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龙属
李青只是告诉唐泽,他要去打探大海盗郑广的态度,但时间地点都没说,要另行通知。
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事以密成。
大乾如今看着歌舞升平,实际上到处都是漏洞。
皇帝想要招安郑广,这事连唐泽都清楚了,就感觉皇帝大概率斗不过世家。估计再来个百年,就要换姓坐那个位置了。
唐泽知道了要去拜访郑广这个人,但他却不会去打探郑广的情报。
他嘴巴严,为人不贪婪,很容易获得信任,这也是他为人处世之道。要是遇到点小事就到处说,谁敢告诉他大事?要是有点好事情就吹,机缘肯定被人夺走。
他最近会尽量避免去接触郑广的消息。
按照以往所知,郑广目前是“七色旗”组织的盟主,也是红旗帮的龙头。麾下民众数万人,无论男女老少皆可持刀上阵,凶悍得很。
七色旗就是七彩虹的颜色,很草率。
整个七色旗联盟人数加起来超过了十万,是大乾东南沿海一带最大的海上势力,比大乾官府的水师都要强得多。
大乾官方统计,700石到7000石的各种船只,也就是吃水50吨到500吨的船只,总共有一万多艘,其余小船不计其数。
从数量上看,大乾的水师总数是有十几万的,但和七色旗正面交锋,从没赢过。
一来大乾承平已久,文恬武嬉,大乾文武无论胜败,都可以做富家翁,反观七色旗战败,骨干肯定是要死的,战斗意志差距太大。
二来,大乾的基层水师和基层陆军是差不多的,都是乞丐兵。平时饥一顿饱一顿的,一个月几百块拼什么命?七色旗基层伙食比他们好。
整体情况大乾类似宋朝,但大乾文官没办法打压武官,毕竟武官再往上就是仙人。
仙人需要顶级武者升级来补充血液,文、武官的共同作用是保证人口维持。如果文武闹矛盾,仙人肯定支持武官。
但武将太强的坏处也很明显,各地其实是被各家族把控的,有点像承包、分包的感觉,实力很难拧成一股。
这就导致大乾如果被入侵,那大乾军队战斗力就是顶级。如果想出击打别人,除非是复仇战,不然战斗力不太行。
至于老百姓具体过得如何,就要看当地家族经营什么生意了。
比如桂林郡四大家族,看似四家互相竞争,实则四家互有通婚,每年在海贸上大赚安南米粮、高棉木料、蒲甘翡翠、暹罗玛瑙。
海上贸易赚的钱足够多了,就懒得从百姓身上捞钱了,这时候的桂林郡百姓,生活压力在大乾应该是比较低的。
又过了两天,有人通知唐泽某个时候到某处集合。
最终他们组成了李青、唐泽、蔡冬葵三人的小队,跟随一支船队先去蝙蝠岛,之后换船去涠洲岛。
“啊?郑广的老巢在涠洲岛吗?”在船舱听到目的地后,唐泽雷得不行。
涠洲岛面积24.74平方公里,是桂林郡第一大岛。距离大陆大概46公里,许多人去珠城旅游,会想办法上涠洲岛玩玩。
唐泽从没上过涠洲岛,总觉得去是很简单的事,结果就一直没去。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去涠洲岛,竟是去拜访海盗!
不过,唐泽原先所在的世界,一直到民国初期,涠洲岛都是海盗窝,想想也挺合理的。
“滚海蛟郑广的老巢……他没有老巢一说,要是有老巢,估计早被官府攻破了。”
“平日里郑广他们都是经营什么营生呢?”
“打家劫舍,劫掠官府的库银、寺庙的粮仓、过往的本地海商、倭国和波斯的船只。”
唐泽一愣:“这么猛?蔡家他们抢吗?”
“主动交保护费,平时就不会被抢了。”
唐泽顿时心生许多吐槽的话,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听李青的意思,这是花钱买平安了。但李青对蔡家忠心耿耿,说话肯定是向着蔡家的,不保真。
不过唐泽对此无所谓,封建王朝就是这样的,皇帝轮流做,哪年指不定就换姓了。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人们会看不起小偷,却不会看不起巨寇。
出海前祭祀过妈祖,投过圣杯,推算出没有凶险才能出海。
等到了海上,船长让人用三牲祭祀龙王,三牲是猪牛羊。
不是形式主义的烧香祭祀,而是杀了之后切块丢海里,接着把船开走。
没过多久唐泽就感觉到了数十股让他胆寒的气息从远处袭来,一只只巨兽吞噬着剁成块的三牲。
有几只欢欣雀跃,跃出了水面!
体型巨大、黑白两色……
‘虎鲸!’
‘等等!之前祭祀的龙王是这群虎鲸吗?我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霸王蝾螈都能出现,那么鲸类的祖先巴基兽也可能存在!’
‘目前最强龙王,该不会是蓝鲸吧?’
唐泽陷入了科学和玄学融合的大冲击中,久久不言。
甲板上其他人和他的反应一样,他倒也不显眼。
等到虎鲸群远去了,唐泽回过神来。
“李青大哥,这些大鱼是妈祖的护卫吗?”
“什么大鱼?这是龙属!”
李青又说:“蔡家有巫门中人,在岸上烧香是询问妈祖,能不能出行,回答可以才能出海。海上献三牲,龙属就会来吃,但来的龙属是不确定的。”
唐泽想了想,问:“刚才的龙属按照境界上划分,算是什么境界呢?”
“这样问多少有点不好,不过问我还行……这些愿意和我们交流的,基本是炼气大修。”
“李青大哥,我之前就到了气息境,最近狂吃花胶来冲击内壮,估计一两年就能突破。”
“你的天赋比我强不少,好好练,成就神通对你而言不难。”
“李青大哥,神通是什么?”
“这很难几句话说明白……我的神通是很顺畅的控制火,在一定范围内,我的法力能催生火焰,并且控制火焰温度,伤人不伤己。”
“是灵窍打开就会拥有法力吗?要不要练什么秘籍?”
“不练秘籍就止步于初期了。等你出现神通了,明白神通的属性,到时候可以到蔡家兑换相应的功法。”
‘我会是什么属性的神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