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居家旅行必备良药
外国人？
姜恩俊忽然在心里给那本账本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但很快又从意识中抽离出来回到了现实。
但在那之前，他的“记忆重构”已经很精准地把握到了那行转瞬即逝的文字。
“感觉是有用的情报。”
说不定和那位“约翰史密斯”有关。
不过现在，还是专注眼前吧。
“让我看看……”
他没有选择继续挂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因为这样太不像个流氓地痞了。
虽然他没有过买卖毒品的交易，但按照电影的套路，要想对方不把自己当成一个来小卖铺买东西的寻常买客，并相信自己确实是个瘾君子或者想尝鲜的买者的话，他现在应当戴着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摆出一副未经世事的学生样。
要么就是装出一副神色颓靡的痞子样。
“您要点什么呢？”
姜恩俊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朋友介绍我来的，他说你们今天早上进的面粉……劲很大。”
“嗯？”老太太眨了眨眼镜，似乎没有听懂姜恩俊的话。“我们这没有面粉呢。”
“没有？”姜恩俊有些疑惑，难道情报是假的吗？
还是说这家伙是在怀疑自己呢？
想到这他挠了挠头，并故意露出手腕上的纹身，摆出一副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老太婆，你别给我装蒜！你不就是那个，那个金美兰吗！”
老太太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两排大黄牙，五官都笑得扭曲在一起。
她拍了拍双手，乐呵呵地看着对方，“您您您……是谁介绍来的？怎么没提前打电话预约啊，我这剩下的东西不多了啊！”
看上去有些慌张，但感觉还是没有放下对自己的警惕。
姜恩俊的眼睛飞快扫了一眼店内的摄像头，然后又重新措好了辞。
“东瀛城，高木彻。你听过他的名字吗？”
高木彻这玩咖啥都沾点，在道上勉强也算是臭名昭著，他这次就拿他出来挡挡了。之所以不用方才那位成大哥的名号是因为他连人家名字都不清楚。还有一点就是尹一乐与赌毒不共戴天也算是道上绝大多数人都知道的事情了。
要是说出来，万一人家不卖了呢？那他就只能掀桌子了，他骨子里的温良告诉他这样不好。
他的纹身虽然保持着龙蛇帮一向的审美传统，但实际上也是他个人所专有的，把这个露出来不怕暴露身份。但提一嘴成大哥估计就露馅了。
不过他应该是和金美兰打过照面的，不然也会说出对方很精明的话。
“哦，彻公子啊！我知道的，我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来这里一般用的都是韩文名。”老太太笑道。“对了。您可以叫我‘兰姨’，不是想占您便宜，说这个名字不容易查。”
金美兰笑道，“您是……第一次买这种东西吗？因为我看您……”
“嗯。”他不想伪装，毕竟对方应当是个行家，吸没吸说不定看的出来呢，弄巧成拙就不好了。“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虽然是彻公子的朋友，但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您也是知道的，如果没有熟客陪同，要登记一下您的身份，还要看一下您的证件信息。”
“生怕我是警察是吧。”
“没有没有，主要是为了安全嘛。”她使了个眼色，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具体谈到毒品二字，估计也是怕姜恩俊是在诈他。
不过她作为一个从事危险行当的人，不可能没有任何准备的，只是不知道在哪里藏了一手罢了。
“妈的，说到安全，你知道前几天东瀛城有批货被条子截了吗？”姜恩俊故意地旁敲侧击道。
“截了？”金美兰半张开了嘴，“我怎么记得是都丢进汉江里去了？”
“那我可不清楚，你知道内幕？”
金美兰呆呆地眨了两下眼，然后又装傻充愣起来，“哎呀，您和彻公子那么熟都不清楚，我一个老太婆能知道什么呢？”
“你真不清楚？”
“我真不清楚啊！”
“好吧，那先带我去看看货？还是你过去拿给我？”姜恩俊随手掏出一张住民登陆证给她。
而这张证实际上是警方的技术部门帮他伪造的，身份也是假的，他因而不是很放在心上。
“行嘞，我带您去看看吧！”
她登记完成后，还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最后拿上一串钥匙，一整套动作十分老练。
“嘿，你们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卖糖卖面粉，不会有风险吗？”姜恩俊双手插着兜，跟在金美兰身后，走进小卖部后面的一扇暗门，沿着漆黑的楼梯走了下去。
“风险肯定是有，可现在什么行业没风险。”
“那倒是，我们这帮买家也他妈有风险，你那账本要是被别人拿了，我们全他妈完了。”
“瞧您这话说的，我们做这一行很多年了，明面上的事都是合法公正，就算东窗事发也不会牵扯到您。我们做那么久也算是有口皆碑，您放心好了！”
“再说了，现在量刑那么重，我们压力也大呢。”金美兰尬笑了两声，然后眼神变得有些浮夸起来，“不过在这方面我们确实有优势啊——新产品！——就三天前条子搞没的那批货。”
“您应该听说过吧！不用吸管，不用点燃，成瘾性低，但是效果不比现在市面上的蘑菇啊，笑气啊，这个因那个因的化合物低！”
“哦？”姜恩俊竖起了耳朵，“这么厉害？还不会成瘾，那你们怎么赚钱啊？我倒是头一次听说这么猛的东西。”
“害，现在经济不景气，我们这些卖糖的也得转变思路嘛。而且那药，何止猛，还能提神醒脑，有好几个准备法考检考的年轻人都找我来拿货，没两天就没了。”
“我操？”两人边走边说，姜恩俊则越听越有兴趣。“你这是什么产品？”
金美兰听到后乐呵呵地笑了，当即便夸耀起来:“嘿嘿，我实话跟您说。咱们这款产品是有药物证明，监管证明的的——就是没拿上本土的许可证。
“我听说这是东南亚一种催情药产品的初版，后面加了些止疼药的成分，反正我也不懂这些化学啊科学啊，总之它就被拿上市面上来了——很适合感兴趣但又怕成瘾的人来试一试啊——而且，老太婆我百分百保证，你就是拿去检察也检察不出什么违禁成分。”
“整个首尔市，据我所知，就我们这一家在卖这东西！”
“血检，毛发检察都没事？”他有些惊讶，心说这些绝命毒师居然整出了这种东西。
“当然。”
“这货你们从哪里拿来的？”
金美兰笑笑，然后摇摇头没说话。
丫的，还有商业机密是吧！
接着，二人很快就来到了一扇铁门面前。
“好冷啊。”他感到有阵阵冷气传来。
“冷藏嘛。”
“你丫倒还挺专业，搞个小药片还冷藏起来了。”
“不怕您笑，我们这行一直有一句话:全世界最厉害的储存技术不在大医药公司，而在我们这行人手上。到今天为止都有不少制药公司要找东南亚、加拿大的巨头谈技术呢，不过我老太婆还没混到这地步就是了。”
她继续傻笑着，然后打开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