因为无法移动，而法兰西的士兵们却在一边倒的被屠宰。惨叫声响彻天际。
终于，联合舰队的庞大规模和先进武器发挥了作用，渐渐有战船的士兵们反应过来，在船长的指挥下，各自为战。
不断地向英格兰的战船发射炮弹，十字弓手们也奋力向英格兰佬的头上倾射弩箭。
休·吉耶雷这位海军司令反应过来，终于在第一中队的侧边站稳脚跟，组织起了反击。
战斗终于开始步入正常的节奏。
不久，英格兰方面就产生一些重要伤亡。
那是一艘“满载着伯爵夫人、小姐、骑士的妻子及其他一些女眷的柯克船，她们准备前往根特看望王后”。
但最终还是被大炮击中。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船体剧烈摇晃，随后开始极速下沉，猛烈的漩涡让人无法逃离。
女人们惊恐的尖叫声瞬间响起，“啊——”那声音尖锐而凄厉，在海面上回荡。
她们在水中垂死挣扎，呼喊声此起彼伏，“救命啊！救救我们！”这凄惨的尖叫激发了英格兰人更强大的战意。
爱德华三世得知后，悲痛大喊：
“可耻的吉耶雷，依靠你那咄咄逼人的武器，难道你只会为难无助的夫人太太们吗？
但是，我要让你缩回你的蜗牛犄角！
所有人听命，跟我一起杀光这些法兰西人！”
说完，他拔出长剑，亲自杀入战场。
英格兰人的战意比以往更盛。
而雷萨里特和那些在陆地上的骑士们却被人遗忘，没有人组织他们。
卡洛和罗伯托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发白，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卡洛心中暗自庆幸，心想：
这真是太幸运了，要是我昨天没跟雷萨里特下船，这里被屠杀的人就会有我了。
但他其实没想到，“灯塔守护者号”早在开战前就跑了。
雷萨里特脸色阴沉得可怕，紧咬着牙关，心中对比裕什的愚蠢行径痛恨至极。
明明法兰西的联合舰队在各方面都占据优势，可却被休和尼古拉斯将所有优势尽数葬送。
自己这里集合的骑士，虽然是一支强大的陆地王牌。
但舰队缺了他们这些百战精锐，最基层的战斗指挥会各种失灵。
最为可笑的是，法兰西司令们居然把他们忘了，没有派一个贵族过来指挥他们。
现在海面上打了起来，他们这些在陆地上的骑士却在干瞪眼。
他们这里都是骑士，谁能指挥得了谁？
他转头看向身后脸色苍白的几个侍从，带他们现在上战船确实就像送死，但他的骑士荣誉迫使他不能退缩。
“卡洛，你今天也有勇气站在这里，很好。
那你今天有勇气跟我一起去战斗吗？”
卡洛被数道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心跳骤然加快，内心无比慌乱，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让他转身逃离这个仿若地狱入口般的危险之地。
卡洛真的很害怕。他不知为何莫名穿越到这个陌生又残酷的世界，从穿越伊始，寻找活路便成了他唯一的信念。
此刻，雷萨里特那锐利的眼神正盯着他，刚刚的询问更像是死神的宣判。
卡洛猜测，只要回答稍有差池，自己恐怕就会被雷萨里特杀了祭旗！
卡洛在内心疯狂地大喊：
“拼了！我本来就是穿越者，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雷萨里特他不怕玩命，我也不怕！”
嘴上则大声喊道：
“雷萨里特阁下，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别因骑士和平民之分就轻视我，你有爵位不代表能质疑我的勇敢！
不要再废话了！就现在！去战斗！”
卡洛喊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提上装备，毅然决然地向前跑去。
罗伯托和卢瓦恩先是呆了一下，随后也赶忙快步跟上。
卡洛内心叫苦不迭：
“卡洛啊卡洛，你逞能做什么啊？”
但既然已经决定，卡洛便咬咬牙，坚定地继续向前走去。
雷萨里特看到卡洛和侍从们的言行，内心十分震撼。
他用力拔出长剑，高高举起，高声呼喊：
“法兰西的骑士们，我的侍从年纪轻轻都不畏死，要为了法兰西的荣誉而战！
骑士们，你们还等什么呢？随我一起去战斗吧！”
雷萨里特随即一拉缰绳，双腿夹紧马腹，纵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到最前面！
法兰西的骑士们早就被卡洛的大喊感染了，现在又看到雷萨里特冲锋在前，那无法忘却的骑士誓言如同熊熊烈火般在他们心中燃烧起来。
他们纷纷迅速拔出长剑，大声呼唤自己的侍从，如潮水般冲将出去。
远处的海是一片火光的地狱，而骑士们则汇成一股逆流，气势汹汹地向前奔腾。
“冲！杀！法兰西骑士，无畏冲锋！勇气为盾，荣耀为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