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再次相见
“嘶……”
杨安要害被人把持,当即倒吸一口冷气。
他将水如玉抱在怀中,不让她乱动。
“郎君…玉儿好热啊。”
水如玉虽然未经人事,但出嫁前也被娘亲教过男女之道,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
她一双柔夷欲要擒龙,杨安都有些招架不住。
“玉儿,你中毒了。”
杨安见药性没有散去,只能继续抱着水如玉好生宽慰。
好在其吸入的桃花瘴不多,东方熹微之时,药效逐渐散去。
她的神智也苏醒过来。
“郎君玉儿好苦啊。”
水如玉想起先前那副样子,羞愤难当。
“玉儿不怕,有我在。”
杨安宽慰一句,“这次幸好有上山敬香的老先生帮忙,不然的话,你我可就危险了。”
“是啊。”
水如玉满是后怕,“翠柳姑姑我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以后还需小心谨慎些。”
杨安轻抚她的头发,“眼下天快亮了,我将你送回去。”
“若有人问起,你就说你在山上观赏,不小心晕倒,醒来时候,已在马车中了。”
“若是细问,你就推说不知,明白么。”
“至于那翠柳也不要追究,她这次暴露,一定会逃遁他乡,以后也不会泄露秘密。”
“妾明白。”
水如玉点了点头,眼神懵懂,像只受惊的大白兔。
“好,天快亮了,我送你回去,咱们有缘再聚。”
杨安安顿好水如玉,戴好面具,翻身下车,抬手拍了拍马屁股。
马儿受惊,直往水家奔去。
水家外面的护卫看到陌生马车靠近,赶忙围了上去。
“是我。”
马车中传来水如玉的声音,众护卫一惊,赶忙找来伺候的丫鬟服侍。
见水如玉安然回家,杨安这才放心。
他走到黄侃身旁:
“这马车不会泄底吧?”
“不会的,老奴乔装改扮,找了一个乞丐替我租的。”
“干的不错。”
杨安点了点头,取出五千两银票,“这是给你的。”
“多谢主人,老奴有愧。”
黄侃口说有愧,手下不慢,将银票接了过去。
“先别着急谢,我还有事让你办。”
杨安吩咐起来,“第一,找到郡王府翠柳姑姑的女儿。”
“第二,查明白一处宅院,将其租下来。”
“具体地址是……”
“第三,盯紧吕九,不要让他逃了。”
将事情吩咐清楚,便与黄侃分别。
他绕出好几个巷子,折返回家,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隔壁的一对姊妹还睡得正香,丫鬟秋果正在准备早饭,香气顺着墙头,蔓延过来。
“真香啊。”
食物的香气,勾起杨安的馋虫。
他暂且将关于下毒之人的疑惑压在心底,洗漱一番,静候吃饭。
秋果的手艺不错,整治了一锅阳春面和一笼包子,做得精致得味,十分诱人。
三个小娘子吃得不多,将将三小碗阳春面,就直呼吃不下。
杨安忙活一晚上,正是饿的时候,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将剩下的包子和面条,吃了个一干二净。
吃完饭,满桌狼藉自然有秋果打理。
杨安靠在躺椅上,自有丽人为其斟茶倒水,喂送糕点,捶肩捏腿,好不快活。
日头逐渐上升,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
杨安眯缝着眼,望着湛蓝的天空,暗暗感慨。
一辈子要是这么过,也不错啊。
笃笃笃——
一阵轻快的敲门声,把杨安从感慨中拉了出来。
“谁呀。”
甜甜边走边问,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咦,这位姐姐,您找我们杨先生吗?”
“甜甜,门外是谁啊?”
杨安从躺椅上站起,来到门边。
他侧出身子,朝外看去,不由一惊,暗暗吐槽。
这小娘子,怎么又来了?
“杨相公,近来安好啊。”
门外女子正是染青,她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满是甜腻气息。
“还好还好。”
杨安将甜甜拉到身后,“染青娘子呢?”
“也还好。”
染青将碎发拢在耳后,嫣然一笑,“杨相公,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自然自然,请进。”
杨安拉开门,将染青让了进去,又转头看向甜甜,“为这位娘子拿张凳子过来,另外再泡一杯茶。”
“妾知道了。”
甜甜看着染青,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恋恋不舍地去忙活了。
唉,女人呐,总是争奇斗艳。
杨安叹了口气,紧跟在染青身后,重新坐回躺椅。
“染青娘子,你最近不在,大家都很担心呐。”
杨安将糕点水果推到染青面前,关切问道。
“妾回了趟老家,所以近些日子不在。”
染青娘子红唇轻启,轻轻咬下一口香蕉,样子美得惊心。
她轻笑一声,好奇问道:
“杨相公说‘大家都很担心’,不知道里面包不包括杨相公?”
“咳咳咳,自然是包括的。”
杨安在甜蜜姊妹气呼呼的目光中,答得十分果断。
“能有杨相公担心,妾也就心满意足了。”
染青吃完香蕉,又饮了一杯新茶,起身便要告辞了,“杨相公稍歇,妾要回家了。”
“明日起,我那豆腐脑又要开张了,还请杨相公捧场。”
“不过,杨相公有佳人陪伴,只怕看不上街边小食了。”
话音犹在耳畔,染青已经飘然离去。
杨安口中嚼着桂花糕,心中思忖。
这小娘子看来,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过几天让我摸摸你的底。
想到这儿,杨安颔首微笑。
他转头看向一旁丽人,出言询问:
“咱们下午吃什么呀。”
“酸汤面!”
甜蜜姊妹应了声,气呼呼地离开了。
“呵,小妮子气性真大,这都能吃醋。”
杨安吐槽一句,伸手摸向点心盒,却摸了个空,“嘿,这怎么把东西还拿走了?”
既然甜蜜姊妹走了,杨安索性回屋入定吐纳。
他最近攒了八九百福缘,想要推演进入白猿剑典大成阶段,却还是不够。
至于养鸡场,已经被他收割一空,小朱拿了银子,正忙活着扩大规模。
而衙门那边,最近一个月安静的出奇,没有一具尸体送过去,也是颗粒无收。
“总不能天天盼着死人不是。”
杨安盘膝上床,喝下虎蚌血珠泡成的水,感受着经脉与丹田被缓缓拓宽。
待药力耗尽之后,又服下两枚凝气丹,这才闭起双眼,开始吐纳。
约莫两个时辰后,经脉丹田内真气充盈无比。
“呼。”
杨安吐出一口浊气,仔细感受一番,修为有了一丝精进,“这样也好,越是靠近大成,到时候消耗的福缘越少。”
他起身活动一番,将空空如也丹药瓷瓶碾成粉末,丢在后院,不一会儿,便被风吹散了。
这会儿,隔壁一股冲天的酸气飘了过来。
“咳咳咳,真是酸汤面,闻这味儿,看来放了不少醋。”
……
夜晚,杨安躺在床上假寐,只等子时时分,给隔壁三人用了惑神香后,起身前往鬼市买些凝气丹。
好不容易捱到时辰,正要起身出门之时。
院中忽然传来呼啸之声,一枚闪着幽光的毒镖,打破窗户,正好钉在杨安身前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