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陪你吃牢饭
“我无法完全相信你，所以我得确保自己的安全。”
“这辆坦克我教你基础的操作方法。”
康纳斯还是第一次知道蝙蝠洞还有地下二层，并且这里停着一辆造型夸张的蝙蝠坦克。
蝙蝠侠没有安全感，他提出和康纳斯去一趟阿卡姆疯人院可以，但是需要将这辆坦克也一并开过去。
“那倒不必了。”康纳斯说道，见蝙蝠侠立即警惕，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把坦克开过去可以，但是不需要你教，我会开。”
“……”蝙蝠侠老爷更警惕了。
这辆坦克他制造出来之后，除了他自己之外，就连阿尔弗雷德都在训练模式下学习了好久才学会。
康纳斯是怎么会的？
“我有一项特殊能力，可以快速上手任何载具。”康纳斯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以异常熟练的动作启动坦克。
“驾驶宗师”的存在，让他对于任何载具都可以熟练掌握！
虽然蝙蝠车没开上，但是这种机械感十足的蝙蝠坦克开起来，也算是让他过足了瘾。
于是，蝙蝠侠被绑在了蝙蝠车的前端，康纳斯一边开着坦克，一边开起了直播。
直播标题名为“驾驶宗师抢走蝙蝠侠载具，并击败对方”。
蝙蝠侠不愧是哥谭顶流，这个标着“击败蝙蝠侠”标题的直播很快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通过大量的转发、播放，消息飞快地传入了小丑等人的耳朵里。
只是有些意外的是，康纳斯开着坦克朝着阿卡姆疯人院前进的途中，小丑等人还没来，哥谭的警察们倒先一步赶到。
三架武装直升机在空中盘旋，无数量警车远远跟随，一些新闻媒体的车辆更是拼了命地往前钻，一个个硕大的摄像头对准了被绑在蝙蝠坦克前方的蝙蝠侠。
“揭开他的面具！让这个为所欲为的混蛋曝光！”有记者大声喊道，但面对蝙蝠坦克巨大的炮管，没人敢擅自上前一步。
“谁敢上前一步，我一炮轰了他。”康纳斯坐在蝙蝠坦克内，通过扩音器将声音传到外面。
经过记者们的摄像机，声音又传入到无数哥谭市民的耳中。
“一个总在黑夜里行动，穿着奇怪的蝙蝠外衣，说话刻意低沉，明知道阿卡姆无法关住小丑，却总将他送到这里的家伙，相信不止在我眼里，在无数哥谭市民的眼中，这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拥有着世间最顶尖的驾驶技术，成功夺得了这辆坦克的控制权，并借此打败了蝙蝠侠，如今在哥谭市民的见证下，我要将他也关进阿卡姆疯人院，让哥谭结束这种黑暗的统治。”
“另外……小丑，你的计划真好用，你说过的台词也很棒。”
哈莉.奎茵和赛琳娜，艾薇三人躲在暗处，看着那辆巨大如移动城堡般的蝙蝠车，兴奋道：
“太棒了——这就是我想要做到的事情啊，在无数摄像头的前面大声宣扬自己才是最棒的坏蛋……诶，不对，等等？”
哈莉.奎茵赞叹到一半，忽然感觉不对劲。
不是说好了由自己来将蝙蝠侠关进疯人院吗？
如今这种情况，让她怎么去做？
众目睽睽之下，将别人眼中的“战利品”夺走，轻松得好像吃饭喝水那样，将蝙蝠侠关进阿卡姆疯人院？
这也太不对了！
哈莉.奎茵无法接受这样仿佛“赐予”一般的成果，但她不仅仅是个小疯子，还是个犯罪心理学家，她很快明白过来：
“小帕最后专门提到了小丑的计划，说明他在把蝙蝠侠当做诱饵，吸引小丑上钩？”
“难道说等到小丑现身，才是我真正出场的时机？”
当看见面前的草地上，一根根小草扭曲生长成了一行字之后，哈莉奎茵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等人！”
嘎吱——
阿卡姆疯人院的大门带着刺耳的声音缓缓打开，一连串的持枪警卫快步跑出，生怕这辆巨大的坦克直接撞开大门闯进去。
但蝙蝠坦克在到达阿卡姆疯人院的大门附近后就缓缓停了下来，阿卡姆的警卫们，哥谭的警察们，天上盘旋的直升机……
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里面驾驶的这辆坦克的家伙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驾驶宗师”，还绑架了蝙蝠侠，想必又是哥谭新出现的恶棍。
谁也不敢保证开枪之后，对方会不会勃然大怒，开着坦克碾平阿卡姆疯人院。
……
“自己的计划被别人利用，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
坐在蝙蝠坦克内的康纳斯时不时地丢出一两句垃圾话，说话的对象自然是哥谭的小丑。
此时的小丑略显烦躁地捂了下耳朵，手上飞快地将子弹压进弹匣，然后探头从藏身处看了一眼绑在蝙蝠坦克前方的蝙蝠侠，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夸张：
“无论是杀死蝙蝠侠，还是将他关进阿卡姆疯人院，这件事情都只能由我来完成——”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造型奇特的炸弹丢了出去，落在哥谭警察之间。
白色的烟雾霎时间将警察们笼罩，“别开枪”“背靠背检查周围环境”等话语从烟雾中传出。
小丑从藏身处蹦了出来，手里再次丢出几枚炸弹，并顺手戴上了防毒面具。
“笑气炸弹！哈哈哈——蝙蝠小子，我来救你了！”小丑大笑着冲进烟雾之中。
——然后他又从烟雾中退了出来，转头看向身后：
“稻草人，谜语人，你们该不会是坐等我救出蝙蝠侠之后，白白享受战果吧？”
说着话，小丑将手里已经上膛的枪械对准了稻草人和谜语人。
“当然不会！”谜语人单手摘下头顶的礼帽，弯腰冲着小丑掬了一躬，然后将帽子撇开，另一只手将问号形状的拐杖端了起来，对着烟雾就开了一枪。
“砰！”
子弹从拐杖的底端射出，烟雾中一声惨叫传了出来，但与此同时，蝙蝠坦克那个方向也传来了动静。
蝙蝠侠不杀人，因此他的蝙蝠坦克上并不配备杀伤性武器，而是配置了诸如空气炮，声波之类的武器。
此时坐在驾驶室的康纳斯打开空气炮，对准被烟雾笼罩的区域就是一发，剧烈涌动的空气将烟雾飞快驱除。
三三两两背对背持枪的哥谭警察和阿卡姆警卫们松了口气，但又很快发现了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小丑，一个个又将枪指向他们。
啪嗒！
小丑丢掉枪械，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我只是过来陪这位老朋友一起进监狱而已。”
下一刻，小丑就地一滚，重新拾起枪械，但还没等他开枪，一柄巨大的榔头就从远处飞了过来，砸在了小丑面前，吓得小丑连忙扭着腰身躲到一旁。
“哈莉——奎因？！”小丑用夸张的语气叫道，他看到这柄木槌上，有哈莉.奎茵独特的五颜六色的装饰。
在木槌飞来的时候，哥谭警察们的子弹就已经倾泻而出，在木槌上镶嵌了十几颗黄橙橙的子弹。
而哈莉.奎茵紧随其后，动作敏捷得到超乎想象，让警察们根本无法瞄准，任由她腾挪着冲到木槌旁边，将其一把扛起在肩上。
“既然小丑先生想陪蝙蝠侠吃牢饭，那我哈莉.奎茵作为热心市民，非常愿意帮你们一把~”
哈莉.奎茵面对着枪口不断在自己和小丑身上游离的哥谭警察和阿卡姆警卫，毫不在乎地用清脆的声音大声宣布道。
记者们的摄像头齐齐对准了在重重包围之下的哈莉.奎茵和小丑，与此同时，蝙蝠坦克上的出口啪嗒一声打开，康纳斯从中走出。
蝙蝠坦克的出口离地将近三四米的高度，这对康纳斯来说算不上什么，轻松跃下之后走向小丑。
“哒哒哒……”
出人意料的，小丑在看见康纳斯走出蝙蝠坦克后，直接就是一连串的子弹打了过去。
子弹顿时贯穿了康纳斯的身体，然后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倒下。
“小……额。”哈莉.奎茵还没等喊出来，就察觉到脚底板动了动，然后在她面前的草地上出现一行字：
“我演戏呢，后面交给你了。”
……
稻草人和谜语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后退，再后退，留下了小丑独自面对蝙蝠坦克、武装直升机、阿卡姆警卫、哥谭警察。
他们只是合作的伙伴，并不是能够给小丑卖命的好同志。
既然蝙蝠侠今天注定要被关进阿卡姆，那他们就可以大肆施展他们各自的计划了。
只是在离开前，稻草人顺手将自己装满液态“恐惧毒气”的玻璃瓶朝着场中丢了过去，头也不回地和谜语人离开。
“毒藤女”艾薇用藤蔓在空中拦截了这个玻璃瓶，拿在手中细细端详，然后无趣地将其放在一旁，看到康纳斯出现在身边，好奇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吃瓜吃来的……康纳斯神秘一笑。
【今日吃瓜：致命毒素】
【吃瓜奖励：草间人】
昨天体育场由于人数众多，康纳斯选择提交的正是这个瓜，奖励则是类似魔术师的纸人替身，可以模仿他行动一段时间，期间自身则能够短暂的隐身。
所以刚才被枪扫射的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越加熟练地操控植物制造了一个躺椅，康纳斯搂着“毒藤女”艾薇躺了上去，准备看哈莉.奎茵来完成后续部分的计划。
只是有人心不在此。
“要不要办正事？”艾薇似乎对场中紧张的对峙不感兴趣，凑到康纳斯耳边问道。
“……在这里？？？”康纳斯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伸手捏着这位哥谭御姐的精致下巴转向一边，“赛琳娜还在呢。”
二人旁边，“猫女”赛琳娜眼睛睁得大大的，阿卡姆疯人院门前和身边的热闹让她吃瓜吃得应接不暇。
“也对，动作有点大……”艾薇拍开康纳斯的手，操控着植物躺椅不断变形，变成了一个别扭的形状，然后俯下身子，张开红唇。