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放神术？真的假的？
决定未来三个月内的开学测试是历来的传统。
理论考核与实战考核成绩总和是排名的基准。
两项考核各五百点，总计一千。
其中实战考核又分为两部分，其一是学员间的实战，其二则是专项的超凡能力测试。
能力测试根据学员的情况会有所变化，占两百点。
实战分为大混战初选以及淘汰赛选拔，占三百点。
专项能力测试如火如荼。
“亚森·菲茨杰拉德。”
被叫到名字的亚森走上斗技台。
值得一提，唯有正在被考核的学员能入场，其他的学员必须待在外面。
学院声称是为保证实战对决的公平性。
可按照亚森的推测，这可能是为灵活调整分数而掩人耳目。
毕竟每位学员的测试项目不同，除了考官，并没有其他人能掌握考核的详情，专项测试的成绩，是学院操作起来最轻松，也是最隐蔽的。
亚森上到斗技台时，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一张臭脸，一袭黑衣，冷酷的吸血鬼猎人。
他的胸前戴着铭牌。
【韦佩尔·汉特斯】
他是负责的考官。
“亚森·菲茨杰拉德？”
“是我。”
亚森站在韦佩尔的身前。
韦佩尔拿着名单比对。
拿起，放下。
又拿起，又放下。
在亚森看傻子的目光中重复了好几次。
韦佩尔用手抵住眉心，另一只手在名单上轻轻敲打着。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那丝迷惑的光尚未退去。
韦佩尔有些迟疑：
“你是神官？”
“哈哈哈，没想到韦佩尔老师还挺幽默的。”亚森绷不住笑出声来，他摆了几个pose展示结实的肌肉，“正如你所见，我是战士。”
“那你会神术吗？”韦佩尔问道。
神术？
让一个深渊的走狗释放神术？
你怎么不让水娃喷火呢？
亚森连连摆手道：“当然不会，但我自信自己的剑技不弱于任何神术。”
“不是这个问题，不是这个问题。”韦佩尔喃喃自语。
“那是什么问题？”
韦佩尔忽然端正态度，严肃说道：“菲茨杰拉德，你要考核的项目是，神术。”
“啊？！”
有人在整我！
这是亚森的第一想法，而紧随其后的第二想法是：
难道我暴露了？
不对不对，若是身份暴露，早就有史诗级的强者把他当场逮捕了，哪里还能让他到此乱跑的。
“怎么回事？学院的专项测试应该是自己决定的啊！”亚森大声抗议，“名单上真的是这样写的，神术？”
韦佩尔懒得多费口舌，直接把手中的名册一甩，冷声道：
“你自己看吧。”
亚森接过一看，只见登记的名册上赫然写着：
【唱歌（被划掉）】
旁边还补充写着两个字：
【神术】
看到此处，一个再直白不过猜想在脑海中浮现。
亚森问道：“该不会，我的项目是举荐我入学的人报上去的吧？”
韦佩尔回忆了一番，回答道：
“确实没错，但你没和自己的举荐人沟通过吗？”
亚森直接泪奔。
沟通个锤子，他原本计划着靠伪造保送函混入王立学院，结果制度忽然变动，举荐入学是临时想的办法，哪里清楚其中的门道。
他握紧拳头，无名火燃烧使得拳头炽热无比，似乎积攒了太多快忍受不住。
好想发泄。
尤其是把攒得满满发泄在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
瓦伦蒂娜！
她甚至想在自己的专项测试上填‘唱歌’！
不是想，事实是她就这么干了。
然而学院压根没有这项能力的检测标准，考官审核后把‘唱歌’划掉，考虑了瓦伦蒂娜的身份自作主张地写上了‘神术’。
亚森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我要求更换测试的内容，学员应享有知情权。”他再次抗议。
“你的意思是，这是学院的错？”
如果换做其他考官也许会如是说。
但韦佩尔大抵是个正派的人物，即使亚森纠缠了许久也没见他不耐烦。
当然，这也和他这边负责测试的学员数量少有关。
众所周知，韦佩尔是个严格、严厉且不接受灵活变通的木头人，一般的学员在知晓自己的考官是他后，宁愿付出大代价也要换个考官。
一来二去，学院干脆只把爹不疼妈不爱的边缘学生扔给他考核。
其他考官负责几十近百号学生，韦佩尔通常不超过二十个。
他有的是时间和亚森耗。
“我没有办法，管这个事情的家伙和我不对付。”
韦佩尔两手一摊，面瘫似的脸上罕见浮现出些许尴尬。
亚森无可奈何，只得接受现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糗事闹大对一个卧底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还可以接受，他自我安慰。
幸亏理论考试拿出了七成的本事，稍稍认真了些，不至于第一但前十的水准绝对有。
若专项测试失利，意味着两百点的点数最多拿到二三十的安慰点数。
理论考试起码有四百五十点，只需要在对战中不放大海，那三百点拿个两百五手到擒来。
点数相加仍有七百点以上。
对比历届的成绩，足以名列前五十。
【鸢尾伞】可能不会主动邀请前二十名以外的人，但相信排名前五十的人登门拜访，他们也不会一口回绝。
余地多多滴有。
亚森释然一笑，说道：
“宣布考核的内容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韦佩尔诧异道：“你确定？”
“实力不够就交给运气吧。”
“这句话倒是有几分神官的精髓。”
韦佩尔的嘴角勾起一丝难看的笑，但很快又恢复成面瘫的样子。
因为之前的事情，他本以为亚森是爱慕虚荣的平庸者，可实际交谈下来，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有培养的空间。
这句话他憋在心里，也没同亚森说，因为韦佩尔不善夸人。
“开始吧。”面色冷酷的黑衣考官宣布道：“三分钟以内，展现你所能唤起的全部奇迹，向女神祈求吧。”
我求个毛线！
亚森再次绷不住。
他试着去想祈祷词：
【伟大的女神啊，我是您谦卑的深渊中的沉沦者。
女神啊，您可以拯救我！
我曾玷污您守护的善良。
但您啊，至高无上的女神，
传闻您宽恕万物，即便是如我这般堕落的灵魂。
让我利用这希望，再度践踏您庇佑的土地。
请垂怜吧！
用您那不可侵犯的圣光治愈我的腐朽。
以神圣的恩典赐我力量，
我将用黑暗的秘术再度侵染这片土地，将纯洁之物化为尘埃。
我所渴求的是您的慈悲与奇迹，是继续作恶的力量之种！】
女神会把奇迹的光辉赐予他吗？
当然会，只不过不是奇迹的光辉，而是夺命的圣光。
灵光一闪而过。
亚森突然间意识到：
神术的表现并非只有圣光一种，璀璨光芒不过是奇迹降临的一种表现形式。
亚森忽然笑了，笑得有些瘆人。
他对着韦佩尔说道：
“韦佩尔老师，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